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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艳红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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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云婕这话一出, 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讶,连睿哥都瞪圆了眼睛,问道:“云婕,你又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同我说——”

    阮云婕惨笑:“我上个月才发现……”

    她开始做那奇怪的噩梦之后, 便去医院做了检查, 然而身体其他方面都没什么问题, 医生却发现她再次怀孕了。

    “这孩子不能打了。”医生的说法让阮云婕如遭雷击,“这次再打, 恐怕以后很难怀上。”

    知道这个消息的阮云婕便打算将孩子生下。

    但她虽然这么计划, 可在事业巅峰时期因为生育急流勇退, 也并非容易的抉择, 直到发生这一切之前, 阮云婕的内心都处在动摇的状态。

    “我是该死, 但我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无辜的……”阮云婕说,“至少帮帮我的孩子吧。”她面容梨花带雨, 看起来分外可怜。

    睿哥也惨声道:“林先生……”

    林逐水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周嘉鱼说不好那里面到底含了些什么情绪,但至少可以看见厌恶和淡淡的嘲讽,他说:“孩子当然是无辜的。”

    阮云婕眼前一亮,仿佛找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哽咽道:“林先生, 您是菩萨心肠, 求求您, 求求您。”

    林逐水淡淡道:“先去看看墓地吧。”

    此话言下之意,便是暂时应下了此事。

    睿哥也松了一口气。

    午饭是在附近的地方解决的,阮云婕什么都没吃,一副食不知味的模样。这要是在平时,睿哥肯定会劝几句,但他知道了阮云婕干的事儿,连带着对她的态度也烦躁了几分。

    沈一穷和周嘉鱼倒是吃的津津有味,毕竟他们能在外面吃东西的机会并不多。

    林逐水一筷子饭菜都没动,脸上的表情比平时冷一些,搞得睿哥的话全部卡在喉咙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下葬这事儿,本来该选个合适的日子,再举行些仪式。

    但眼前这显然是特殊情况,要是真的慢悠悠的,指不定弄完的时候阮云婕连皮都没了。

    于是吃完饭后,几人直接去了墓地。

    今天天气倒还不错,墓地里松树成林,也还算凉爽。

    周嘉鱼看到了睿哥些的墓碑,那上面只有吾儿之墓四个字,连个像样的名字也没有。阮云婕流掉的孩子不过才三个月,自然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若是她不搞这些邪门歪道,那孩子应该早就投胎去了,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再次新生。

    周嘉鱼想到这里,心里有些不舒服,沈一穷的表现则更加明显一点,对着睿哥阮云婕都没个好脸色。

    把孩子的尸骨取出火化,放入骨灰盒,下葬。

    整个过程持续了两个小时左右,阮云婕全程带着口罩墨镜,直到最后孩子进了墓地,才取下来。

    沈一穷到底是年轻气盛,没忍住,骂道:“你儿子被你整得这么惨了你还这个态度,我说他弄死你你也活该。”他说完这话赶紧瞅了眼林逐水,见林逐水没有什么表示,又对着阮云婕低啐了一口。

    周嘉鱼看着他好笑,阮云婕却是黑了脸,她似乎想要反驳什么,却被睿哥重重的拉了一下手,这才不情愿的把话咽了回去。

    林逐水从答应到墓地帮孩子下葬之后,全程几乎就没怎么说话,睿哥想要缓和气氛,搭几句话,林逐水连答都懒得答。看模样的确是对这对情侣厌烦透了。

    睿哥自讨没趣,干笑几声后也安静下来。

    将装着孩子尸骨的骨灰盒放入了墓地,又用水泥封上,林逐水弯下腰,点燃了三根香,口中默念着什么,将那香插在了墓地之前。

    周嘉鱼清楚的看到,香插入墓地泥土的刹那,林逐水的身上爆起了一簇金色的光,随即,他耳边听到了小孩子咯咯的笑声。

    这是那个小孩的灵魂被净化了么?周嘉鱼疑惑的想。

    林逐水又慢慢的将祭品一样样的放到了墓前,还叮嘱睿哥每年清明的时候一定要来供奉香火。如此几十年,方可平了孩子的怨气。

    睿哥点头称是。

    阮云婕道:“林先生,那、我家里那三个怎么办啊?”

    林逐水道:“尸骨呢?”

    阮云婕的表情有点僵,嗫嚅了好一会儿,才说:“丢、丢了……”

    按理说,听到这种回答,任何都会有几分火气,但林逐水的表情却是毫无变化,像是早就猜到了她的答案,他说:“立个衣冠冢吧。”

    阮云婕明显松了口气。

    睿哥道:“这事儿……就算这么完了?”

    林逐水懒懒道:“我还以为你要问那三个孩子是不是你们的呢。”

    睿哥表情僵住,他显然完全忘记了这回事儿,已经默认那几个孩子不是他和阮云婕的了,但经过林逐水这么一提醒,他才猛然醒悟,扭头看着阮云婕,不敢置信道:“阮云婕,你到底背着我做什么??”

    这炎炎夏日,阮云婕却是在瑟瑟发抖,她死死咬着下唇,瑟缩道:“睿哥,我也是,没办法啊。”

    睿哥道:“没办法?你他妈的什么没办法?”

    阮云婕不吭声。

    有的事情犹如线团,找到了线头,便能抽丝剥茧解开整件事情,睿哥说:“你告诉我,这三个,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孩子?”

    阮云婕咬牙道:“不,不是你的!”

    这话一出,睿哥面容瞬间变得格外狰狞,估计要不是阮云婕考虑到阮云婕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肯定一耳光就呼上去了。

    阮云婕哭道:“但是我现在怀的这个是你的,我想退出娱乐圈,把他生下来,我们好好过好不好?啊睿……”

    周嘉鱼和沈一穷在旁边看着心中暗暗的骂着卧槽。

    祭八凑了个热闹,说了句:“这时候还能怎么办呢,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啊!”

    周嘉鱼:“……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

    睿哥显然并不知道自己是绿帽子协会的资深会员,气的整个人都要疯了,沈一穷这货还嫌不够乱,说了句:“兄弟,你别气啊,那三个孩子的父亲说不定也不是同一个呢。”

    睿哥:“……”

    阮云婕抽抽噎噎的哭,道:“我也不是自愿的,要是我不陪他们,哪里来的那些资源,如何走到这一步?!”

    睿哥懒得听,转身就走,阮云婕哭哭啼啼的拉着他,却被他一把甩开。

    因为没站稳,阮云婕直接摔倒再了地上,她用手捂着肚子,哀叫道:“睿,我的肚子好疼——”

    睿哥脚步微顿。

    虽然很看不上这个女人,但到底是个孕妇,周嘉鱼正欲上前看看严不严重,站在他身边的林逐水,却是淡淡道了句:“掉不了。”

    周嘉鱼微愣:“嗯?”

    林逐水冷冷的笑了,他的声音很轻,只有身边的人才能勉强听清楚,他说:“就算不想要了,也得生下来。”

    周嘉鱼愣了。

    “这些东西,哪有那么容易甩掉的。”林逐水最后说了一句。

    周嘉鱼明白了林逐水的意思,他再看向阮云婕时,她已经被睿哥扶了起来。

    两人抱在一起痛哭,不知道的人看了这画面,说不定还会觉得有几分感人。

    周嘉鱼在心中微叹。

    给孩子下了葬后,几人又回到了阮云婕的住所。这里所有的家具都被换掉了,包括窗帘地毯,全家变成了浅色调的。

    林逐水进去转了一圈,出来后说那卧室暂时不能使用了,然后他在别墅三楼选了间屋子,用几个孩子剩下的东西设了衣冠冢。

    阮云婕红了八年,流掉四个孩子,供奉了四个古曼童。每当古曼童效力开始减退时,她便开始考虑请下一个回来。

    周嘉鱼在地下室里见到了剩下三个古曼童。

    那三个娃娃被放在一个盒子里,金属制作的身体看起来已经锈蚀,但还是能感觉到透着不详的味道。

    林逐水看到这些娃娃时,用手指轻柔的抚摸片刻,叹道:“事事均有因果缘法,不恨了,就去吧。”

    周嘉鱼隐约看到,三个娃娃都好像微微动弹了一下。

    将娃娃埋入土中,又设好了香案,阮云婕和睿哥都好好跪拜祭祀了一番。

    做完这一切,林逐水便提出要走,睿哥也找不到理由留他,只能买好了机票,将几人送上飞机。

    周嘉鱼本以为这件事便为止,但在快要进安检之前,他看到了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画面——阮云婕的后背上,出现了无数小小的手印,那手印是漆黑的,印在阮云婕的后背上,显得如此刺目。

    而阮云婕,却像是对此一无所知,还在甜甜的微笑。

    大约是周嘉鱼表情僵硬的厉害,沈一穷问他怎么了。

    周嘉鱼强笑道:“没、没事。”

    他往前走了几步,稍作犹豫,又回头看了眼阮云婕。

    阮云婕正在同他们告别挥手,这次周嘉鱼看的很清楚,她的脚边,多了几张烟雾凝聚的小脸,像是小孩扶着她的腿,正在朝这边嬉笑着观望。

    而他们的身体,却是和阮云婕融在一起。

    沈一穷和周嘉鱼闻言都露出疑惑之色,并不明白那几只小鬼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一穷稍作迟疑:“那既然小鬼不想要阮云婕的命,又为何剥了她肚子上的皮?”

    林逐水闭着眼,缓声道:“给她个警告罢了。”小鬼们警告阮云婕别想着动她肚子里的东西,阮云婕大概理会错了意思,真以为它们是想要自己的命。

    沈一穷这才了然,他和周嘉鱼心中依旧有些疑惑,但见林逐水的模样,却像是不打算再多说什么,这件事便就此暂时画上了休止符。

    接下来的几个月,沈一穷和周嘉鱼都有对阮云婕的消息多关注了一点。

    毕竟是影后,退出娱乐圈这个消息,也算是爆炸性新闻了。

    他们住的地方没电视,于是沈一穷拿着手机翻娱乐圈的消息还招呼着周嘉鱼一起来看。

    阮云婕果真坏了孩子,肚子渐渐鼓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隔着屏幕,新闻上的阮云婕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面容红润,不似他们初见时那么惶恐不安。

    周嘉鱼见状,便真的以为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直到十月之后,他听到沈一穷说,阮云婕疯了。

    在医院产下一子的阮云婕,不顾自己刚刚生产的身体,直接从病床上爬了起来,哭着喊着说有鬼。最后医院实在是没办法,只能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才让她暂时冷静下来。

    沈一穷说:“她为什么会突然发疯?难不成是那个孩子有什么问题?”

    周嘉鱼没吭声,他想到了那三个跟在阮云婕身边的小鬼。

    阮云婕发疯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睿哥和阮云婕的经纪人死死压下了消息,只是说她产后抑郁,精神状态不佳。

    睿哥在孩子出生后,还是怀着迟疑的心情查了dna,万幸的是,那个孩子的确是他的。

    在孩子满月的时候,睿哥也给林逐水发了请帖。周嘉鱼本以为林逐水不会去,没想到林逐水却应了下来,还叫上他一起同行。

    于是周嘉鱼也亲眼看到了那个让阮云婕发疯的孩子。

    那是个可爱的男孩,继承了阮云婕的好相貌,虽然年纪还小,但也能看出是个美人坯子。周嘉鱼看他的时候,他还在睡觉,长长的睫毛像是扇子,在脸颊上投出淡淡的阴影,让人看着心都软了大半。

    “阮云婕怎么样?”林逐水问旁边的睿哥。

    睿哥没什么表情的说:“在疗养院。”

    林逐水淡淡道:“好歹保下了命。”

    睿哥却是冷笑起来,他道:“这样恶毒的人,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他和阮云婕八年爱情长跑,本以为马上要修成正果,却发现原来阮云婕早就跑到了别的轨道上去。在经历小鬼事件后,他去查了当年阮云婕打胎的事情,却有了新的发现。

    根本就不是胎心骤停,那个他一直念着的孩子,是个健康的娃娃,只是遇到了个心思狠毒的母亲。

    “以后他就是我唯一的儿子了。”睿哥说,“我也不打算再结婚,只想好好的把他养大。”他看向孩子时,眼眸中没了提到阮云婕时的冷淡和厌恶,充满了父亲般的慈爱。

    “也好。”林逐水说。

    叙了旧,林逐水便打算带着周嘉鱼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玄关时,背对着周嘉鱼的林逐水,却轻轻的问了句:“你看到了吗?”

    周嘉鱼茫然:“什么?”

    林逐水抬手指了指天花板。

    周嘉鱼抬头,在看到了天花板上的东西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在客厅里孩子熟睡的婴儿车上方的天花板上,竟是倒挂着三个黑漆漆的黑影,他们的面容虽然有些模糊,但周嘉鱼却隐约能从他们的脸上感觉出喜悦。

    周嘉鱼说:“他们是在高兴……?”

    林逐水道:“嗯。”

    周嘉鱼说:“他们喜欢这个小孩儿么?”

    林逐水说了句颇有深意的话:“至少比孩子的妈妈喜欢。”

    周嘉鱼无言以对。

    不过那是十个月后的事情了,此时的周嘉鱼回到了那三层高的木楼里。

    沈一穷瘫在沙发上,周嘉鱼去做了简单的晚饭。

    周嘉鱼本以为回来会看到沈二白,却发现整栋楼空空的,看样子这几天都没人在,于是便顺口问了几句。

    沈一穷说:“应该也出去办事儿了。”他合计着,“马上就要到七月,他们都出去了,那岂不是只有我能陪着先生和你一起去比赛……”他说着脸上露出窃喜。

    周嘉鱼吃这面条,疑惑道:“那比赛到底是什么?”他一个外行人,什么都搞不明白啊。

    沈一穷说:“每年比赛的内容都不一样,反正都是些厉害的人,你嘛……”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周嘉鱼,面露嫌弃,“过个初赛估计就差不多了。”

    周嘉鱼再次感到差生在这里是没有人权的。

    林逐水显然也对周嘉鱼信心不大,第二天就来了木楼这边,让周嘉鱼去了书房。

    周嘉鱼还以为林逐水要对他进行魔鬼式的突击训练,结果林逐水就拿出一支毛笔一张符,让周嘉鱼对着这个符画。

    周嘉鱼惊了,说:“没什么技巧吗?”

    林逐水说:“什么技巧?”

    周嘉鱼说:“比如气沉丹田之类的……”

    林逐水说:“少看点武侠小说。”

    周嘉鱼:“……”他居然感到了羞耻。

    林逐水手指点了点桌面,道:“风水这行,一是看天赋,二是吃阅历,看得做得多了,自然也就会了,这符你好好练着。”

    林逐水给周嘉鱼的例符颇为复杂,要一笔画出,且形貌流畅,不练个几个月恐怕是不成的。

    周嘉鱼尝试性的画了一次,画出来的东西惨不忍睹。

    周嘉鱼小声道:“林先生,那、那这符有什么用处啊?”

    林逐水淡淡道:“叫你画你就画,哪来的那么多问题。”看来他是不打算回答了。

    周嘉鱼无法,只能开始自己的画符训练。

    林逐水在旁边看着,也不说话,周嘉鱼开始还画的挺顺利,结果画了几张后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头,他手里的笔变得越来越沉,画符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最后甚至有点拿不住了。

    就在周嘉鱼思考着要不要把这情况说出来的时候,他却是感到自己的腰上透出一股子凉气。那凉气顺着他的脊椎网上窜,灌入了他的四肢,手臂上原本出现的酸涩感竟是随着凉气逐渐消退。

    周嘉鱼马上想起了之前林逐水在他腰上纹的那个水墨纹身,周嘉鱼对着祭八道:“风水这行还有这种操作的?”

    祭八道:“什么操作?”

    周嘉鱼简单的把他对纹身的感觉说给了祭八听。

    祭八听后整只鸟非常激动,说:“不愧是林逐水!真是厉害!他教你的符你也要好好学,肯定是好东西!”

    周嘉鱼非常赞同。

    两人正在说话,坐在旁边一直很安静的林逐水忽的皱了皱眉,他道:“你在和谁说话?”

    周嘉鱼赶紧闭嘴。

    祭八也紧张的用自己的小爪子捂住了小尖嘴。

    林逐水微微偏了偏头,面容上露出些许疑惑,似乎在思考屋子里明明没有人,为什么又会隐约听到窃窃私语。

    周嘉鱼撒谎道:“先生,我没说话呀。”

    林逐水说:“哦,我听错了吧。”

    周嘉鱼默默的伸手抹去了自己额头上的冷汗。虽然周嘉鱼知道祭八的存在是违反常理的,但他们并未想到林逐水居然连他们脑内的互动都能感觉到。不过万幸的是林逐水似乎只能听到一点声音,不然周嘉鱼真怕自己被抓去研究。

    符很难画,身边坐着个面无表情的大佬,更是给了周嘉鱼无尽的压力。

    好在林逐水只守了周嘉鱼一天,第二天便没有过来,但周嘉鱼并不敢怠慢,毕竟林逐水在离开前,非常明确的表示了自己会检查。

    这符再难画,周嘉鱼也得硬着头皮继续,他可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

    沈一穷知道周嘉鱼开始画符之后,算是彻底的对自己参赛这件事儿死了心,整天唉声叹气,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周嘉鱼问他:“谁是妻谁是妾?”

    沈一穷还委屈了,说:“哼,我拜先生为师,可是经过拜师礼的,先生还喝了我的酒呢。”

    周嘉鱼当时正在炒菜,听见客厅里沈一穷的说法,往外吼了一句:“那我屁.股还被看了呢!”

    外面瞬间没声儿了。

    周嘉鱼正在奇怪,心想沈一穷怎么不反驳,结果等他从厨房支个脑袋出来,正好和林逐水的脸对上。

    周嘉鱼彻底傻了。

    林逐水不咸不淡的问了句:“谁看了你屁.股?”

    周嘉鱼:“……”

    周嘉鱼稍作犹豫,决定还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我再上楼看看去。”

    徐入妄道:“好吧,注意安全。”

    周嘉鱼点点头,转身走了。

    周嘉鱼去了三楼,徐入妄低头看着自己的罗盘,周嘉鱼刚离开,他的罗盘便开始疯转起来,他微微挑眉,对着周嘉鱼离开的地方,投去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

    周嘉鱼一个人上了三楼。三楼的风格却是和二楼差不多,摆放着不少活灵活现的娃娃,只是走廊之中还多了点别的东西。三楼的墙壁上,每隔几米,都挂着各种照片。

    有英俊的男主人,有美丽的女主人,还有他们可爱的孩子。这一家四口,被镶嵌在木制的相框里,对着来人甜甜的微笑,甜美的照片和这阴森的气氛简直格格不入。

    照片的内容非常齐全,从两人的婚礼,到第二个孩子出生,每个阶段的照片都未断过。

    周嘉鱼边走边看,他道:“太可惜了。”

    “对呀。”祭八在他脑子里回应,“一家四口呢,就都这么没了。”

    而且听小豆的语气,凶手似乎也没有找到,周嘉鱼心中正感叹,脚步却停了下来,不知不觉中,他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最后一幅照片,是四人的全家福,爸爸抱着女儿,妈妈牵着儿子,站在草地上,保持着那幸福的微笑。照片的对面,是上四楼的楼梯。因为之前小豆的叮嘱,周嘉鱼也没有要上去的意思,他正准备转身离开,却隐约间听到了一孩童的惨叫。

    “什么声音?”周嘉鱼惊道。

    祭八道:“好像是四楼传来的……”

    的确是四楼传来的,周嘉鱼屏息凝神,这一次,他非常清楚的听到了那声音是从四楼传来……

    周嘉鱼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去看看,反正现在是在比赛,应该不会发生什么特别可怕的事。他转身缓缓上了四楼,然而在楼梯上即将拐角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全身毛孔都直接炸开——只见原本挂在楼梯门口一家四口的照片里,两个孩子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朝一个方向歪了歪,而父母的头则朝着另一个方向歪着,他们的姿势如此诡异,连带着那笑容也让人毛骨悚然起来,看的周嘉鱼差点没一脚踩空。

    “卧槽。”周嘉鱼低骂一声,“这是什么?”

    祭八道:“你冷静,这肯定只是你的幻觉。”

    周嘉鱼说:“嗯?”

    祭八道:“有的东西,只有特殊的人才能看见,用科学的解释就是你和它的频率正好相符。”

    周嘉鱼听的懵懵懂懂。

    祭八继续道:“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如果一个人在发抖,而你和他抖的频率是一眼的,那么在你们双方的眼里,你们都是静止不动的。”

    周嘉鱼:“……”在如此阴森的地方听祭八的科普,总感觉内心盈满了社会主义的光辉。

    说话之际,他却是已经到达了四楼的入口,那里却有一扇黑色的铁门,阻挡了周嘉鱼的去路。

    铁门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岁了,周嘉鱼借着昏暗的灯光,注意到铁门下的角落里也附着着一些暗红色的痕迹,若是他没猜错,这恐怕也是血迹。

    看到了门,周嘉鱼有些犹豫,之前他听到的声音也消失了,按照祭八的说法,那声音也有可能是他的幻觉……既然如此,还是下去吧。

    周嘉鱼这么想着,刚打算转身离开,却猛地感觉自己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吗,身体直接失去平衡,一个踉跄朝前扑去。

    因为惯性,他整个人都朝着铁门摔去,为了防止滑倒,周嘉鱼不得不伸出手撑在了铁门之上。

    变化,在这一瞬间发生。

    周嘉鱼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周围的环境全部都扭曲了,他的灵魂被强行拉入了不知名的地方。

    安静……安静……周嘉鱼剧烈的喘息,他趴在地上,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安静点……别出声……那个声音继续在他脑海中喃喃,周嘉鱼低下头,看到了自己双手沾染上的鲜红血液。那血液是新鲜的,散发着浓烈的气息,他似乎正躲在床下,身体也变成了小孩儿的模样,整个人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周嘉鱼用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似乎被拉进了命案现场,而他的身体,也属于某个死在别墅里的被害者。

    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那声音好似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周嘉鱼感到这具身体仿佛紧张的快要呕吐,为了不发声,他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宝宝,你在哪儿呢?咯咯咯咯……”独属女人的声音响起。

    好害怕……好害怕……救命,谁来救救他……周嘉鱼的脑子里被不属于他的想法充斥,他的眼眶开始盈满恐惧的泪水,呼吸也变得急促。

    女人似乎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当她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停留在了床前时,周嘉鱼的心脏也好像跟着挺了。

    “原来没在这里呀。”女人说,她缓缓转身,慢慢离去。

    周嘉鱼松了口气,将脸埋入手臂,然而当他再次将抬眸时,却看到那个本该离开的女人,正弯下腰歪着头看着他,她的脸上已经被鲜血染满,嘴角挂着狰狞的笑,她说:“宝宝,你在怕什么呀。”

    这张脸他非常的熟悉——是属于别墅女主人的脸。

    周嘉鱼的惨叫被压抑在喉咙里,他感到自己的手被女人抓住,然后硬生生的拖出了床底。

    女人的右手拿着刀,发出咯咯的笑声,她说:“坏孩子,坏孩子——为什么要弄坏妈妈的娃娃——”

    利刃刺下,周嘉鱼的身体发出凄惨的叫声。

    一个破碎的娃娃被扔到了周嘉鱼的面前,女人道:“这是妈妈最喜欢的一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坏孩子——”

    身体似乎在被肢解,周嘉鱼感觉不到疼痛,也无法动弹。

    “既然坏了就不要了。”女人冷冷道。

    接着,周嘉鱼便亲眼看见,她将那个娃娃用刀刃切割成了粉碎的模样,在将娃娃切碎之后,女人缓缓扭头,又笑了:“坏孩子,轮到你了。”

    整个屋子里都是鲜血,视野之中一片让人窒息的红。

    周嘉鱼看到了太多零碎的画面,甚至一时间头脑无法全部处理。

    “周嘉鱼,周嘉鱼!你没事吧!”祭八的声音若隐若现的飘来。

    周嘉鱼慢慢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跌倒在四楼的走廊上,这里没有选手过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躺了多久。

    祭八有点着急,反复的叫着他的名字。

    周嘉鱼道:“啊……我晕多久了。”

    “你再睡一会儿比赛就结束了。”祭八道。

    周嘉鱼:“……”哦豁。

    祭八道:“我以为你要睡到人家来找你呢。”

    周嘉鱼叹气,靠坐在楼梯边上伸手重重的抹了把脸:“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祭八道:“嗯?”

    周嘉鱼说:“我看到了凶手。”

    祭八的声音一下子提了一个调子,整个小鸟也惊讶的跳了跳:“你说什么?你看到凶手?”

    “对。”周嘉鱼说,“凶手的模样。”

    祭八说:“是谁?”

    周嘉鱼道:“是……这个屋子的女主人。”如果没猜错,四楼应该便是凶案发生的地点,回想一下凶案发生时周围的环境,被封存起来也该是正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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