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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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解释之后，孙万林点点头：“敢问兰婧王，今后作战，是否只有军帅或帅府下令，才可出战？”
刘奇想了想道：“这么说吧，今后各军大小将领，只有管辖之权，帅府下令，方可出战，这是大的，但各军驻扎之地，若遇敌军来攻，却可先行出战，速报帅府，各省、府、县皆不能调动驻扎之兵马。”
“那守城兵马呢？”
“守城兵勇不归地方官管辖，定期轮换，城门盘查及各关卡兵勇，皆取消，由地方巡警接替。”
这是一种非常大的钳制，让将领和地方官之间毫无瓜葛，虽说会有不顺之处，却消除了不少隐患。
“如此一来，帅府责任重大，若是失策，岂不满盘皆输？”章高元问道。
“鼎臣兄，这便要说说参军之制了。”刘奇回应道：“我欲在团设参军、卫设参军官，师设参军将，军设大参军将，帅府设总参军将，帅府总参军将直接统领参谋司，各军、师、卫、团各有人数不等之参谋。帅府提出作战设想，总参军将依据这设想，将其谋划成一个计划，要动用那些兵马，什么时日，达成何等目标，均需要明确，计划确定后，涉及各军的，下令给各军，各军主将根据此计划，大参军将要依此计划制定各师、卫出战计划，若有不同想法，可上报帅府，只要能达成目标便可。”
“至于师、卫、团之参谋，则根据各自作战目标和区域，做出更为详尽的部署，具体对战之中，可根据目标灵活调整。”
“那统帅有何用？”章高元问道。
“不管哪一级统帅，都要高瞻远瞩，参谋、参军之计划，本就要与本级统帅商议，统帅要有设想，如何达成目标，才是参谋、参军之事，何况对战之时，各种事务瞬息万变，计划之灵活调整，也是统帅之责，再者，何人来执行计划，也是统帅之事。”
孙万林思考片刻道：“兰婧王所言，便是各级统帅已无绝对之权，虽说限制了统帅，却也避免了一旦统帅出错，无法弥补之后果。”
刘奇摇摇头：“也不全是，统帅可以抛开参谋、参军之计划，但由此便要承担责任，而且，统帅不得阻止参谋、参军将统帅改变计划之事，报上一级统帅。”
孙万林闻言笑了：“当然了，若是全按计划，若是战败，那职责也就在帅府了？”
“大致可以这么认为，因此，这总参军将责任重大，不过寿卿兄，我有个想法，这参军、参军官、参军将等人，虽说由帅府任命，但却需要总参军将认可，若是各级参谋将领皆愿出力，总参军将做事也不会有太多失误，我刚才也说了，虽然出战计划由帅府下达，但各军大参军将、参军将等都可就计划调整上报想法，以咨参谋，何况帅府计划，不宜过细，该如何去做，还是一级级往细里去。”
“明白了，要做什么，是主帅的事，如何调兵遣将，是参谋的事，最终下令的，还是主帅，是这样么？”
“是的，一人智短二人见长，集思广益，方可少犯错，我虽为破虏军主帅，却也不会刚愎自用，一意孤行，寿卿兄，听闻你在军中喜好读书，多有谋略，我意请兄台出任我破虏军总参军将一职，不知寿卿兄愿意否？”
闻言，孙万林半响说不出话来，这个职位，他确实没想到，若真如刚才刘奇所言，那他的权利可就太大了。
良久，孙万林道：“多谢大王抬爱，在下恐…….难胜任。”
刘奇笑了笑：“我也不瞒寿卿兄，我军中将领，尚无经验，虽说连战连胜，不过侥幸尔，寿卿兄行伍多年，又随张大帅征战新疆，可谓名将，还请不要推辞，好好帮一帮我军中那些将领才是。”
孙万林低着头，想了很久，起身抱拳：“大王如此厚爱，万林敢不从命？从今日起，我便追随大王，征战天下！”
闻言刘奇大喜，他以此让孙万林介入，对整顿破虏军是有非常大的好处的，而且孙万林经验丰富，假以时日，必定能帮他解决大问题。
“寿卿兄，那就拜托了。”
“大王且放心，我孙万林对天发誓，既然答应大王，必定不会做那反复无常的小人，从今往后，只有战死的孙万林，如有违背，遭万箭穿心而死！”
“言重了，寿卿兄言重了！”刘奇一边回应，一边看着神情有些尴尬的杨寿山。
等孙万林坐定，刘奇道：“人杰兄…….”
杨寿山慌忙起身抱拳：“兰婧王，不敢，不敢……，在下败军之将，听候兰婧王发落。”
刘奇也不在意，这年头，称兄道弟还显得亲热些，“人杰兄，我知你心里有疙瘩，其实我想告诉你，你当时如此想，也是人之常情，我这兰婧王，也不过是自封的，在朝廷人眼中，不过反贼尔，和反贼没什么道义可言。”
杨寿山听了，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不得不说，刘奇这几句话，真是让他解脱许多。
“过去的也就过去了，我只想问人杰兄一句，是真愿留在我这里，还是想走？若要离去，我不会为难你，当然，你也无法再做你的提督，你也可在我管辖之地，做个闲人。”
杨寿山内心复杂，闲着肯定不是他所愿意的，可投靠刘奇，自己那件事总是会让人说，岂不自讨没趣？
刘奇仿佛看出他所想，笑道：“有些东西，太在意便无法解脱，我若是人杰兄，别人要说就说，只要把事情做好，失去的脸总会找回来的。”
闻言，杨寿山心中一震，是啊，怨天尤人有何用？凭本事把失去的找回来，才是大丈夫所为！
“杨寿山愿为大王效命！”
刘奇点点头：“好！人杰兄，我相信你必定成为我破虏军中名将！只是我也想开诚布公的和你说几句。”
“大王请说。”
“总会有人对你出尔反尔要说闲话的，你不必在意，也不要因此焦躁，没人认你做兄弟，不怕，还有我！”
“多谢大王……..”杨寿山感动了，兰婧王才是真明白他害怕的是什么。
“我若给你太大官职，反而对你不好，我打算让你统领一卫兵马，你看如何？”
已经有些大了，杨寿山知道按照破虏军这兵制，一卫至少有九营兵马，并不比他原先少，他急忙抱拳：“大王，属下愿从拿营总做起，不若都头也是可以的。”
“小了……”刘奇笑道：“人杰兄还是带一卫兵勇吧。”
“大王…….”
“大王，不若这样。”孙万林插嘴道：“人杰统领一卫兵马，至少要立功三次，方可报答大王知遇之恩，不计入功劳簿之中如何？”
这法子不错，刘奇答应了，随即说道：“人杰兄，还有一事我要问问你。”
“大王请说。”
“我步军有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军，你愿在哪军？”
“属下听大王安排。”杨寿山可不会还挑三拣四的。
“那好，不如你仍旧和鼎臣兄在一处，就玄武军吧！”
要说仇人，他们二人算是有些仇，杨寿山有些诧异的看着章高元，那意思是你提出来的？没想到章高元比他还诧异，抱拳道：“大王，属下何时在玄武了？”
“今日！”刘奇笑道：“我已经和义父商议过了，由鼎臣兄出任玄武军副中郎将，实际统领玄武，中郎将周林山只是挂名，他将统领我的亲兵卫。”
“这个……”章高元迟疑了，他本以为自己将和孙万林一样，在帅府，没想到刘奇要他统领四大步军之一。
“鼎臣兄，玄武在四军之中，有些偏弱，我可指望你带出一支闻名天下的强兵！”
“属下定当以死效命！”章高元抱拳道，他真想做一番大事。
“那……”刘奇看了他一眼，又看杨寿山一眼。
章高元心知肚明，冲着杨寿山道：“人杰兄，我也不瞒你，我这心里确实有些芥蒂的，不过今日听大王一席话，我也想明白了，老弟若是不嫌弃，便来我玄武，你我二人，定当要玄武闻名天下！”
如此台阶，杨寿山怎会不领情？他抱拳道：“属下愿听鼎臣兄差遣，万死不辞！”
三人之事圆满解决，刘奇心情舒畅，“跟随你们的那些兵勇、将官，你等把握，有忠贞可信勇武之人，挑出来用，不过包括你们三人在内，我有一要求。”
“请大王吩咐！”
“需时常读书，一者，火器洋人的厉害，自然洋人更懂得如何使用，我当多搜罗洋人书籍，找人翻译，你等可不能弃之不理，二者，现今世界，主将武力已无多大用处，谋略更显重要，若是不知国事，如何能知出战之用意？”
见杨寿山有些为难之色，刘奇笑道：“我听闻尔等老帅有一方目不识丁印章，不知他真目不识丁否？”
三人脸色变了变，刘奇已经多次提及张曜了，言语中对张曜却是有敬佩之言，这其中缘由，已经显露许多，三人不由得都想到张曜离去之前，给他们寥寥数语的书信，现在看来，还是老帅眼光毒辣，兰婧王果真非同凡响！
“谨遵大王令！”
一番解释之后，孙万林点点头：“敢问兰婧王，今后作战，是否只有军帅或帅府下令，才可出战？”
刘奇想了想道：“这么说吧，今后各军大小将领，只有管辖之权，帅府下令，方可出战，这是大的，但各军驻扎之地，若遇敌军来攻，却可先行出战，速报帅府，各省、府、县皆不能调动驻扎之兵马。”
“那守城兵马呢？”
“守城兵勇不归地方官管辖，定期轮换，城门盘查及各关卡兵勇，皆取消，由地方巡警接替。”
这是一种非常大的钳制，让将领和地方官之间毫无瓜葛，虽说会有不顺之处，却消除了不少隐患。
“如此一来，帅府责任重大，若是失策，岂不满盘皆输？”章高元问道。
“鼎臣兄，这便要说说参军之制了。”刘奇回应道：“我欲在团设参军、卫设参军官，师设参军将，军设大参军将，帅府设总参军将，帅府总参军将直接统领参谋司，各军、师、卫、团各有人数不等之参谋。帅府提出作战设想，总参军将依据这设想，将其谋划成一个计划，要动用那些兵马，什么时日，达成何等目标，均需要明确，计划确定后，涉及各军的，下令给各军，各军主将根据此计划，大参军将要依此计划制定各师、卫出战计划，若有不同想法，可上报帅府，只要能达成目标便可。”
“至于师、卫、团之参谋，则根据各自作战目标和区域，做出更为详尽的部署，具体对战之中，可根据目标灵活调整。”
“那统帅有何用？”章高元问道。
“不管哪一级统帅，都要高瞻远瞩，参谋、参军之计划，本就要与本级统帅商议，统帅要有设想，如何达成目标，才是参谋、参军之事，何况对战之时，各种事务瞬息万变，计划之灵活调整，也是统帅之责，再者，何人来执行计划，也是统帅之事。”
孙万林思考片刻道：“兰婧王所言，便是各级统帅已无绝对之权，虽说限制了统帅，却也避免了一旦统帅出错，无法弥补之后果。”
刘奇摇摇头：“也不全是，统帅可以抛开参谋、参军之计划，但由此便要承担责任，而且，统帅不得阻止参谋、参军将统帅改变计划之事，报上一级统帅。”
孙万林闻言笑了：“当然了，若是全按计划，若是战败，那职责也就在帅府了？”
“大致可以这么认为，因此，这总参军将责任重大，不过寿卿兄，我有个想法，这参军、参军官、参军将等人，虽说由帅府任命，但却需要总参军将认可，若是各级参谋将领皆愿出力，总参军将做事也不会有太多失误，我刚才也说了，虽然出战计划由帅府下达，但各军大参军将、参军将等都可就计划调整上报想法，以咨参谋，何况帅府计划，不宜过细，该如何去做，还是一级级往细里去。”
“明白了，要做什么，是主帅的事，如何调兵遣将，是参谋的事，最终下令的，还是主帅，是这样么？”
“是的，一人智短二人见长，集思广益，方可少犯错，我虽为破虏军主帅，却也不会刚愎自用，一意孤行，寿卿兄，听闻你在军中喜好读书，多有谋略，我意请兄台出任我破虏军总参军将一职，不知寿卿兄愿意否？”
闻言，孙万林半响说不出话来，这个职位，他确实没想到，若真如刚才刘奇所言，那他的权利可就太大了。
良久，孙万林道：“多谢大王抬爱，在下恐…….难胜任。”
刘奇笑了笑：“我也不瞒寿卿兄，我军中将领，尚无经验，虽说连战连胜，不过侥幸尔，寿卿兄行伍多年，又随张大帅征战新疆，可谓名将，还请不要推辞，好好帮一帮我军中那些将领才是。”
孙万林低着头，想了很久，起身抱拳：“大王如此厚爱，万林敢不从命？从今日起，我便追随大王，征战天下！”
闻言刘奇大喜，他以此让孙万林介入，对整顿破虏军是有非常大的好处的，而且孙万林经验丰富，假以时日，必定能帮他解决大问题。
“寿卿兄，那就拜托了。”
“大王且放心，我孙万林对天发誓，既然答应大王，必定不会做那反复无常的小人，从今往后，只有战死的孙万林，如有违背，遭万箭穿心而死！”
“言重了，寿卿兄言重了！”刘奇一边回应，一边看着神情有些尴尬的杨寿山。
等孙万林坐定，刘奇道：“人杰兄…….”
杨寿山慌忙起身抱拳：“兰婧王，不敢，不敢……，在下败军之将，听候兰婧王发落。”
刘奇也不在意，这年头，称兄道弟还显得亲热些，“人杰兄，我知你心里有疙瘩，其实我想告诉你，你当时如此想，也是人之常情，我这兰婧王，也不过是自封的，在朝廷人眼中，不过反贼尔，和反贼没什么道义可言。”
杨寿山听了，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不得不说，刘奇这几句话，真是让他解脱许多。
“过去的也就过去了，我只想问人杰兄一句，是真愿留在我这里，还是想走？若要离去，我不会为难你，当然，你也无法再做你的提督，你也可在我管辖之地，做个闲人。”
杨寿山内心复杂，闲着肯定不是他所愿意的，可投靠刘奇，自己那件事总是会让人说，岂不自讨没趣？
刘奇仿佛看出他所想，笑道：“有些东西，太在意便无法解脱，我若是人杰兄，别人要说就说，只要把事情做好，失去的脸总会找回来的。”
闻言，杨寿山心中一震，是啊，怨天尤人有何用？凭本事把失去的找回来，才是大丈夫所为！
“杨寿山愿为大王效命！”
刘奇点点头：“好！人杰兄，我相信你必定成为我破虏军中名将！只是我也想开诚布公的和你说几句。”
“大王请说。”
“总会有人对你出尔反尔要说闲话的，你不必在意，也不要因此焦躁，没人认你做兄弟，不怕，还有我！”
“多谢大王……..”杨寿山感动了，兰婧王才是真明白他害怕的是什么。
“我若给你太大官职，反而对你不好，我打算让你统领一卫兵马，你看如何？”
已经有些大了，杨寿山知道按照破虏军这兵制，一卫至少有九营兵马，并不比他原先少，他急忙抱拳：“大王，属下愿从拿营总做起，不若都头也是可以的。”
“小了……”刘奇笑道：“人杰兄还是带一卫兵勇吧。”
“大王…….”
“大王，不若这样。”孙万林插嘴道：“人杰统领一卫兵马，至少要立功三次，方可报答大王知遇之恩，不计入功劳簿之中如何？”
这法子不错，刘奇答应了，随即说道：“人杰兄，还有一事我要问问你。”
“大王请说。”
“我步军有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军，你愿在哪军？”
“属下听大王安排。”杨寿山可不会还挑三拣四的。
“那好，不如你仍旧和鼎臣兄在一处，就玄武军吧！”
要说仇人，他们二人算是有些仇，杨寿山有些诧异的看着章高元，那意思是你提出来的？没想到章高元比他还诧异，抱拳道：“大王，属下何时在玄武了？”
“今日！”刘奇笑道：“我已经和义父商议过了，由鼎臣兄出任玄武军副中郎将，实际统领玄武，中郎将周林山只是挂名，他将统领我的亲兵卫。”
“这个……”章高元迟疑了，他本以为自己将和孙万林一样，在帅府，没想到刘奇要他统领四大步军之一。
“鼎臣兄，玄武在四军之中，有些偏弱，我可指望你带出一支闻名天下的强兵！”
“属下定当以死效命！”章高元抱拳道，他真想做一番大事。
“那……”刘奇看了他一眼，又看杨寿山一眼。
章高元心知肚明，冲着杨寿山道：“人杰兄，我也不瞒你，我这心里确实有些芥蒂的，不过今日听大王一席话，我也想明白了，老弟若是不嫌弃，便来我玄武，你我二人，定当要玄武闻名天下！”
如此台阶，杨寿山怎会不领情？他抱拳道：“属下愿听鼎臣兄差遣，万死不辞！”
三人之事圆满解决，刘奇心情舒畅，“跟随你们的那些兵勇、将官，你等把握，有忠贞可信勇武之人，挑出来用，不过包括你们三人在内，我有一要求。”
“请大王吩咐！”
“需时常读书，一者，火器洋人的厉害，自然洋人更懂得如何使用，我当多搜罗洋人书籍，找人翻译，你等可不能弃之不理，二者，现今世界，主将武力已无多大用处，谋略更显重要，若是不知国事，如何能知出战之用意？”
见杨寿山有些为难之色，刘奇笑道：“我听闻尔等老帅有一方目不识丁印章，不知他真目不识丁否？”
三人脸色变了变，刘奇已经多次提及张曜了，言语中对张曜却是有敬佩之言，这其中缘由，已经显露许多，三人不由得都想到张曜离去之前，给他们寥寥数语的书信，现在看来，还是老帅眼光毒辣，兰婧王果真非同凡响！
“谨遵大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