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曹离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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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好奇的道：“等什么？”
曹离抓起一个花卷，咬了一口，很儒雅的咀嚼着：“等乡亲扎好黑白瞎，看张庆龙会有什么行动。”
“咱们等不起啊。”我连忙反驳道：“我们村现在每天都在死人，莹莹也是生死不明，咱们却在外面等着，无动于衷，这不是看着乡亲们去死吗？”
“既然咱们知道这些黑白瞎会要了乡亲们的性命，不如一把火把黑白瞎烧掉，这样张庆龙就没法害乡亲们了。曹大哥，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曹离依旧镇定自若：“不对。烧了黑白瞎，或许能保住乡亲，但是却会打草惊蛇，张庆龙就不会继续做下去，我们的线索就会断掉，调查任务无法完成。”
我顿时勃然大怒，死死盯着曹离：“你这人怎么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我问你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你的任务重要？当务之急是先保住村民的性命啊。”
曹离平淡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的调查任务重要。告诉你，张庆龙只是我们调查事件其中一个很小的环节，却是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若是这条线索断了，我们调查的这件事，怕是就永远都不会有结果了。”
我被曹离给气的说不上话儿来，恨不能上去给他两巴掌，长得帅就能不把别人的性命当回事了？
“好，你继续你的调查任务吧。”我冷冷的道：“我可不是那种麻木无情的人，我现在要回去救莹莹和乡亲。哼，莹莹有你这个师傅，也真够倒霉的。”
我却没想到我刚站起来，曹离却一把伸出胳膊将我按下了，他的眼睛通红，死死盯着我，看得我心惊胆战。
此刻的他，看着犹如一只恶魔。
他压低声音，愤愤的道：“张栓柱，警告你，若是你胆敢破坏我的计划，我不介意杀掉你。”
“组织调查这件事整整五十年了，五十年，也只找到了张庆龙这一条线索。这五十年，组织死了多少人你知不知道？这条线索，是我师兄弟，我师傅，我的家人和朋友用性命换来的，你让我为了村里的村民，而让他们白白牺牲？”
“另外我告诉你，若是这件事不调查明白，不把真正的幕后黑手绳之于法，会死掉更多的人，是小磨村村民的几十倍还多。用他们的牺牲，来换取更多人的活命，你告诉我，我有的选择吗？”
“有时候，妇人之仁只会坏事儿。你给我记住了。”
我发现曹离的眼圈红红的，看样子是回忆起伤心往事了。
而我听曹离说完之后，整个人也愣住了，因为我万万没想到，这件事的牵扯会这么大。
到底是什么大事儿，会夺取成千上万人的性命？而且调查了整整五十年，才找到了这么一条线索。
我甚至怀疑曹离是在胡编乱造的，可看他的表情又不像。我怔怔的看着曹离，一时语结。
曹离稍稍恢复了一下情绪，说道：“这些都是组织机密，你不能说出去，否则你会死。”
我连忙问道：“你们在调查的，到底是什么事？能不能跟我透露透露？我保证不说出去。”
“不行。”曹离摇摇头：“你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即便我不杀你，上头也会派人刺杀你。”
“哦。”此刻我也冷静了下来，忽然有点理解曹离了。
我大概能听明白，曹离的组织，准备顺着爷爷这根藤摸瓜，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那个幕后黑手似乎在策划一件天大的邪恶事，而小磨村的这件事，只不过是幕后黑手所策划之事的一个小环节而已。
只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村民和莹莹去死，我又怎么忍心啊。
曹离大概看出我心中担忧，便安慰我道：“莹莹不会死，你和莹莹已结为夫妻，若你爷想让你和女尸结冥婚，必会让你和莹莹先解除婚约。只有莹莹活着，你才能和莹莹解除婚约。在这之前，莹莹不会有事。”
“你知道爷爷为啥要让我和那女尸结冥婚吗？那女尸到底什么来头？”我问道。
曹离说道：“应该是你爷爷不想你死，所以才让你和女尸结冥婚。”
我倒吸一口凉气，看来二胖之前所说，并不是糊弄我，爷爷让我和女尸结冥婚是真的在保护我。
爷爷既然想护着我，说明他并不是坏人，可是再想到爷爷要害死村民，我就又开始怀疑起来。
我颓废的问曹离，我爷爷到底算好人还是坏人！
曹离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好人，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坏人。虎吃人，你觉得老虎坏。可人吃虎，你会觉得人坏吗？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我点点头：“那爷爷害死村民，他又是什么立场？”
“人心最难揣测，没人知道你爷到底在想什么。他这么做，应该是迫不得已。否则他直接不杀你便可以，不用大费周折用结冥婚这种方式来护着你。他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这时我忽然想起王迷糊等人所说的“赎罪”，爷爷杀掉村民，是不是想为村民“赎罪”呢？村民们到底何罪之有？
我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曹离听。
曹离听了之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村民是对五十年前失踪的国军做过什么罪孽深重的事啊，你爷可能是在为那支国军打抱不平，才出此下策。若你站在你爷的立场去想，你爷也算不得坏人了。”
我沉闷的“嗯”了一声，然后又问曹离，我家床底下的那个洞，里面究竟有什么，为什么王迷糊进去之后出来，就上吊赎罪了呢？
曹离摇了摇头：“三天之后，这黑白瞎便会做成，到时候你爷爷和张庆龙肯定会有所行动。到时候我会死死盯着他们。那地洞是个重要线索，他们肯定会进地洞，到时候我带你进去。”
和曹离一番对话，我脑子更糊涂了。
曹离准备不打草惊蛇，顺藤摸瓜，我也不好说什么了。虽然我真的很想救乡亲，但我现在是真的无能为力，只能是等三天之后，爷爷和张庆龙采取下一步行动的时候，我和曹离跟着去看看了。
只不过，村民能不能挨得过三天时间？
我和曹离吃过早餐之后，曹离就带我围着村子转了一圈，随便砍了几棵树，挪了几个石滚，挖了几个坑埋了几面镜子，便告诉村民说风水已经被他改好了，只不过风水效果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可能需要三天时间，才能将村中邪秽给赶出去。
村民都松了口气，纷纷给曹离道谢。
而我心中清楚的很，曹离这分明是在糊弄乡亲，他只不过是想稳住乡亲，让乡亲们继续为张庆龙做事。我们也好继续调查。
这三天时间，村民每晚都会在比翼猫的带领下，“梦游”到理发匠家中，扎黑白瞎。
这段时间张庆龙也来过，偶尔还会带着二胖一块过来。他们只是查看一下黑白瞎的进度，然后给比翼猫喂一些食物，便匆忙回到小磨村。
每次看见张庆龙和二胖，我的情绪都会激动不已。是他们把我们村庄变成人间炼狱的啊，罪魁祸首就站在眼前，而我却只能无动于衷，这让我很懊恼愧疚，恨不能一头撞死。
如果不是曹离每次都跟在我身边，怕是我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我都不知道这三天我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到了第三天，黑白瞎已经被乡亲们扎好了。我深吸一口气，爷爷和张庆龙接下来会做什么，我就拭目以待了。
在黑白瞎扎好的当天晚上，便有一辆大箱货开进了村子里面，正停在理发匠家门口。
车门打开，从车上走下来一人，借着朦胧月光我看了一眼，顿时吓的手脚冰凉。
“等？”我好奇的道：“等什么？”
曹离抓起一个花卷，咬了一口，很儒雅的咀嚼着：“等乡亲扎好黑白瞎，看张庆龙会有什么行动。”
“咱们等不起啊。”我连忙反驳道：“我们村现在每天都在死人，莹莹也是生死不明，咱们却在外面等着，无动于衷，这不是看着乡亲们去死吗？”
“既然咱们知道这些黑白瞎会要了乡亲们的性命，不如一把火把黑白瞎烧掉，这样张庆龙就没法害乡亲们了。曹大哥，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曹离依旧镇定自若：“不对。烧了黑白瞎，或许能保住乡亲，但是却会打草惊蛇，张庆龙就不会继续做下去，我们的线索就会断掉，调查任务无法完成。”
我顿时勃然大怒，死死盯着曹离：“你这人怎么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我问你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你的任务重要？当务之急是先保住村民的性命啊。”
曹离平淡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的调查任务重要。告诉你，张庆龙只是我们调查事件其中一个很小的环节，却是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若是这条线索断了，我们调查的这件事，怕是就永远都不会有结果了。”
我被曹离给气的说不上话儿来，恨不能上去给他两巴掌，长得帅就能不把别人的性命当回事了？
“好，你继续你的调查任务吧。”我冷冷的道：“我可不是那种麻木无情的人，我现在要回去救莹莹和乡亲。哼，莹莹有你这个师傅，也真够倒霉的。”
我却没想到我刚站起来，曹离却一把伸出胳膊将我按下了，他的眼睛通红，死死盯着我，看得我心惊胆战。
此刻的他，看着犹如一只恶魔。
他压低声音，愤愤的道：“张栓柱，警告你，若是你胆敢破坏我的计划，我不介意杀掉你。”
“组织调查这件事整整五十年了，五十年，也只找到了张庆龙这一条线索。这五十年，组织死了多少人你知不知道？这条线索，是我师兄弟，我师傅，我的家人和朋友用性命换来的，你让我为了村里的村民，而让他们白白牺牲？”
“另外我告诉你，若是这件事不调查明白，不把真正的幕后黑手绳之于法，会死掉更多的人，是小磨村村民的几十倍还多。用他们的牺牲，来换取更多人的活命，你告诉我，我有的选择吗？”
“有时候，妇人之仁只会坏事儿。你给我记住了。”
我发现曹离的眼圈红红的，看样子是回忆起伤心往事了。
而我听曹离说完之后，整个人也愣住了，因为我万万没想到，这件事的牵扯会这么大。
到底是什么大事儿，会夺取成千上万人的性命？而且调查了整整五十年，才找到了这么一条线索。
我甚至怀疑曹离是在胡编乱造的，可看他的表情又不像。我怔怔的看着曹离，一时语结。
曹离稍稍恢复了一下情绪，说道：“这些都是组织机密，你不能说出去，否则你会死。”
我连忙问道：“你们在调查的，到底是什么事？能不能跟我透露透露？我保证不说出去。”
“不行。”曹离摇摇头：“你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即便我不杀你，上头也会派人刺杀你。”
“哦。”此刻我也冷静了下来，忽然有点理解曹离了。
我大概能听明白，曹离的组织，准备顺着爷爷这根藤摸瓜，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那个幕后黑手似乎在策划一件天大的邪恶事，而小磨村的这件事，只不过是幕后黑手所策划之事的一个小环节而已。
只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村民和莹莹去死，我又怎么忍心啊。
曹离大概看出我心中担忧，便安慰我道：“莹莹不会死，你和莹莹已结为夫妻，若你爷想让你和女尸结冥婚，必会让你和莹莹先解除婚约。只有莹莹活着，你才能和莹莹解除婚约。在这之前，莹莹不会有事。”
“你知道爷爷为啥要让我和那女尸结冥婚吗？那女尸到底什么来头？”我问道。
曹离说道：“应该是你爷爷不想你死，所以才让你和女尸结冥婚。”
我倒吸一口凉气，看来二胖之前所说，并不是糊弄我，爷爷让我和女尸结冥婚是真的在保护我。
爷爷既然想护着我，说明他并不是坏人，可是再想到爷爷要害死村民，我就又开始怀疑起来。
我颓废的问曹离，我爷爷到底算好人还是坏人！
曹离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好人，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坏人。虎吃人，你觉得老虎坏。可人吃虎，你会觉得人坏吗？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我点点头：“那爷爷害死村民，他又是什么立场？”
“人心最难揣测，没人知道你爷到底在想什么。他这么做，应该是迫不得已。否则他直接不杀你便可以，不用大费周折用结冥婚这种方式来护着你。他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这时我忽然想起王迷糊等人所说的“赎罪”，爷爷杀掉村民，是不是想为村民“赎罪”呢？村民们到底何罪之有？
我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曹离听。
曹离听了之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村民是对五十年前失踪的国军做过什么罪孽深重的事啊，你爷可能是在为那支国军打抱不平，才出此下策。若你站在你爷的立场去想，你爷也算不得坏人了。”
我沉闷的“嗯”了一声，然后又问曹离，我家床底下的那个洞，里面究竟有什么，为什么王迷糊进去之后出来，就上吊赎罪了呢？
曹离摇了摇头：“三天之后，这黑白瞎便会做成，到时候你爷爷和张庆龙肯定会有所行动。到时候我会死死盯着他们。那地洞是个重要线索，他们肯定会进地洞，到时候我带你进去。”
和曹离一番对话，我脑子更糊涂了。
曹离准备不打草惊蛇，顺藤摸瓜，我也不好说什么了。虽然我真的很想救乡亲，但我现在是真的无能为力，只能是等三天之后，爷爷和张庆龙采取下一步行动的时候，我和曹离跟着去看看了。
只不过，村民能不能挨得过三天时间？
我和曹离吃过早餐之后，曹离就带我围着村子转了一圈，随便砍了几棵树，挪了几个石滚，挖了几个坑埋了几面镜子，便告诉村民说风水已经被他改好了，只不过风水效果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可能需要三天时间，才能将村中邪秽给赶出去。
村民都松了口气，纷纷给曹离道谢。
而我心中清楚的很，曹离这分明是在糊弄乡亲，他只不过是想稳住乡亲，让乡亲们继续为张庆龙做事。我们也好继续调查。
这三天时间，村民每晚都会在比翼猫的带领下，“梦游”到理发匠家中，扎黑白瞎。
这段时间张庆龙也来过，偶尔还会带着二胖一块过来。他们只是查看一下黑白瞎的进度，然后给比翼猫喂一些食物，便匆忙回到小磨村。
每次看见张庆龙和二胖，我的情绪都会激动不已。是他们把我们村庄变成人间炼狱的啊，罪魁祸首就站在眼前，而我却只能无动于衷，这让我很懊恼愧疚，恨不能一头撞死。
如果不是曹离每次都跟在我身边，怕是我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我都不知道这三天我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到了第三天，黑白瞎已经被乡亲们扎好了。我深吸一口气，爷爷和张庆龙接下来会做什么，我就拭目以待了。
在黑白瞎扎好的当天晚上，便有一辆大箱货开进了村子里面，正停在理发匠家门口。
车门打开，从车上走下来一人，借着朦胧月光我看了一眼，顿时吓的手脚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