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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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风平正在喝茶，看见张少楠进来，他说：“张总，你倒很闲啊！”
“没你闲。”张少楠坐在他对面，给自己点了根烟，开门见山道，“你想怎么样？”
“张总，我可是什么都没干。”
“是吗？”
“当然。”
“钱风平，我明确告诉你，你可以不承认，但你既然要玩我陪你玩，我输得起，反正不是我的。”这番话张少楠说的很平静，从字面上看似乎满腔怒火，可是他不怒火，甚至还能笑，“我本来就一无所有，烂命一条，而且我比你们任何一个都要年轻。”
“张总，这不是年轻就玩得起的，要有资本，不然你会死的很可怜。”钱风平大笑，“你还不是我对手，你连冷面菩萨一半智商都没有，你注定是个失败者，你会滚出皇冠你信不信？用不了多久，就明天，我和你打赌，你敢吗？”
张少楠笑了，从钱包里掏出十块钱，放在桌子上面。
“不用赌，我现在就给你，你很想赢吗？我告诉你，你只能赢十块。”张少楠站起来，“我股份比你多，我整不过你，总有人能整过你吧？我可以把股份卖掉。”
“你尽管去，看看谁要？”
“你真逗，这个世界上喜欢捡便宜的人多了，会没人要？我大不了降价一半卖给龙铭天。”张少楠收住笑容，“你很多产业，不错，我告诉你，我用卖股份那些钱，这辈子都跟你抬杠，反正钱不是我的，我耗得起，你看见过我在高科的时候如何对付小王？你就是下一个小王。”
说完，张少楠离开了钱风平的办公室，其实他心里完全没底，把股份卖了与钱风平抬杠也是随便说说，即便要抬杠他也在皇冠与他抬，反正亏的不是他的。没人上班，好，大家都别上，让皇冠烂下去，一发不可收拾，最后他得到的就是一个烂摊子。
第二天，皇冠的斗争继续升级，钱风平果然准备改制，张少楠不同意，可是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同意，那些人虽然没股份，但却很重要，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他们都觉得站在张少楠对立面是利益的根本，张少楠解释过，不是他不发工资，可是没人相信。
下午，皇冠最大的会议室里，坐的、站的，塞了几百人。
改制正式要开始投票，每个部门有三票，总共十一个部门，三十三票，各自派代表，或者经理直接投。这是个坏透的坏事情，四大部门都不帮张少楠，即便帮张少楠也没用，只有四个部门，另外还有七个，正确来说是六个，令张少楠意想不到的是，李昌的两个部门居然投弃权票，李昌自己一票也弃权。
张少楠绝望了，他甚至不用看票数。
开始投了，何巧巧第一个把票放进透明箱里，她是总监秘书，有投票权。然后是创意部，投票时他们都看一眼张少楠，张少楠知道这代表投了自己的票。其实他们知道，在不发工资这件事上真不是张少楠的责任。就在昨天，张少楠几乎亲口说不发工资了，让那些员工喜欢啥搬啥走，可他不能这么干……
创意部投完票轮到市场部，第一个投票的还没把票放进箱子，会议室的大门忽然被狠狠地踢开了，门撞在两边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动……
“你们投的很过瘾啊，连班都不用上。”冷面菩萨的声音，竟然是冷面菩萨的声音，所有人都望向一个方向，包括张少楠，那是门口，冷面菩萨正走进来，那个光彩夺人的强悍的女人，她边走边冷冷道，“你们谁不愿意干的都给我交辞职书吧，现在就交，立即……”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包括张少楠在内，冷面菩萨明明在医院，难道这又是一个局？
冷面菩萨慢慢走向张少楠，在张少楠坐的椅子里狠狠踢了一脚把张少楠赶走，她自己一pipi坐下去，与钱风平面对面，露出阴沉的笑容：“钱总，你好风光啊，搞煽动、搞罢停，还搞改制，想把我赶走是不是？”冷面菩萨拍了一下桌子，忽然愤怒起来，“你以为玩的很漂亮是不是？你是不是已经觉得把我弄垮了？你觉得自己很聪明还是觉得我很笨？改制啊，喜欢用这种招，很好，现在继续改下去，发起了就不要半途而废。”
钱风平脸色苍白。
“愣着干什么，继续投，该谁谁投，立即。”冷面菩萨指着市场部那个家伙，“陈牧，你腿瘸了还是耳聋了？赶紧把你的票投进箱子里然后滚一边去，别挡了别人的道。”
陈牧慌张之极，干脆把票塞进嘴巴里：“我弃权。”
“废物。”冷面菩萨骂了一声，然后吼，“下一个接着投。”
已经没有下一个，市场部三个人都把各自的票吃下了肚子。然后到销售部，只有一个人把票投进去，是张少楠提拔那名经理，另两个投弃权。轮到财务部，龙兵第一个走上去却被冷面菩萨吼住了：“龙兵你不用投了，你没有资格，滚一边去，等下收拾你。”
龙兵一脸萎靡。
票投完了，许多人投了弃权票。
“李总，你的部门没投吧？如果我没猜错你一定投了弃权，而且是最早投的。”冷面菩萨盯着李昌，“对不对？”
李昌不说话，脸色不自然。
“现在有个任务，你上去揭票。”
李昌犹豫了一下，照办。
最后票数结果不用说，由于许多人投了弃权票，张少楠的得票比钱风平远远高出，钱风平应该从冷面菩萨踢门进来那一刻就已经猜到结果，所以脸无表情。
马上的，根据刚刚钱风平说的规则，何巧巧宣布了冷面菩萨出任皇冠集团第一任懂事长，从什么时候起，有什么变化，详细说了一番，给人感觉就是早所准备，因为连手续文件都已经带了来，放在钱风平与李昌面前，让他们签。
李昌与钱风平很犹豫，想死一样的表情，尤其钱风平，无奈规则是他提的，众目睽睽他又不能不签，反口复舌以后谁还相信他？他只能签。然后是李昌，钱风平提规则时他同意，他亦不能不签。
“热闹看完了，结果也出来了，没相干的人全部滚出去，我会在这里坐十分钟，走出去以后我希望看见一个正常的公司。别说我不事先警告你们，跟我斗，你们死定了，现在，滚，立即。”
作鸟兽散，飞似的逃出去一大片。
“你。”冷面菩萨指着龙兵，“到门口外面站着等。”
龙兵灰溜溜走了出去。
“钱风平。”冷面菩萨转向钱风平，“你还有何话说？”
“我算错了！”钱风平竖起大拇指，“还是你行。”
“由始至终我都没想过要斗，是你。”冷面菩萨撇了李昌一眼，“还有你，你们逼我，趁这个机会我们把话一次性说清楚吧，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李总你先发发言吧！”
李昌一脸怪异：“我还有发言权？好吧，你赢了，你打算怎么办？”
“没怎么办，在于你。”冷面菩萨玩弄着手里的笔，“我只要皇冠好，你可以留下来，但是你不能干涉经营管理，这就是我的条件，如果你要干涉，你知道的……”冷面菩萨没往下说，表情已经说明一切，杀无赦。
李昌没表示。
“钱风平，你情况比较特殊，你现在什么感受？为他人做嫁衣装很不爽吧？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离开，因为没必要守着一个空权。”冷面菩萨目光冷冷，“守着也没用，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好，算你狠。”钱风平站起来，摔门而去。
冷面菩萨对李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李总，麻烦你也出去。”
李昌留给张少楠一个恶毒的眼神，但他不敢和钱风平一样摔门，他刚走冷面菩萨就对何巧巧说：“把龙兵叫进来，然后你再到财务部把他副手叫来。”
何巧巧嗯了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龙兵走了进去。
“龙兵，你收了多少好处？”
龙兵飞快回答：“二十万。”
“二十万，二十万很多吗？”
“不完全是钱的问题。”龙兵瞪着张少楠，“是张少楠的问题。”
“张少楠？我给个总监位置给他坐，他的所有行为我全负责，你可以理解成我的问题，既然我们上下属关系出了问题，我想你没必要继续留在皇冠。”冷面菩萨笑了笑，“别不服气，你没有资格不服气，为了二十万你出卖四大部门出卖我，你行啊。我知道，张少楠打了你一顿，难道你不知道那是别人的阴谋诡计？你为这个毁了自己前途。”
“冷总，不在皇冠不至于活不下去。”
“不错，很有骨气，东家不打打西家，但是……”冷面菩萨笑的极其阴冷，“你得罪了我你知道不知道？”冷面菩萨忽然发飙，“你以为你干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你那么笨听不明白？我警告过你，任何时候都不要背叛四大部门，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龙兵沉默。
何巧巧领着财务部副主管回来了，冷面菩萨对副主管说：“以后财务部你管，先去发工资，今天下班前所有人都得收到工资，另外发个通告道歉，写明原因，该怎么写自己回去想。”
财务副主管站了一分钟不到立刻被冷面菩萨打发走，然后冷面菩萨转向龙兵：“财务部是命脉部门，龙兵你以为我只相信你一个？你不值得信任，你的下属实际上是我的人，别以为你提拔的就是你的人，我才是老板。现在，你给我有多滚多远，你的各种补贴我会照发，你收了二十万，你就值这个价，张少楠打了你我赔二十万，一并转到你工资卡里。”
钱风平正在喝茶，看见张少楠进来，他说：“张总，你倒很闲啊！”
“没你闲。”张少楠坐在他对面，给自己点了根烟，开门见山道，“你想怎么样？”
“张总，我可是什么都没干。”
“是吗？”
“当然。”
“钱风平，我明确告诉你，你可以不承认，但你既然要玩我陪你玩，我输得起，反正不是我的。”这番话张少楠说的很平静，从字面上看似乎满腔怒火，可是他不怒火，甚至还能笑，“我本来就一无所有，烂命一条，而且我比你们任何一个都要年轻。”
“张总，这不是年轻就玩得起的，要有资本，不然你会死的很可怜。”钱风平大笑，“你还不是我对手，你连冷面菩萨一半智商都没有，你注定是个失败者，你会滚出皇冠你信不信？用不了多久，就明天，我和你打赌，你敢吗？”
张少楠笑了，从钱包里掏出十块钱，放在桌子上面。
“不用赌，我现在就给你，你很想赢吗？我告诉你，你只能赢十块。”张少楠站起来，“我股份比你多，我整不过你，总有人能整过你吧？我可以把股份卖掉。”
“你尽管去，看看谁要？”
“你真逗，这个世界上喜欢捡便宜的人多了，会没人要？我大不了降价一半卖给龙铭天。”张少楠收住笑容，“你很多产业，不错，我告诉你，我用卖股份那些钱，这辈子都跟你抬杠，反正钱不是我的，我耗得起，你看见过我在高科的时候如何对付小王？你就是下一个小王。”
说完，张少楠离开了钱风平的办公室，其实他心里完全没底，把股份卖了与钱风平抬杠也是随便说说，即便要抬杠他也在皇冠与他抬，反正亏的不是他的。没人上班，好，大家都别上，让皇冠烂下去，一发不可收拾，最后他得到的就是一个烂摊子。
第二天，皇冠的斗争继续升级，钱风平果然准备改制，张少楠不同意，可是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同意，那些人虽然没股份，但却很重要，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他们都觉得站在张少楠对立面是利益的根本，张少楠解释过，不是他不发工资，可是没人相信。
下午，皇冠最大的会议室里，坐的、站的，塞了几百人。
改制正式要开始投票，每个部门有三票，总共十一个部门，三十三票，各自派代表，或者经理直接投。这是个坏透的坏事情，四大部门都不帮张少楠，即便帮张少楠也没用，只有四个部门，另外还有七个，正确来说是六个，令张少楠意想不到的是，李昌的两个部门居然投弃权票，李昌自己一票也弃权。
张少楠绝望了，他甚至不用看票数。
开始投了，何巧巧第一个把票放进透明箱里，她是总监秘书，有投票权。然后是创意部，投票时他们都看一眼张少楠，张少楠知道这代表投了自己的票。其实他们知道，在不发工资这件事上真不是张少楠的责任。就在昨天，张少楠几乎亲口说不发工资了，让那些员工喜欢啥搬啥走，可他不能这么干……
创意部投完票轮到市场部，第一个投票的还没把票放进箱子，会议室的大门忽然被狠狠地踢开了，门撞在两边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动……
“你们投的很过瘾啊，连班都不用上。”冷面菩萨的声音，竟然是冷面菩萨的声音，所有人都望向一个方向，包括张少楠，那是门口，冷面菩萨正走进来，那个光彩夺人的强悍的女人，她边走边冷冷道，“你们谁不愿意干的都给我交辞职书吧，现在就交，立即……”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包括张少楠在内，冷面菩萨明明在医院，难道这又是一个局？
冷面菩萨慢慢走向张少楠，在张少楠坐的椅子里狠狠踢了一脚把张少楠赶走，她自己一pipi坐下去，与钱风平面对面，露出阴沉的笑容：“钱总，你好风光啊，搞煽动、搞罢停，还搞改制，想把我赶走是不是？”冷面菩萨拍了一下桌子，忽然愤怒起来，“你以为玩的很漂亮是不是？你是不是已经觉得把我弄垮了？你觉得自己很聪明还是觉得我很笨？改制啊，喜欢用这种招，很好，现在继续改下去，发起了就不要半途而废。”
钱风平脸色苍白。
“愣着干什么，继续投，该谁谁投，立即。”冷面菩萨指着市场部那个家伙，“陈牧，你腿瘸了还是耳聋了？赶紧把你的票投进箱子里然后滚一边去，别挡了别人的道。”
陈牧慌张之极，干脆把票塞进嘴巴里：“我弃权。”
“废物。”冷面菩萨骂了一声，然后吼，“下一个接着投。”
已经没有下一个，市场部三个人都把各自的票吃下了肚子。然后到销售部，只有一个人把票投进去，是张少楠提拔那名经理，另两个投弃权。轮到财务部，龙兵第一个走上去却被冷面菩萨吼住了：“龙兵你不用投了，你没有资格，滚一边去，等下收拾你。”
龙兵一脸萎靡。
票投完了，许多人投了弃权票。
“李总，你的部门没投吧？如果我没猜错你一定投了弃权，而且是最早投的。”冷面菩萨盯着李昌，“对不对？”
李昌不说话，脸色不自然。
“现在有个任务，你上去揭票。”
李昌犹豫了一下，照办。
最后票数结果不用说，由于许多人投了弃权票，张少楠的得票比钱风平远远高出，钱风平应该从冷面菩萨踢门进来那一刻就已经猜到结果，所以脸无表情。
马上的，根据刚刚钱风平说的规则，何巧巧宣布了冷面菩萨出任皇冠集团第一任懂事长，从什么时候起，有什么变化，详细说了一番，给人感觉就是早所准备，因为连手续文件都已经带了来，放在钱风平与李昌面前，让他们签。
李昌与钱风平很犹豫，想死一样的表情，尤其钱风平，无奈规则是他提的，众目睽睽他又不能不签，反口复舌以后谁还相信他？他只能签。然后是李昌，钱风平提规则时他同意，他亦不能不签。
“热闹看完了，结果也出来了，没相干的人全部滚出去，我会在这里坐十分钟，走出去以后我希望看见一个正常的公司。别说我不事先警告你们，跟我斗，你们死定了，现在，滚，立即。”
作鸟兽散，飞似的逃出去一大片。
“你。”冷面菩萨指着龙兵，“到门口外面站着等。”
龙兵灰溜溜走了出去。
“钱风平。”冷面菩萨转向钱风平，“你还有何话说？”
“我算错了！”钱风平竖起大拇指，“还是你行。”
“由始至终我都没想过要斗，是你。”冷面菩萨撇了李昌一眼，“还有你，你们逼我，趁这个机会我们把话一次性说清楚吧，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李总你先发发言吧！”
李昌一脸怪异：“我还有发言权？好吧，你赢了，你打算怎么办？”
“没怎么办，在于你。”冷面菩萨玩弄着手里的笔，“我只要皇冠好，你可以留下来，但是你不能干涉经营管理，这就是我的条件，如果你要干涉，你知道的……”冷面菩萨没往下说，表情已经说明一切，杀无赦。
李昌没表示。
“钱风平，你情况比较特殊，你现在什么感受？为他人做嫁衣装很不爽吧？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离开，因为没必要守着一个空权。”冷面菩萨目光冷冷，“守着也没用，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好，算你狠。”钱风平站起来，摔门而去。
冷面菩萨对李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李总，麻烦你也出去。”
李昌留给张少楠一个恶毒的眼神，但他不敢和钱风平一样摔门，他刚走冷面菩萨就对何巧巧说：“把龙兵叫进来，然后你再到财务部把他副手叫来。”
何巧巧嗯了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龙兵走了进去。
“龙兵，你收了多少好处？”
龙兵飞快回答：“二十万。”
“二十万，二十万很多吗？”
“不完全是钱的问题。”龙兵瞪着张少楠，“是张少楠的问题。”
“张少楠？我给个总监位置给他坐，他的所有行为我全负责，你可以理解成我的问题，既然我们上下属关系出了问题，我想你没必要继续留在皇冠。”冷面菩萨笑了笑，“别不服气，你没有资格不服气，为了二十万你出卖四大部门出卖我，你行啊。我知道，张少楠打了你一顿，难道你不知道那是别人的阴谋诡计？你为这个毁了自己前途。”
“冷总，不在皇冠不至于活不下去。”
“不错，很有骨气，东家不打打西家，但是……”冷面菩萨笑的极其阴冷，“你得罪了我你知道不知道？”冷面菩萨忽然发飙，“你以为你干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你那么笨听不明白？我警告过你，任何时候都不要背叛四大部门，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龙兵沉默。
何巧巧领着财务部副主管回来了，冷面菩萨对副主管说：“以后财务部你管，先去发工资，今天下班前所有人都得收到工资，另外发个通告道歉，写明原因，该怎么写自己回去想。”
财务副主管站了一分钟不到立刻被冷面菩萨打发走，然后冷面菩萨转向龙兵：“财务部是命脉部门，龙兵你以为我只相信你一个？你不值得信任，你的下属实际上是我的人，别以为你提拔的就是你的人，我才是老板。现在，你给我有多滚多远，你的各种补贴我会照发，你收了二十万，你就值这个价，张少楠打了你我赔二十万，一并转到你工资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