第61章 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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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刘奇表情尴尬,何涴婧心中欢喜,她现在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尤其是知道刘奇仍然有保全她的心,让她还能恢复曾经的大户人家小姐身份之后,更是有些有恃无恐的架势,这也不奇怪,她其实刚十九岁,也是怀春的年纪,喜欢上面前这个男人,一些小女儿的心态也就表露出来,何况这里没有家里那些规矩和拘束,她除了刘奇外,也没其它闺中好友什么的。
当然,天津学习洋文,也让何涴婧开了眼界,她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改变很多,加上云光寨这小半年,让她迅速长大许多,一味蛮横撒娇,是不行的,何涴婧清楚知道,她得成为刘奇无法离开的人。
“大哥,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
刘奇抬头看着她。
“大哥为何选择山东?除了大哥说的那些,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刘奇本不想解释,不过见她还是认真的,觉得这也可让二人之间有些别的话题,至于她懂不懂,就不重要了。
“历来躲避官府,除了出家,便只有落草一条路,隐姓埋名其实并不容易。”
何涴婧点点头,她当然知道,刘奇说的不是普通官府追查之人,而是他这样的朝廷要犯。
李逵等人最后的举动,刘奇和彭起都不知道,不知道载津暂时认为他们已经死了,他若真隐姓埋名,或许是躲得过去的,他眼下只能按照载津还要继续追杀他来进行谋划。
“我本可以和二叔一起,带着所有人去南方山区,那样载津想要找到我们,也不太容易,只是…….”
“只是大哥不甘心,想要为姐姐重建云光寨,要报仇。”
刘奇心道,你也不傻嘛!
“何家小姐,你既然知道这一节,那我也不瞒你,我是打算造反的。”
何涴婧轻声笑了,知道他说这话还有压迫她的意思,她闭嘴不回应。
刘奇本有话等着她,她不说,刘奇只得继续说其他的:“这造反,得先有个落脚之地,这落脚之地么,得进退自如,这进退自如么……”
“就要守得住,还要有机会购买洋枪火炮什么的,也不能离海太远了……”何涴婧接口道。
刘奇有些诧异的看着她,虽说说得肤浅了些,不过也是对路子的。
何涴婧有些小得意,继续道:“离开大安山时,我听二叔说了些,二叔说要是云光寨当初买的那些火炮能运过来,清兵根本打不上来,我虽说不太懂,不过也知道,天津府洋人有很多东西也是运不到山西的,大哥若是选择山西,那就和云光寨一样,弄不来火炮,就是洋枪,要过直隶,也没那么容易。倒是这山东,北有天津府、东有莱州府,南有上海道,皆可从洋人手里得到洋枪洋炮。”
“你怎知我就冲着洋枪洋炮呢?”
“大哥!小女子虽说不懂兵事,也是知道一点的!”何涴婧鄙夷的看着他:“若论武艺,大哥恐怕都不是朱斌的对手,就这样,大哥还想着造反报仇,当然得有些依仗才是,除了洋枪洋炮,小女子实在想不出大哥还能怎么办。”
刘奇呵呵笑了起来:“有道理,有道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如今我这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想要造反,确实得找寻依仗才是。”
“只是我思量着,大哥要来山东,还有些缘由。”
刘奇点点头:“确实,罢了,我也与你说说,看看你这大小姐是否赞同。”他喝了口茶水,继续道:“造反么,总得弄大些才是,这朝廷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我造反,他得剿灭,因此,我一开始只能在山区落草,否则大兵一到,咱们又要跑。”
何涴婧道:“是这个理,我记得曾偷看过一本书,叫……水浒传,里面的人造反,也是在这山东地界的梁山。”
刘奇乐了,居然偷看过水浒传,看来这何涴婧也不是想象中的大家闺秀。
“可光占山为王,那就是草寇了,咱还得有城池,我想来想去,这济南府是不错的,北有黄河故道屏障,若是有机会占了山东,那就有戏看了。”
合着他是打济南府的主意,才选的山东,何涴婧不由得心跳加速,她确实没想到刘奇想做如此大事。
看她神情有些紧张,刘奇道:“何家小姐,我劝你还是早些想法子回去才是,我这很可能不要多久,就被砍头示众了。”
何涴婧哼了声:“大哥不必吓唬我,真要这么说,小女子还跟定大哥了,若是被砍了头,算是早些去见姐姐,若是没被砍头,大哥说不定要称王,我有王妃可做,回去作甚?”
一句话说得刘奇哑口无言,半响道:“我若称王,后宫怎么也得佳丽三千…….”
何涴婧噗嗤笑了:“大哥何必用这话挤兑我呢?不管佳丽多少,这正宫只能是我不是?”
刘奇摇头:“想不到何家小姐还有这野心,可真敢说啊……”
“大哥敢胡说八道,为何我不能呢?”
刘奇投降了,现在看来,以前是不能和朱兰斗狠,现在是不能和何涴婧斗嘴,见天色也晚了,刘奇自己上床盖了被子睡下,瞅见何涴婧也跟着上床,拖过一条被子自己盖了,这配合,也是默契。
天亮时,刘奇醒来,看见何涴婧早已梳洗完毕,问道:“起这么早作什么?”
“我昨晚思量着,大哥若是打这济南府的主意,怎么也得安插些眼线才是,既然二叔还未到,我不妨和大哥一起出去走走,看看可有中意的铺子,也好先打听着,找机会盘过来。”
刘奇坐在床上半响:“你真要和我一起造反?”
“大哥这话说的,我还要说几次?在云光寨,我就已经和大哥、姐姐一起造反了。”
得,这下更要命了,在何涴婧的催促下,他只得穿衣洗漱,叫上朱斌、小香、小芳出门。
既然是要看铺子,何涴婧也换上传统清朝服饰上袄下裳,将小香和小芳也打扮成侍女模样,让刘奇穿上山西商人式样的长袍马褂瓜皮帽,出门沿着大街向内城而去。
什么赞玉堂中药店、厚德堂药材老店、大生东杂货庄、鸿祥永布店,何涴婧都进了,她的一口山西腔和略微在行的询问,让伙计不敢怠慢,掌柜的也挺有眼力劲,见何涴婧话多,刘奇话少,这称呼很快就改为小姐、姑爷,刘奇郁闷,心道这些人还真不简单。
“掌柜的,我家想在这济南府开一药材铺子,不知可有现成的?”在卖了些布匹后,何涴婧问了那义兴工布庄的掌柜。
“敢问小姐本家姓…..”
“姓何……”
“祁县何家?”
何涴婧点点头,掌柜的捋了捋胡须,难怪,如此美艳,看来那姑爷是上门的,气度倒是不凡,不过有些呆板。
“若是别人问起,老朽不好说,不过何家小姐问,倒是有几处店铺东家想脱手,这其中便有仁心堂的药材铺子……”
何涴婧详细问了,那掌柜一是拉拢,二是何涴婧美貌,他也想多和她说话,这一五一十说得干干净净,甚至把其余几家的背景、大概的要价都说了。
让掌柜的派伙计跟着小香把买的布匹送回去,刘奇和何涴婧去看了那几家铺子,位置还都不错。眼见到了趵突泉,何涴婧想去看看,刘奇也想看看这个时代的趵突泉和现代有何不同,便信步而去。
这天下第一泉果然不一样,和刘奇记忆中完全不同,三股大水喷涌而出,在槛泉亭,刘奇意外听到何涴婧低声吟出了苏轼的槛泉亭和孔教授武仲韵一诗,他是旅游时见过,记不大清楚,不过知道肯定是这诗,那句汹汹秋声明月夜,蓬蓬晓气欲晴天他记得很清楚。
“没想到何家小姐还是才女,只是刚才以何家身份和那掌柜说事,岂不把自家人也卖了?”
刘奇说完,却不见回应,探头一看,见她眼圈红了,微有泪光,知道自己说错了,何涴婧这是为他冒险,确实有可能牵连本家的,他急忙道:“我只是随口一说,回头让二叔再来商谈便是。”
心情坏了,二人也无心在游览,掉头回到客栈,回到屋里,刘奇见何涴婧叫来朱斌,和他说了会,朱斌点头下楼,有些奇怪:“你让他去作甚?”
“我让他去找这客栈掌柜的,帮忙下帖子去请那几家店铺的掌柜过来。”
刘奇生气了:“不是说了吗,此事等二叔来再去商谈,不要你出面。”
何涴婧脸色黯然了下:“大哥别生气,我不是为大哥刚才说的话,其实我已经连累何家了……”
刘奇知道她的意思,叹了口气:“这事怪我,早该送你走的。”
“天意如此,大哥不必自责,何况此事要怪也只能怪我。”
刘奇不解,看着她。
“我一直都没告诉大哥,那日送我两个哥哥走时,我大哥也说了想办法逃,可我没告诉他,大哥已经想好让我下山,让他们接应。”
“你没说?”刘奇愣了下。
何涴婧摇摇头。
“你这是何苦呢?”刘奇也不问了,他知道何涴婧为何不说。
屋里沉寂,良久,刘奇道:“等会那些掌柜的来,还是我去应付吧,就不要提何家。”
何涴婧摇了摇头:“大哥,这些铺子都不小,若是一般人去盘,会引起怀疑的,得我去才行。”
“那就不要了!”刘奇一阵心烦。
何涴婧看着他,心里开始温暖起来,大哥若是不在乎她,不会这样,她柔声道:“大哥,只要平稳接过来,过些时日,便无人去管这些,不会出事的。”
“小心些为好,连累何家总是不妥的,我们不妨找寻些更小的铺子。”
“不能小了,小了就没用了。”
“这是为何?”刘奇不解,不就是打探消息嘛,彭起在京城的,也是很小的,也发挥了作用。
何涴婧摇摇头,看来大哥也不是什么都精明的,她说道:“大哥意图济南府,光打探消息是不行的,还得想法子解决山寨所需,大的店铺货物进出多,不容易引起怀疑,何况大哥想要卖洋枪洋炮,也得有地方周转银钱。”
若不是心中朱兰依然牢牢占据位置,他自己也心有顾虑,刘奇都想立刻认了这个妻子,她绝对能帮自己!
何涴婧见他神情,心中欢喜起来,“等会大哥听我说话便是,若是面皮会红,那最好了。”
不用一会,刘奇现在面皮就红了,他有种被何涴婧看穿的感觉。
见刘奇表情尴尬,何涴婧心中欢喜,她现在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尤其是知道刘奇仍然有保全她的心,让她还能恢复曾经的大户人家小姐身份之后,更是有些有恃无恐的架势,这也不奇怪,她其实刚十九岁,也是怀春的年纪,喜欢上面前这个男人,一些小女儿的心态也就表露出来,何况这里没有家里那些规矩和拘束,她除了刘奇外,也没其它闺中好友什么的。
当然,天津学习洋文,也让何涴婧开了眼界,她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改变很多,加上云光寨这小半年,让她迅速长大许多,一味蛮横撒娇,是不行的,何涴婧清楚知道,她得成为刘奇无法离开的人。
“大哥,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
刘奇抬头看着她。
“大哥为何选择山东?除了大哥说的那些,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刘奇本不想解释,不过见她还是认真的,觉得这也可让二人之间有些别的话题,至于她懂不懂,就不重要了。
“历来躲避官府,除了出家,便只有落草一条路,隐姓埋名其实并不容易。”
何涴婧点点头,她当然知道,刘奇说的不是普通官府追查之人,而是他这样的朝廷要犯。
李逵等人最后的举动,刘奇和彭起都不知道,不知道载津暂时认为他们已经死了,他若真隐姓埋名,或许是躲得过去的,他眼下只能按照载津还要继续追杀他来进行谋划。
“我本可以和二叔一起,带着所有人去南方山区,那样载津想要找到我们,也不太容易,只是…….”
“只是大哥不甘心,想要为姐姐重建云光寨,要报仇。”
刘奇心道,你也不傻嘛!
“何家小姐,你既然知道这一节,那我也不瞒你,我是打算造反的。”
何涴婧轻声笑了,知道他说这话还有压迫她的意思,她闭嘴不回应。
刘奇本有话等着她,她不说,刘奇只得继续说其他的:“这造反,得先有个落脚之地,这落脚之地么,得进退自如,这进退自如么……”
“就要守得住,还要有机会购买洋枪火炮什么的,也不能离海太远了……”何涴婧接口道。
刘奇有些诧异的看着她,虽说说得肤浅了些,不过也是对路子的。
何涴婧有些小得意,继续道:“离开大安山时,我听二叔说了些,二叔说要是云光寨当初买的那些火炮能运过来,清兵根本打不上来,我虽说不太懂,不过也知道,天津府洋人有很多东西也是运不到山西的,大哥若是选择山西,那就和云光寨一样,弄不来火炮,就是洋枪,要过直隶,也没那么容易。倒是这山东,北有天津府、东有莱州府,南有上海道,皆可从洋人手里得到洋枪洋炮。”
“你怎知我就冲着洋枪洋炮呢?”
“大哥!小女子虽说不懂兵事,也是知道一点的!”何涴婧鄙夷的看着他:“若论武艺,大哥恐怕都不是朱斌的对手,就这样,大哥还想着造反报仇,当然得有些依仗才是,除了洋枪洋炮,小女子实在想不出大哥还能怎么办。”
刘奇呵呵笑了起来:“有道理,有道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如今我这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想要造反,确实得找寻依仗才是。”
“只是我思量着,大哥要来山东,还有些缘由。”
刘奇点点头:“确实,罢了,我也与你说说,看看你这大小姐是否赞同。”他喝了口茶水,继续道:“造反么,总得弄大些才是,这朝廷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我造反,他得剿灭,因此,我一开始只能在山区落草,否则大兵一到,咱们又要跑。”
何涴婧道:“是这个理,我记得曾偷看过一本书,叫……水浒传,里面的人造反,也是在这山东地界的梁山。”
刘奇乐了,居然偷看过水浒传,看来这何涴婧也不是想象中的大家闺秀。
“可光占山为王,那就是草寇了,咱还得有城池,我想来想去,这济南府是不错的,北有黄河故道屏障,若是有机会占了山东,那就有戏看了。”
合着他是打济南府的主意,才选的山东,何涴婧不由得心跳加速,她确实没想到刘奇想做如此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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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涴婧哼了声:“大哥不必吓唬我,真要这么说,小女子还跟定大哥了,若是被砍了头,算是早些去见姐姐,若是没被砍头,大哥说不定要称王,我有王妃可做,回去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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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涴婧噗嗤笑了:“大哥何必用这话挤兑我呢?不管佳丽多少,这正宫只能是我不是?”
刘奇摇头:“想不到何家小姐还有这野心,可真敢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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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奇投降了,现在看来,以前是不能和朱兰斗狠,现在是不能和何涴婧斗嘴,见天色也晚了,刘奇自己上床盖了被子睡下,瞅见何涴婧也跟着上床,拖过一条被子自己盖了,这配合,也是默契。
天亮时,刘奇醒来,看见何涴婧早已梳洗完毕,问道:“起这么早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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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我家想在这济南府开一药材铺子,不知可有现成的?”在卖了些布匹后,何涴婧问了那义兴工布庄的掌柜。
“敢问小姐本家姓…..”
“姓何……”
“祁县何家?”
何涴婧点点头,掌柜的捋了捋胡须,难怪,如此美艳,看来那姑爷是上门的,气度倒是不凡,不过有些呆板。
“若是别人问起,老朽不好说,不过何家小姐问,倒是有几处店铺东家想脱手,这其中便有仁心堂的药材铺子……”
何涴婧详细问了,那掌柜一是拉拢,二是何涴婧美貌,他也想多和她说话,这一五一十说得干干净净,甚至把其余几家的背景、大概的要价都说了。
让掌柜的派伙计跟着小香把买的布匹送回去,刘奇和何涴婧去看了那几家铺子,位置还都不错。眼见到了趵突泉,何涴婧想去看看,刘奇也想看看这个时代的趵突泉和现代有何不同,便信步而去。
这天下第一泉果然不一样,和刘奇记忆中完全不同,三股大水喷涌而出,在槛泉亭,刘奇意外听到何涴婧低声吟出了苏轼的槛泉亭和孔教授武仲韵一诗,他是旅游时见过,记不大清楚,不过知道肯定是这诗,那句汹汹秋声明月夜,蓬蓬晓气欲晴天他记得很清楚。
“没想到何家小姐还是才女,只是刚才以何家身份和那掌柜说事,岂不把自家人也卖了?”
刘奇说完,却不见回应,探头一看,见她眼圈红了,微有泪光,知道自己说错了,何涴婧这是为他冒险,确实有可能牵连本家的,他急忙道:“我只是随口一说,回头让二叔再来商谈便是。”
心情坏了,二人也无心在游览,掉头回到客栈,回到屋里,刘奇见何涴婧叫来朱斌,和他说了会,朱斌点头下楼,有些奇怪:“你让他去作甚?”
“我让他去找这客栈掌柜的,帮忙下帖子去请那几家店铺的掌柜过来。”
刘奇生气了:“不是说了吗,此事等二叔来再去商谈,不要你出面。”
何涴婧脸色黯然了下:“大哥别生气,我不是为大哥刚才说的话,其实我已经连累何家了……”
刘奇知道她的意思,叹了口气:“这事怪我,早该送你走的。”
“天意如此,大哥不必自责,何况此事要怪也只能怪我。”
刘奇不解,看着她。
“我一直都没告诉大哥,那日送我两个哥哥走时,我大哥也说了想办法逃,可我没告诉他,大哥已经想好让我下山,让他们接应。”
“你没说?”刘奇愣了下。
何涴婧摇摇头。
“你这是何苦呢?”刘奇也不问了,他知道何涴婧为何不说。
屋里沉寂,良久,刘奇道:“等会那些掌柜的来,还是我去应付吧,就不要提何家。”
何涴婧摇了摇头:“大哥,这些铺子都不小,若是一般人去盘,会引起怀疑的,得我去才行。”
“那就不要了!”刘奇一阵心烦。
何涴婧看着他,心里开始温暖起来,大哥若是不在乎她,不会这样,她柔声道:“大哥,只要平稳接过来,过些时日,便无人去管这些,不会出事的。”
“小心些为好,连累何家总是不妥的,我们不妨找寻些更小的铺子。”
“不能小了,小了就没用了。”
“这是为何?”刘奇不解,不就是打探消息嘛,彭起在京城的,也是很小的,也发挥了作用。
何涴婧摇摇头,看来大哥也不是什么都精明的,她说道:“大哥意图济南府,光打探消息是不行的,还得想法子解决山寨所需,大的店铺货物进出多,不容易引起怀疑,何况大哥想要卖洋枪洋炮,也得有地方周转银钱。”
若不是心中朱兰依然牢牢占据位置,他自己也心有顾虑,刘奇都想立刻认了这个妻子,她绝对能帮自己!
何涴婧见他神情,心中欢喜起来,“等会大哥听我说话便是,若是面皮会红,那最好了。”
不用一会,刘奇现在面皮就红了,他有种被何涴婧看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