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 东 宫 为 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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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候府四子,凤渺为长,凤浮为幼,两者年纪相差足有十岁出头,凤浮刚出生的时候,凤渺都快成亲了。
凤浮是老生子,老凤候和凤老太太生养下他的时候,都已年过四旬。且,待他长到七,八岁狗都嫌的时候,老父母都过五的人了,哪里还有精力去管教他?
正所谓,长兄为父,长嫂为母,凤浮——可以说,几乎就是在凤渺和李氏身边儿长起来的。
莫看他无能风流,好色成性,可对兄嫂,甚至是兄嫂家一对侄儿侄女,都是极关心的。
“什么?娘,你说谁要接大侄女儿?进什么?东宫?进去做甚?”歪斜斜站在外头,听见屋里老娘一声喊,凤浮迈步就进了屋,嗓门儿当真冲天响。
屋里,正围在一块儿,相对黯然的三人,一同回头看他。
“老四?你这是去了哪里,怎地又一身醉薰薰的回来!你大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竟都不迎迎他,当真气煞人!”凤老夫人皱着眉,口中嫌弃,脸上的神情却并不气恼,到底是老生儿子,从小疼到大的。
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就是凤老太太性情在凉薄,利益至上,对凤浮这个不争气的幼子,也是无可奈何中,夹杂着疼爱。
“呵呵呵,娘,这不是最近玉春楼又来个惯会唱旦角的白玉春吗?儿子就去看了两眼!”凤浮摸着脑袋,嘿嘿笑着,又转头望向凤渺,颇为不好意思的道:“大哥,弟弟记错了日子,以为你是明儿才会回来,这才出去喝醉。此事,实是弟弟的不对,在这儿给你不是了!”
说着,就抱拳弓身,竟很是郑重的对着长兄道了歉。
“罢了,日后莫要在轻浮,稳重些就是了。”凤渺亦了解幼弟的性子,怎会去怪罪他,不过摆了摆手,语重心常道:“四弟,你年岁不小,亦是有妻有女的人了,怎么还跟长不大似的。”
“这事儿可怪不得我,父亲给弟弟的名字就就叫个浮,那不就轻浮了吗?”被教训了,凤浮也不生气,只笑眯眯的挠着头,那一别副无赖的模样,到是让凤渺无可奈何了。
“你啊,连你爹都敢编排!”凤老太太指着儿子,气得笑出声来。
偏偏,凤浮早就习惯如此,半点不当回事儿,还嬉皮笑脸的对着凤安兮道:“大侄女儿,你还记不记得你四叔叔?你小时候,我还抱你上街看过花鼓呢?”
凤安兮是在北地出生的,一直养在凤老太太身边儿,直到六,七岁上头才去的洛阳,她是凤家四房中头一个女儿,很是得长辈疼爱,凤浮虽不着调儿,小时候却也长带她玩耍,因此才有这一说。
“哪能不记得呢,四叔待侄女是极好的!”凤安兮微微抿了抿唇,露出个颇为勉强的笑容。
到不是她对凤浮有什么意见,实在是,眼前的处境,狼狈逃回北地的‘原因’,着实让她有些开怀不起来。
“大侄女儿……这是怎么了?心里有什么不痛快,跟四叔说啊!”凤浮瞬间发现了凤安兮的不悦,到不是他多么敏锐,察言观色技能点满,而是……
他对女人实在太了解了,阅遍百花,‘老婆’遍地,但凡是女人,不管是多大年纪,什么性情,只要一蹙眉,一抿唇,他就能分快辩其喜悲,解其怒恨……
好吧,不得不说,这也算个本事!!
“老四啊,家门不幸啊!”凤浮的话一问出口,凤安兮眼圈儿就红了,抬手举帕子捂着脸,她低声抽噎,根本说不出话来,而一旁,瞧着女儿这等模样的凤渺,却幽幽微叹,长出一口气,“我和你大侄女在京中小心谨慎活了十数年,只盼着能把凤家在扎根在洛阳,却没成想……”
“不过是老三一时疏忽,太子偶然兴起,竟然就……”凤渺语顿一声,随后才徐徐道来。
凤安兮是西北候府的长房嫡长,年不过十六,相貌端雅,凤姿修仪,堪称绝色。自她六,七岁上头,容貌初见美绝的时候,凤老夫人就亲自将其送到洛阳,名义上说是孩子年幼,不忍其父女分离,可实际上,她的打算,连李氏都知道,无非是因为凤安兮的样貌……想用其在洛阳联门好姻罢了!
可着西北候府数,这一辈儿女孩,无论是身份还是相貌,凤安兮都算是拔尖儿,任哪个都比不得的。
偏远北地的青年才俊,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比得上洛阳的‘质量’,李氏虽然舍不得女儿,却也明白什么才是对女儿最好,因此才含泪将女儿送走,这一走,就是将近十年,眼看凤安兮已二八年华,青春正盛,又艳若桃李,美若娇杏,最是能出‘成绩’的时候,可谁知……
“前月十三日,是永亲王六十寿辰,老三和奉安郡主前往贺寿……奉安郡主也是好心,想着安兮年纪不小,便带了她一块儿前往,可谁知,太子殿下竟也奉了万岁爷的命,来探望永亲王……”凤渺拍着大腿,哀哀而叹。
永亲王是当今明宗帝的亲叔叔,亦是先帝嫡出,他出身尊贵,辈份又高,在朝中虽无实权,却也宗室中一方巨擎。
而奉安郡主,却是他侧妃所出之幼女,虽是庶女,却颇得他的宠爱,哪怕奉安已随夫远至北地,可每隔个一,二年,总要携夫归宁。
三房夫妻成亲十余年,一直没有子嗣,偏奉安郡主醋气还大,一直压着凤玖不让其纳妾,三房无有子嗣,看着旁人家的孩子自然眼馋,凤安兮乖巧懂事,人又温和,奉安郡主极爱她,只要回至洛阳,每次出门见客时,都要带着她的。
奉安郡主是宗室贵女,娘家又得势,比之早已落魄的西北候府,她所结交的‘层次’,自然要更高些,她愿意提携凤安兮,凤渺在高兴不过,根本不会去阻止,可谁知今次……
这一提携……档次太高,凤渺感觉承受不来啊!!
太子宋钰——明宗帝的嫡长子,初生既封太子,得明宗帝喜爱,生母吴皇后掌六宫大权,地位稳如泰山,而太子其人,这许多年来,除颇显贪花之外,亦未有什么恶名传来,按理说,凤安兮被未来帝看来,对已经坑到底的西北候府来,应该算是天大的喜事,盼都盼不来的‘馅饼’,可是……
“娘,老四,太子他,他要接安兮进府啊……”凤渺紧紧握着拳,脸上满是屈辱之色。
“大哥,能进东宫伺候太子殿下,这不是挺好的吗?就凭咱们大侄女这相貌,这出身,挣个侧妃位置……额,好像有点困难,唉,就不是侧妃,哪怕只得个太子良娣或太子嫔,日后生了孩子,自有尊荣在身啊!”一旁,凤浮皱着眉头,眼底既是兴奋又有担忧。
好色归好色,纨绔归纨绔,终归高门贵户养出来的,凤浮在是无能,对局势多少还是有些了解,按理,做为候府长房嫡长,凤安兮入东宫,哪怕得不着正妃之位,但挣个侧妃却还是可能的。但……
唉,西北候府落魄多年,满府中除了奉安郡主一介外姓女眷之外,在无拿得出手的人。爷们不挣气,女眷自然也被人看轻,身为候府嫡女,让大侄女进东宫为小,委屈……当然是委屈,可是,好歹那是东宫,左右那是太子……
“大哥,这事儿我知道是委屈了安兮,可是咱们府里这情况,也实在是没得法子,不如……咳咳,暂时且忍忍,说句不敬的话,太子殿下早晚有登基的一天,待那时,咱们安兮自然就飞上枝头,成了凤凰了……”凤浮眉飞色舞的劝着。
做为久经花丛之辈,他还能不知道,但凡男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就凭他大侄女那美貌,只要略知情识趣儿点,得宠,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太子——身份在尊贵,不也就是个男人嘛,两个卵子一根棍儿,他又没比别人多长一个,自然还是那么回子事儿,只要大侄女儿放下身段,哄住了他,在生他个三,五个儿子,日后想要什么前程没有?
何必在乎眼前这一时得失呢?
凤浮摸着下巴,笑的有些轻浮。
“老四啊,若是太子殿下肯用良娣或嫔礼迎安兮,我就是在心疼,为了西北候府的前程,也只能舍了女儿,哪怕她怨我,我也认了,可是他,他……”凤渺猛的击掌,瞠目欲裂,“他让安兮从角门,没名没姓的进东宫,给他当个小宠儿……”
亦或者称:通房!
“什么?”凤浮‘突’的站起来,眼都快瞪出来了,“太子他,他竟然敢如此轻慢我凤家?”
东宫之中,除太子妃嫡正之外,尚有侧妃两人,太子良娣两人,太子嫔两人,余下便是不计名的小妾通房,如凤浮所言,凤安兮东宫为‘妾’,为的自是那太子良娣或太子嫔,有名有姓能上东宫玉碟的位置,日后太子登基,即能为妃做贵,虽名头差一些,可好歹也能捞到实惠。
但,凤渺所言‘从角门进的小宠儿’,那就是真真的妾室通房无疑,没名没份不说,生了孩子都不能自己养,比个宫女都没强出多少,凤安兮好好的候府贵女,还是长房嫡长,嫁个什么不能联门好姻,这么不明不白的给太子……
凤渺都恨不得活埋了她!!
“太子……这也太过了!”凤浮咂着舌头,低头瞧了一眼满面通红,正在垂泪的凤安兮,心里亦颇觉得不是滋味。终归,他在女色上在是混不吝,凤安兮也终归姓凤,是西北候府的人,太子如此轻幔她,打根儿,不就是没瞧得起凤家的男人吗?
但凡凤家男人有一星儿半个有用的,太子敢这般行事吗?
“大哥,就因为这个……你们才从洛阳逃,咳咳,急匆匆的回来啊……那,太子那儿怎么办?就那么撂着了,弟弟记得,令展还在太子手底下办事儿呢吧,还有三哥和三嫂……”您就这么把他们‘放生’了?自己跑回来了?
凤浮挠着头,笑的一脸尴尬。
“老四,看你说的,为兄在是疼爱女儿,也不能坑了令展和老三啊!”凤渺叹了口气,苦笑着摇头。
“那……老大,你是如何应对的?”一旁,一听默默听着的凤老夫人突然开口,混蚀的眼神扫过凤渺和凤安兮,眸底深处闪过一抹异样。
西北候府四子,凤渺为长,凤浮为幼,两者年纪相差足有十岁出头,凤浮刚出生的时候,凤渺都快成亲了。
凤浮是老生子,老凤候和凤老太太生养下他的时候,都已年过四旬。且,待他长到七,八岁狗都嫌的时候,老父母都过五的人了,哪里还有精力去管教他?
正所谓,长兄为父,长嫂为母,凤浮——可以说,几乎就是在凤渺和李氏身边儿长起来的。
莫看他无能风流,好色成性,可对兄嫂,甚至是兄嫂家一对侄儿侄女,都是极关心的。
“什么?娘,你说谁要接大侄女儿?进什么?东宫?进去做甚?”歪斜斜站在外头,听见屋里老娘一声喊,凤浮迈步就进了屋,嗓门儿当真冲天响。
屋里,正围在一块儿,相对黯然的三人,一同回头看他。
“老四?你这是去了哪里,怎地又一身醉薰薰的回来!你大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竟都不迎迎他,当真气煞人!”凤老夫人皱着眉,口中嫌弃,脸上的神情却并不气恼,到底是老生儿子,从小疼到大的。
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就是凤老太太性情在凉薄,利益至上,对凤浮这个不争气的幼子,也是无可奈何中,夹杂着疼爱。
“呵呵呵,娘,这不是最近玉春楼又来个惯会唱旦角的白玉春吗?儿子就去看了两眼!”凤浮摸着脑袋,嘿嘿笑着,又转头望向凤渺,颇为不好意思的道:“大哥,弟弟记错了日子,以为你是明儿才会回来,这才出去喝醉。此事,实是弟弟的不对,在这儿给你不是了!”
说着,就抱拳弓身,竟很是郑重的对着长兄道了歉。
“罢了,日后莫要在轻浮,稳重些就是了。”凤渺亦了解幼弟的性子,怎会去怪罪他,不过摆了摆手,语重心常道:“四弟,你年岁不小,亦是有妻有女的人了,怎么还跟长不大似的。”
“这事儿可怪不得我,父亲给弟弟的名字就就叫个浮,那不就轻浮了吗?”被教训了,凤浮也不生气,只笑眯眯的挠着头,那一别副无赖的模样,到是让凤渺无可奈何了。
“你啊,连你爹都敢编排!”凤老太太指着儿子,气得笑出声来。
偏偏,凤浮早就习惯如此,半点不当回事儿,还嬉皮笑脸的对着凤安兮道:“大侄女儿,你还记不记得你四叔叔?你小时候,我还抱你上街看过花鼓呢?”
凤安兮是在北地出生的,一直养在凤老太太身边儿,直到六,七岁上头才去的洛阳,她是凤家四房中头一个女儿,很是得长辈疼爱,凤浮虽不着调儿,小时候却也长带她玩耍,因此才有这一说。
“哪能不记得呢,四叔待侄女是极好的!”凤安兮微微抿了抿唇,露出个颇为勉强的笑容。
到不是她对凤浮有什么意见,实在是,眼前的处境,狼狈逃回北地的‘原因’,着实让她有些开怀不起来。
“大侄女儿……这是怎么了?心里有什么不痛快,跟四叔说啊!”凤浮瞬间发现了凤安兮的不悦,到不是他多么敏锐,察言观色技能点满,而是……
他对女人实在太了解了,阅遍百花,‘老婆’遍地,但凡是女人,不管是多大年纪,什么性情,只要一蹙眉,一抿唇,他就能分快辩其喜悲,解其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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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啊,家门不幸啊!”凤浮的话一问出口,凤安兮眼圈儿就红了,抬手举帕子捂着脸,她低声抽噎,根本说不出话来,而一旁,瞧着女儿这等模样的凤渺,却幽幽微叹,长出一口气,“我和你大侄女在京中小心谨慎活了十数年,只盼着能把凤家在扎根在洛阳,却没成想……”
“不过是老三一时疏忽,太子偶然兴起,竟然就……”凤渺语顿一声,随后才徐徐道来。
凤安兮是西北候府的长房嫡长,年不过十六,相貌端雅,凤姿修仪,堪称绝色。自她六,七岁上头,容貌初见美绝的时候,凤老夫人就亲自将其送到洛阳,名义上说是孩子年幼,不忍其父女分离,可实际上,她的打算,连李氏都知道,无非是因为凤安兮的样貌……想用其在洛阳联门好姻罢了!
可着西北候府数,这一辈儿女孩,无论是身份还是相貌,凤安兮都算是拔尖儿,任哪个都比不得的。
偏远北地的青年才俊,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比得上洛阳的‘质量’,李氏虽然舍不得女儿,却也明白什么才是对女儿最好,因此才含泪将女儿送走,这一走,就是将近十年,眼看凤安兮已二八年华,青春正盛,又艳若桃李,美若娇杏,最是能出‘成绩’的时候,可谁知……
“前月十三日,是永亲王六十寿辰,老三和奉安郡主前往贺寿……奉安郡主也是好心,想着安兮年纪不小,便带了她一块儿前往,可谁知,太子殿下竟也奉了万岁爷的命,来探望永亲王……”凤渺拍着大腿,哀哀而叹。
永亲王是当今明宗帝的亲叔叔,亦是先帝嫡出,他出身尊贵,辈份又高,在朝中虽无实权,却也宗室中一方巨擎。
而奉安郡主,却是他侧妃所出之幼女,虽是庶女,却颇得他的宠爱,哪怕奉安已随夫远至北地,可每隔个一,二年,总要携夫归宁。
三房夫妻成亲十余年,一直没有子嗣,偏奉安郡主醋气还大,一直压着凤玖不让其纳妾,三房无有子嗣,看着旁人家的孩子自然眼馋,凤安兮乖巧懂事,人又温和,奉安郡主极爱她,只要回至洛阳,每次出门见客时,都要带着她的。
奉安郡主是宗室贵女,娘家又得势,比之早已落魄的西北候府,她所结交的‘层次’,自然要更高些,她愿意提携凤安兮,凤渺在高兴不过,根本不会去阻止,可谁知今次……
这一提携……档次太高,凤渺感觉承受不来啊!!
太子宋钰——明宗帝的嫡长子,初生既封太子,得明宗帝喜爱,生母吴皇后掌六宫大权,地位稳如泰山,而太子其人,这许多年来,除颇显贪花之外,亦未有什么恶名传来,按理说,凤安兮被未来帝看来,对已经坑到底的西北候府来,应该算是天大的喜事,盼都盼不来的‘馅饼’,可是……
“娘,老四,太子他,他要接安兮进府啊……”凤渺紧紧握着拳,脸上满是屈辱之色。
“大哥,能进东宫伺候太子殿下,这不是挺好的吗?就凭咱们大侄女这相貌,这出身,挣个侧妃位置……额,好像有点困难,唉,就不是侧妃,哪怕只得个太子良娣或太子嫔,日后生了孩子,自有尊荣在身啊!”一旁,凤浮皱着眉头,眼底既是兴奋又有担忧。
好色归好色,纨绔归纨绔,终归高门贵户养出来的,凤浮在是无能,对局势多少还是有些了解,按理,做为候府长房嫡长,凤安兮入东宫,哪怕得不着正妃之位,但挣个侧妃却还是可能的。但……
唉,西北候府落魄多年,满府中除了奉安郡主一介外姓女眷之外,在无拿得出手的人。爷们不挣气,女眷自然也被人看轻,身为候府嫡女,让大侄女进东宫为小,委屈……当然是委屈,可是,好歹那是东宫,左右那是太子……
“大哥,这事儿我知道是委屈了安兮,可是咱们府里这情况,也实在是没得法子,不如……咳咳,暂时且忍忍,说句不敬的话,太子殿下早晚有登基的一天,待那时,咱们安兮自然就飞上枝头,成了凤凰了……”凤浮眉飞色舞的劝着。
做为久经花丛之辈,他还能不知道,但凡男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就凭他大侄女那美貌,只要略知情识趣儿点,得宠,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太子——身份在尊贵,不也就是个男人嘛,两个卵子一根棍儿,他又没比别人多长一个,自然还是那么回子事儿,只要大侄女儿放下身段,哄住了他,在生他个三,五个儿子,日后想要什么前程没有?
何必在乎眼前这一时得失呢?
凤浮摸着下巴,笑的有些轻浮。
“老四啊,若是太子殿下肯用良娣或嫔礼迎安兮,我就是在心疼,为了西北候府的前程,也只能舍了女儿,哪怕她怨我,我也认了,可是他,他……”凤渺猛的击掌,瞠目欲裂,“他让安兮从角门,没名没姓的进东宫,给他当个小宠儿……”
亦或者称:通房!
“什么?”凤浮‘突’的站起来,眼都快瞪出来了,“太子他,他竟然敢如此轻慢我凤家?”
东宫之中,除太子妃嫡正之外,尚有侧妃两人,太子良娣两人,太子嫔两人,余下便是不计名的小妾通房,如凤浮所言,凤安兮东宫为‘妾’,为的自是那太子良娣或太子嫔,有名有姓能上东宫玉碟的位置,日后太子登基,即能为妃做贵,虽名头差一些,可好歹也能捞到实惠。
但,凤渺所言‘从角门进的小宠儿’,那就是真真的妾室通房无疑,没名没份不说,生了孩子都不能自己养,比个宫女都没强出多少,凤安兮好好的候府贵女,还是长房嫡长,嫁个什么不能联门好姻,这么不明不白的给太子……
凤渺都恨不得活埋了她!!
“太子……这也太过了!”凤浮咂着舌头,低头瞧了一眼满面通红,正在垂泪的凤安兮,心里亦颇觉得不是滋味。终归,他在女色上在是混不吝,凤安兮也终归姓凤,是西北候府的人,太子如此轻幔她,打根儿,不就是没瞧得起凤家的男人吗?
但凡凤家男人有一星儿半个有用的,太子敢这般行事吗?
“大哥,就因为这个……你们才从洛阳逃,咳咳,急匆匆的回来啊……那,太子那儿怎么办?就那么撂着了,弟弟记得,令展还在太子手底下办事儿呢吧,还有三哥和三嫂……”您就这么把他们‘放生’了?自己跑回来了?
凤浮挠着头,笑的一脸尴尬。
“老四,看你说的,为兄在是疼爱女儿,也不能坑了令展和老三啊!”凤渺叹了口气,苦笑着摇头。
“那……老大,你是如何应对的?”一旁,一听默默听着的凤老夫人突然开口,混蚀的眼神扫过凤渺和凤安兮,眸底深处闪过一抹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