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十 一 章 亲爹，你是入赘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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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真算起来，自从穿越，略微了解一些西北候府的现状之后，对凤老夫人的讨好，凤宁兮就一直没有停过。
毕竟，亲娘地位如此，亲爹是个混蛋……为了在府中略微过的自在一点儿，讨好巴结着些一府顶点的凤老夫人，这对凤宁兮来说，并不算困难。
而且，说起来，讨好凤老夫人，对凤宁兮也不算丢份儿，人家那么大年纪了，她就当尊老了，更莫说，凤老夫人还是原主的亲祖母，她这个讨好法儿，不叫抱大腿……反而应该叫孝顺才是。
好吧，不管是抱大腿还是真孝顺，凤宁兮在凤老夫人身上，着实是费了不少功夫的。话说，当年在现代，她刚毕业的时候，如果能用这个态度去对老板，说不定早就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嫁给高富帅，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根本不用去做宅女这个很颓废，但确实很舒服的‘职业’。
凤老夫人终归是凤宁兮的嫡亲祖母，天生血脉在那儿边着，就算不在意她这个孙女儿，但有晚辈在身边奉城讨巧，总不会厌烦，相处得到也颇为和乐，哪怕偶尔……额，好吧，是经常，凤老夫人口中会说出些让凤宁兮听起来非常不爽的言论，如‘贵啊，贱啊，可惜你了，天生比别人矮一头’云云，但……
做为现代宅女，上得了论坛，撕的了渣男，战得过喷子，天涯贴吧里一撕一宿的存在，凤老夫人这种等级的小酸话儿，凤宁兮根本就不放在耳中！！
入耳就望，根本不过脑，靠着这样强大（不要脸）的精神，最近这段日子，她频频往正院来，和凤老夫人之间的关系，在旁人看来，确实亲近不少。
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孙女当中，第一得意之人了！！
毕竟，这位从早到晚，差不多都窝儿在正院里。
不过，旁人是旁人，和凤老夫人的关系究竟如何，凤宁兮心中自是有数，感情多深，绝算不得，但终归，她讨好了这么长时间，哪怕只是为了面子情儿，但凡有点在意，凤老夫人也不该当众这般羞辱安怡！！
她是现代人，脸皮厚，无论凤老夫人怎么说她，她都可以当耳边风，不放在心里。但安怡就是纯纯儿的古代女子，还是当人媳妇儿的贵夫人，又为凤家养下女儿，是妥妥的女主子……凤老夫人这般当着全府女眷，甚至是下人的面儿，斥责羞辱安怡，这让她以后怎么见人？
婆婆说都她不懂规矩，商户血脉了，她还如何有脸面，旁若无事的做这府中的主子四夫人？
怕是连下人都敢当面嘲笑她了！
“祖母！”凤宁兮眸色深沉，腰背挺直，双目直视的望着凤老夫人，她沉声，“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欺辱姨娘，打骂妹妹，哪里有的事儿？谁瞧见了？哪个能证明？”
“我便能证明，就是你推了我姨娘，还让丫鬟打我！”一旁，凤景兮伸手擦着眼泪，猛的站起身，“祖母，你不知道，三姐姐有多过份，我和我姨娘明明是去给夫人请安的，谁知夫人不理会我们好心便罢，三姐姐还让丫鬟推我姨娘，打骂于我……”
“我姨娘还怀着身着弟弟呢！”她不依的扭着身子，哭着告状。
“宁兮，我本观你是个乖巧的，跟你娘不同，可你怎么敢……”瞧着凤宁兮不训的眼神，凤老夫人心头火起，口气越发严重，“你年纪也不小了，还这么不懂事，贝姨娘是你长辈，又身怀有孕，你尊敬她还来不及，又怎么能去推打欺辱她？”
“还有景兮，她是你亲妹妹，又天生亲近你，天真乖巧，你怎么忍心让人打骂折辱她？”凤老夫人老眼瞪的滚红，将凤头拐柱地，发出‘叩叩’的声响。
让本就是寂静的屋内，气氛显得更加紧张。
长辈？天真乖巧？这是说的贝姨娘和凤景兮吗？呵呵，凤老夫人是疯了还是眼神有问题？偏心儿眼子偏的神志都不清醒了吗？凤宁兮抽了抽嘴角，左右望望，见屋里不管是候夫人李氏，或者大堂姐凤安兮，甚至是安静无声吃瓜围观凤家党，都在一瞬间，有一种迷幻的眩晕感。
婆婆（祖母）确实是强悍啊，这瞎话说的，真是一点都不亏心！！
“祖母，有话好说，咱们先平静平静！”凤宁兮深吸一口气，压下想冲上去直接撕..逼的冲动，默念了好几遍‘眼前这货是祖母，干了她要被沉塘’之后，这才能微微冷静下来，试图跟她讲道理，“贝姨娘不过是父亲的姨娘罢了，哪怕身为‘所谓’贵妾，但您说她是孙女儿长辈……这，呵呵，哪怕是祖母所令，孙女儿也不敢认。”
她说着，厉目阻止了冲动想斥骂的凤景兮，又道：“且，祖母说什么我欺辱姨娘，打骂妹妹，这孙女是不敢认的……姨娘面色红润，妹妹中气十足，瞧她们那样子，比孙女儿还要显得健康些，我怎么欺辱打骂她们了？有谁能证明？”
“红口白牙，凭着张嘴就想污陷孙女儿？祖母这也信得？”
凤宁兮这话说的半点不假，不管是安怡还是原主，在西北候府处境都不算好，吃喝虽不愁，心情却抑郁，自然不然有什么好气色，原主甚至还颇为削瘦，瞧着像有不足之症似的……但，贝姨娘和凤景兮却是不同，人家丈夫宠，姑姑爱的，哪怕风摆荷叶，也腰是腰，屁.股是屁.股。
尤其是近来，贝姨娘还怀了身孕，更不会亏待自个儿，什么燕窝鱼翅……哪个补吃哪个，吃的瓜子脸儿都圆润不少！
更莫说凤景兮了，天生高挑身段儿，才十四岁的年纪，瞧着比凤宁兮高上半个头儿……
这母女俩，往那一戳儿，从哪个角度也瞧不出是让她打了啊！！
“怎么不能证明？就是你让人打了我啊！至于证人，额……我和我姨娘还不够吗？还有我身边的丫鬟……”凤景兮声声叫嚷着，底气十足。
其实，她心里还真是挺委屈的，虽然在但凤宁兮看来，暗济那两下根本不算事儿，连寒毛都没伤着，可是从凤景兮的角度还判断，她和她姨娘就是吃了亏，就是被人欺负了啊！！
对于从来张扬，指着嫡姐鼻子讽刺，嫡姐都不敢说句硬气话的凤景兮来说，今儿被一推一个跟头，还被威胁轰出屋来，连个屁都不敢放……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了好吗？
“你说我打了你就是了？那我还说你辱骂嫡母？殴打嫡姐呢？”凤宁兮嗤笑一声，掐着腰仰起头，一脸‘横肉’。
呸，不就是耍无赖吗？好像谁不会一样，“你的丫鬟自然向着你，她们若能做人证，那我也能说，怡然阁里，有二，三十双眼睛瞧见你和贝姨娘打上门来，欺辱我和我娘呢？”
“人嘴两张皮，黑白一张口，你说我让人打你了？是怎么的，扇了你耳光，还是掐了你胳膊……你说说，你把伤势露出来让我瞧瞧？”凤宁兮挑眉逼问。
凤景兮摔的是尾巴骨，说白了就是屁.股，十四岁的小姑娘，身材发育的还好，屁.股最是有肉的地方，一个屁股蹲儿，没到摔折尾巴骨的程度……是绝不会留什么青紫痕迹的，而且，就算有，凤宁兮也不相信，凤景兮个大姑娘会让人扒裤子，验她屁.股……
果然，听凤宁兮这么一说，凤景兮的脸色瞬间就青了，伸手指着嫡姐，“你，你……”她厉声，气的根本说不出句整话。
“罢了，罢了，三姑娘，您莫在逼四姑娘了，是妾错了，呜呜呜，是妾痴心妄想，妾知道，妾这孩子是给夫人养的，妾就该老老实实，把孩子生下亲自送到夫人那儿去，妾不该，不该求着夫人，让妾自个儿养孩子……”一旁，一直缩在凤老夫人身边的贝姨娘突然哭泣出声，甚至，拉住凤老夫人的袖子，哭求着，“老夫人，姑，姑母……您别生气了，莫，莫要指责三姑娘，这一切，都，呜呜呜，都是贝儿的错！”
“贝，贝儿家世飘零，孤苦之人，能，呜呜，能得姑母收留，衣食不缺，且孝敬在姑母膝下，便已经然是得天之幸，实在不该痴心妄想，所求太多……孩儿，孩子儿养在嫡母膝下，是，是夫人仁慈，妾合该感激涕零才是……”
“只是，姑，姑母，贝儿只要一直想起祖母曾提起过，二，二姑母便是被曾祖母抱走养了，结果夭折……这是祖母毕生之憾，时常与贝儿提起，贝，贝儿这才舍不得……”
郑姨娘是凤老夫人的嫡亲侄女儿，她的祖母，不用说，正是凤老夫人的亲娘无疑。说来，这凤老夫人的亲娘生了两女一子，长女便是凤老夫人，次子是郑姨娘的生父，这一女一子中间，却还有个二姑娘，只是刚出生便被后祖母抱走养了，结果没到两岁就夭折……
这事儿，一直是凤老夫人亲娘的痛处，没少跟凤老夫人痛哭抱怨，如今，听得郑姨娘这般说，凤老夫人又哪里忍得？
一瞬间，可不就把这事儿给代入了吗？
“贝儿，你莫要哭了，你是我的嫡亲侄女儿，郑家后人，想教养自个孩儿，这有什么不成？哪怕我郑家犯了事，被贬了身份，你终归是大家闺秀，诗书礼教养起来了，比个商户女要强上百倍！”凤老夫人咬牙切齿，眼前仿佛都浮现出，亲娘曾哭泣痛苦的脸……到越发像待仇人似的瞧着凤宁兮了！
猛然一拄凤头拐，她恨声道：“贝儿，你养出的孩儿，我瞧着比那商户要强得多了，终归，天生的血脉摆在那儿呢，比旁个就是不同！！”她气愤着，几乎口不译言。
一旁，李氏和凤安兮同时蹙了蹙眉，明显听不惯这些，凤安兮甚至张口要说什么，却被李氏轻轻拉住，冲她摇了摇头。
凤安兮抿唇，面对亲娘的阻止，颇为歉意的瞧了眼凤宁兮。
只是，早就被训的怒火中烧的凤宁兮，根本就没注意到凤安兮隐晦的歉意，紧紧盯着这位她讨好了月余，如今却毫不顾忌，张口便羞辱安怡的嫡亲祖母，凤宁兮肺都要气炸了！！
“商户？血脉不同？呵呵，祖母，孙女儿从来听说嫁鸡随鸡，随狗随狗，女子出嫁都入的夫籍……什么时候，咱们西北候府做了商人，让我娘都成了商户？”
“亦或者，是爹爹本是入赘我外祖家，我竟本应姓安？”凤宁兮嗤笑一声，冷眼看着眉毛都竖起的凤老夫人，她低哼一声，“若是这般，那到怪不得了，毕竟，爹爹和府……呵呵，所有的衣食住行，甚至是花天酒地，都是要靠我娘来出银子的嘛？”
她讽刺着，恶意的笑，仿佛了然的点头，“对嘛，爹爹是入赘，随着娘成了商户，这么说便合理了，要不然，我怎么都不会是商户女，跟凤家血脉不同的……”
其实，真算起来，自从穿越，略微了解一些西北候府的现状之后，对凤老夫人的讨好，凤宁兮就一直没有停过。
毕竟，亲娘地位如此，亲爹是个混蛋……为了在府中略微过的自在一点儿，讨好巴结着些一府顶点的凤老夫人，这对凤宁兮来说，并不算困难。
而且，说起来，讨好凤老夫人，对凤宁兮也不算丢份儿，人家那么大年纪了，她就当尊老了，更莫说，凤老夫人还是原主的亲祖母，她这个讨好法儿，不叫抱大腿……反而应该叫孝顺才是。
好吧，不管是抱大腿还是真孝顺，凤宁兮在凤老夫人身上，着实是费了不少功夫的。话说，当年在现代，她刚毕业的时候，如果能用这个态度去对老板，说不定早就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嫁给高富帅，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根本不用去做宅女这个很颓废，但确实很舒服的‘职业’。
凤老夫人终归是凤宁兮的嫡亲祖母，天生血脉在那儿边着，就算不在意她这个孙女儿，但有晚辈在身边奉城讨巧，总不会厌烦，相处得到也颇为和乐，哪怕偶尔……额，好吧，是经常，凤老夫人口中会说出些让凤宁兮听起来非常不爽的言论，如‘贵啊，贱啊，可惜你了，天生比别人矮一头’云云，但……
做为现代宅女，上得了论坛，撕的了渣男，战得过喷子，天涯贴吧里一撕一宿的存在，凤老夫人这种等级的小酸话儿，凤宁兮根本就不放在耳中！！
入耳就望，根本不过脑，靠着这样强大（不要脸）的精神，最近这段日子，她频频往正院来，和凤老夫人之间的关系，在旁人看来，确实亲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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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位从早到晚，差不多都窝儿在正院里。
不过，旁人是旁人，和凤老夫人的关系究竟如何，凤宁兮心中自是有数，感情多深，绝算不得，但终归，她讨好了这么长时间，哪怕只是为了面子情儿，但凡有点在意，凤老夫人也不该当众这般羞辱安怡！！
她是现代人，脸皮厚，无论凤老夫人怎么说她，她都可以当耳边风，不放在心里。但安怡就是纯纯儿的古代女子，还是当人媳妇儿的贵夫人，又为凤家养下女儿，是妥妥的女主子……凤老夫人这般当着全府女眷，甚至是下人的面儿，斥责羞辱安怡，这让她以后怎么见人？
婆婆说都她不懂规矩，商户血脉了，她还如何有脸面，旁若无事的做这府中的主子四夫人？
怕是连下人都敢当面嘲笑她了！
“祖母！”凤宁兮眸色深沉，腰背挺直，双目直视的望着凤老夫人，她沉声，“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欺辱姨娘，打骂妹妹，哪里有的事儿？谁瞧见了？哪个能证明？”
“我便能证明，就是你推了我姨娘，还让丫鬟打我！”一旁，凤景兮伸手擦着眼泪，猛的站起身，“祖母，你不知道，三姐姐有多过份，我和我姨娘明明是去给夫人请安的，谁知夫人不理会我们好心便罢，三姐姐还让丫鬟推我姨娘，打骂于我……”
“我姨娘还怀着身着弟弟呢！”她不依的扭着身子，哭着告状。
“宁兮，我本观你是个乖巧的，跟你娘不同，可你怎么敢……”瞧着凤宁兮不训的眼神，凤老夫人心头火起，口气越发严重，“你年纪也不小了，还这么不懂事，贝姨娘是你长辈，又身怀有孕，你尊敬她还来不及，又怎么能去推打欺辱她？”
“还有景兮，她是你亲妹妹，又天生亲近你，天真乖巧，你怎么忍心让人打骂折辱她？”凤老夫人老眼瞪的滚红，将凤头拐柱地，发出‘叩叩’的声响。
让本就是寂静的屋内，气氛显得更加紧张。
长辈？天真乖巧？这是说的贝姨娘和凤景兮吗？呵呵，凤老夫人是疯了还是眼神有问题？偏心儿眼子偏的神志都不清醒了吗？凤宁兮抽了抽嘴角，左右望望，见屋里不管是候夫人李氏，或者大堂姐凤安兮，甚至是安静无声吃瓜围观凤家党，都在一瞬间，有一种迷幻的眩晕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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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有话好说，咱们先平静平静！”凤宁兮深吸一口气，压下想冲上去直接撕..逼的冲动，默念了好几遍‘眼前这货是祖母，干了她要被沉塘’之后，这才能微微冷静下来，试图跟她讲道理，“贝姨娘不过是父亲的姨娘罢了，哪怕身为‘所谓’贵妾，但您说她是孙女儿长辈……这，呵呵，哪怕是祖母所令，孙女儿也不敢认。”
她说着，厉目阻止了冲动想斥骂的凤景兮，又道：“且，祖母说什么我欺辱姨娘，打骂妹妹，这孙女是不敢认的……姨娘面色红润，妹妹中气十足，瞧她们那样子，比孙女儿还要显得健康些，我怎么欺辱打骂她们了？有谁能证明？”
“红口白牙，凭着张嘴就想污陷孙女儿？祖母这也信得？”
凤宁兮这话说的半点不假，不管是安怡还是原主，在西北候府处境都不算好，吃喝虽不愁，心情却抑郁，自然不然有什么好气色，原主甚至还颇为削瘦，瞧着像有不足之症似的……但，贝姨娘和凤景兮却是不同，人家丈夫宠，姑姑爱的，哪怕风摆荷叶，也腰是腰，屁.股是屁.股。
尤其是近来，贝姨娘还怀了身孕，更不会亏待自个儿，什么燕窝鱼翅……哪个补吃哪个，吃的瓜子脸儿都圆润不少！
更莫说凤景兮了，天生高挑身段儿，才十四岁的年纪，瞧着比凤宁兮高上半个头儿……
这母女俩，往那一戳儿，从哪个角度也瞧不出是让她打了啊！！
“怎么不能证明？就是你让人打了我啊！至于证人，额……我和我姨娘还不够吗？还有我身边的丫鬟……”凤景兮声声叫嚷着，底气十足。
其实，她心里还真是挺委屈的，虽然在但凤宁兮看来，暗济那两下根本不算事儿，连寒毛都没伤着，可是从凤景兮的角度还判断，她和她姨娘就是吃了亏，就是被人欺负了啊！！
对于从来张扬，指着嫡姐鼻子讽刺，嫡姐都不敢说句硬气话的凤景兮来说，今儿被一推一个跟头，还被威胁轰出屋来，连个屁都不敢放……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了好吗？
“你说我打了你就是了？那我还说你辱骂嫡母？殴打嫡姐呢？”凤宁兮嗤笑一声，掐着腰仰起头，一脸‘横肉’。
呸，不就是耍无赖吗？好像谁不会一样，“你的丫鬟自然向着你，她们若能做人证，那我也能说，怡然阁里，有二，三十双眼睛瞧见你和贝姨娘打上门来，欺辱我和我娘呢？”
“人嘴两张皮，黑白一张口，你说我让人打你了？是怎么的，扇了你耳光，还是掐了你胳膊……你说说，你把伤势露出来让我瞧瞧？”凤宁兮挑眉逼问。
凤景兮摔的是尾巴骨，说白了就是屁.股，十四岁的小姑娘，身材发育的还好，屁.股最是有肉的地方，一个屁股蹲儿，没到摔折尾巴骨的程度……是绝不会留什么青紫痕迹的，而且，就算有，凤宁兮也不相信，凤景兮个大姑娘会让人扒裤子，验她屁.股……
果然，听凤宁兮这么一说，凤景兮的脸色瞬间就青了，伸手指着嫡姐，“你，你……”她厉声，气的根本说不出句整话。
“罢了，罢了，三姑娘，您莫在逼四姑娘了，是妾错了，呜呜呜，是妾痴心妄想，妾知道，妾这孩子是给夫人养的，妾就该老老实实，把孩子生下亲自送到夫人那儿去，妾不该，不该求着夫人，让妾自个儿养孩子……”一旁，一直缩在凤老夫人身边的贝姨娘突然哭泣出声，甚至，拉住凤老夫人的袖子，哭求着，“老夫人，姑，姑母……您别生气了，莫，莫要指责三姑娘，这一切，都，呜呜呜，都是贝儿的错！”
“贝，贝儿家世飘零，孤苦之人，能，呜呜，能得姑母收留，衣食不缺，且孝敬在姑母膝下，便已经然是得天之幸，实在不该痴心妄想，所求太多……孩儿，孩子儿养在嫡母膝下，是，是夫人仁慈，妾合该感激涕零才是……”
“只是，姑，姑母，贝儿只要一直想起祖母曾提起过，二，二姑母便是被曾祖母抱走养了，结果夭折……这是祖母毕生之憾，时常与贝儿提起，贝，贝儿这才舍不得……”
郑姨娘是凤老夫人的嫡亲侄女儿，她的祖母，不用说，正是凤老夫人的亲娘无疑。说来，这凤老夫人的亲娘生了两女一子，长女便是凤老夫人，次子是郑姨娘的生父，这一女一子中间，却还有个二姑娘，只是刚出生便被后祖母抱走养了，结果没到两岁就夭折……
这事儿，一直是凤老夫人亲娘的痛处，没少跟凤老夫人痛哭抱怨，如今，听得郑姨娘这般说，凤老夫人又哪里忍得？
一瞬间，可不就把这事儿给代入了吗？
“贝儿，你莫要哭了，你是我的嫡亲侄女儿，郑家后人，想教养自个孩儿，这有什么不成？哪怕我郑家犯了事，被贬了身份，你终归是大家闺秀，诗书礼教养起来了，比个商户女要强上百倍！”凤老夫人咬牙切齿，眼前仿佛都浮现出，亲娘曾哭泣痛苦的脸……到越发像待仇人似的瞧着凤宁兮了！
猛然一拄凤头拐，她恨声道：“贝儿，你养出的孩儿，我瞧着比那商户要强得多了，终归，天生的血脉摆在那儿呢，比旁个就是不同！！”她气愤着，几乎口不译言。
一旁，李氏和凤安兮同时蹙了蹙眉，明显听不惯这些，凤安兮甚至张口要说什么，却被李氏轻轻拉住，冲她摇了摇头。
凤安兮抿唇，面对亲娘的阻止，颇为歉意的瞧了眼凤宁兮。
只是，早就被训的怒火中烧的凤宁兮，根本就没注意到凤安兮隐晦的歉意，紧紧盯着这位她讨好了月余，如今却毫不顾忌，张口便羞辱安怡的嫡亲祖母，凤宁兮肺都要气炸了！！
“商户？血脉不同？呵呵，祖母，孙女儿从来听说嫁鸡随鸡，随狗随狗，女子出嫁都入的夫籍……什么时候，咱们西北候府做了商人，让我娘都成了商户？”
“亦或者，是爹爹本是入赘我外祖家，我竟本应姓安？”凤宁兮嗤笑一声，冷眼看着眉毛都竖起的凤老夫人，她低哼一声，“若是这般，那到怪不得了，毕竟，爹爹和府……呵呵，所有的衣食住行，甚至是花天酒地，都是要靠我娘来出银子的嘛？”
她讽刺着，恶意的笑，仿佛了然的点头，“对嘛，爹爹是入赘，随着娘成了商户，这么说便合理了，要不然，我怎么都不会是商户女，跟凤家血脉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