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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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1

    “你要去警察局投案吗?”凌子舜满怀期待,跟着席培铭离开旅馆。

    “投案?笑话。”他甩甩落在前额的头发。“等他们盘问完毕,举装出发,我的宝贝未婚妻肯定已经变成你的同伴了。不,我不投案。”

    他不理会凌子舜一路叨叨追问,快步走进巷子里的电话亭里,打给何经理。“老何,是我。”他低声而迅速的指示∶“立刻通知警方,在这间画廊的地下室有一位女人被绑架。”他把凌子舜给的地址念出来。“我相信公司里现在就有警察。更有可能他们已经听见这通电话了,请他们立刻行动。”

    不到三十秒,他就挂掉电话。

    “这样就好了?”凌子舜不放心的问。

    席培铭对着空气翻白眼,好像觉得他这个问题实在很笨。“当然不。警方不会轻易相信我,自然更不可能这么快采取行动。这通电话只是留作以后证明我清白的证据之一。我现在要亲自赶过去。”

    他的脚一踏出电话亭,凌子舜就发出惨叫∶“小心!”

    席培铭的眼角补抓到一辆黑色汽车的影子,毫不迟疑的飞身向前扑,在地上翻了两个筋斗,即时躲过这辆急驶而过的车子。

    车子警急煞车,发出刺耳的嘎声,竟然倒档向后撞来。

    “我的天!”凌子舜只来得及这样叫。

    席培铭立刻拉直身体,纵身跳起,在车尾的行李箱上翻滚一下,从侧面滑落到地上。

    这次不等他站稳,驾车人扭动方向盘,再次将他逼得连连向后退。

    席培铭整片背脊砰然撞上墙壁,在千钧一发之际从车身和墙壁的细缝中滑身逃出,躲过了被压碎在水泥墙上的命运。

    驾车人不死心,不顾一切再次撞向他。

    席培铭眼见逃不了这一击,侧过身子避开脆弱的腰腹被撞击,算准时机咬牙用力一蹬双腿,减轻受力的力道,再借力使整个人飞弹出去,以免倒在车轮底下当场被活活碾毙。

    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钟,远处有人开始注意到了,放声尖叫。

    驾车人决定给予最后致命的一击,加足马力往倒在地上的席培铭碾过去。

    “住手!”凌子舜用尽全力大叫。

    驾车人警觉的踏下煞车,左右张望,却不见席培铭以外的任何人在附近。但此时远处的路人纷纷向这条冷僻的巷子集中,他只好改为前进档,扔下奄奄一息的席培铭,迅速逃逸。

    席培铭趴伏在地上,挣扎着要站起来。

    “培铭!你还好吗?”凌子舜不停在他身边打转。“天哪!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席培铭嘴角溢出鲜血,眼睛恍惚的眨动。“蓓蓓”他喘着,胸口的剧痛使他无法呼吸。

    “蓓蓓还等着你去救她!”凌子舜急得快要爆炸了“有人来了,你不能昏倒,培铭,站起来,你没事的!”

    “蓓蓓”他又呻吟了一声,脸上肌肉一阵痉挛,头一侧,失去知觉。

    “培铭!”凌子舜放声喊叫,所有的感觉在瞬间混乱打结,神智突然变成一片混沌,他恐惧的大叫,却发现声音变成嘶哑,脑袋变得迟钝,身体也很沈重。

    身体凌子舜怀疑的转动头,培铭到哪里去了,他看不见他

    “还活着,快叫救护车!”行人靠过来,要把他扶起来。“先生,你还好吗?”

    “我”凌子舜自然的接口,感觉到身体被人扶起来了。

    很痛他皱起眉头,低头看见的身体是席培铭的身体

    “我没事。”他摆脱好心的路人,踉跄的走了两步,身体虽然很重,但还能操纵,只是内部传来的剧痛让他不时低声咒骂。

    是的,他明白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附身在席培铭身上了!

    “先生,你还是坐一下吧,救护车快来了。”路人拉着他。

    “不要紧,我很好。”他勉强说,但那人七手八脚的硬将他按坐在地上。

    “真的不要动,万一让伤势恶化就糟了。”

    凌子舜叹了口气,没有力气挣扎,只好乖乖被救护车送进医院。

    9。2

    尽管凌子舜报的是自己的名字,又谎称没有证件在身上,但等接受过紧急急救处理,被护士推入一间空病房时,房里已经有两名一脸严肃的警员在等待着他。

    “我们已经查出你的身份,我想你还是和我们说实话比较好。你不是凌子舜,而是席培铭,现在正因为走私毒品的嫌疑而在逃,对吗?”一名警员冷冷问。

    凌子舜注意到还有数名警员守在病房门外,镁光灯不断朝里面闪烁,警员们伸长手臂阻挡每支持相机对着病房里面拍照的手。连记者都闻风而至,他知道培铭的身份已经曝光了。他正想着该如何回答,突然一张熟悉的脸孔在门外闪过。

    “子尧!”他冲口大叫。

    凌子尧身体一僵,那熟悉的语调让他不顾一切推开门口的警察。

    “子舜?”他挤进来,却看见席培铭坐在病床上。

    “哥”凌子舜正面对着最最亲爱的家人,止不住眼泪奔腾,沙哑着声音唤着子尧。“子尧我是子舜,我是子舜啊!”“你”凌子尧脸部肌肉扭曲,猛烈摇头。“不要开玩笑,你明明不是我弟弟,你是席培铭,我认得你!”

    “我是子舜,子尧。十年前我和爸吵架离开家,一去不返,当时你在当兵,我们兄弟再也没有见过面,但我确实是你弟弟啊。我们是孪生兄弟,我好静,你好动,小时候你头发分左边,我分右边,经常偷换过来骗朋友,我代你去考月考,帮你作功课,你扮我去约女生,还亲了她子尧,我是子舜哪”说到最后,凌子舜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只会说∶“我是子舜”

    凌子尧激动万分冲上前,用力抱着他。“子舜,你真的是子舜?”

    “是的,天哪,是的,我真的是子舜”

    “但是,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凌子尧拼命摇着头,瞪大了一双眼睛审视他的脸孔“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不是你啊,你整过容了?还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席培铭?”

    “不是,我不是培铭,我是子舜。”他哽咽着,想伸手擦泪,又感到左手隐隐作痛,举起又放下。“子尧,你能不能先让他们出去?告诉他们我是凌子舜,我不是他们要抓的席培铭。真的不是。让我慢慢和你解释好吗?”

    “这”凌子尧很为难,他的理智告诉他这只是一个卑劣至极的骗局━━席培铭认识子舜,所以利用子舜的名义来欺骗他;但在心底流窜的冲动又肯定的告诉他,这的确是他十年不见的弟弟。他犹豫着,缓缓伸手在席培铭负伤的左肩推了一下。

    凌子舜流下泪,颤抖的开口∶“你不要欺负我,你比我大,大欺小,裤子掉。”

    凌子尧顿时两眼模糊,声音哽在喉咙里“我横竖只比你大二十分钟,我要去跟妈说,哥哥换你作,我不作哦,子舜,你真的是子舜!”

    凌子舜恳求“哥,你去告诉警察,好不好?”

    凌子尧看看站在身后等着将他请出去的警员,再转过头来。“你等等。”

    十分钟后,凌子尧交涉妥当,病房里的警员离开了,门外的记者和大部份警员也都散了,只剩下两名警员守在紧闭的房门前,房间里终于只剩他们两人。

    “你这么有办法?连警察都听你的?”凌子舜很讶异子尧竟然没费什么工夫就把警察打发走了。

    “他们的长官是我的朋友,席家藏有毒品的情报也是我给的。以前我还给过他许多破案情报。所以这次他特别通融,给我一个独家访问你的机会。”凌子舜不顾医院不得抽烟的禁令,从口袋里掏出香菸。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床上的席培铭一眼,补充一句∶“何况警方就在门口守着,也不怕你能逃出去。”

    “原来是你”凌子舜顿时恍然大悟,随即又质疑道∶“但你怎么会突然跑到席家去,还谎称自己是房屋仲介呢?”

    “我在餐厅听见席培铭不,你,和沈小姐提起凌子舜的名字,我开始跟踪,查过席培铭的公司,却没有你这名员工,于是才去了他家,没想到却意外发现毒品。”凌子尧在他的病床边缘坐下,尽管声音是镇定平稳的,两支眼睛却难掩饰激狂的情绪。

    凌子舜注意到哥哥持烟的手微微发抖。他深深吸气,肺部的疼痛使他呛咳一声。医生告诉过他肋骨裂了一根,内脏有淤血现象,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但现在他开始怀疑培铭是否还活着,怎么毫无动静。

    凌子尧眯起眼睛看着他。“现在应该轮到你来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凌子舜低下头看着洁白的床单,一字字缓缓吐出∶“现在和你说话的,的确是我。但是这个身体不是我的。我,凌子舜,已经死了。”

    凌子尧手一抽,一节烟灰掉落在地上。

    “培铭和蓓蓓,就是沈小姐,是我的好朋友。他们接受成为孤魂野鬼的我,我很确定他们没有涉及贩毒或走私,这一切都是阴谋,也许是栽赃我们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培铭就被车撞了。那车是蓄意要撞他的。而我,却莫名其妙在他失去知觉的那一刹那,附身在他身上。现在培铭还是昏迷着,也许随时都会醒来。而蓓蓓,还在危险中”他开始觉得身体发冷,心脏鼓动的速度加快。

    “你说你已经死了?”凌子尧无法相信眼前活生生的人在宣称他是个死人。

    “死得莫名其妙。”他叹息“我的尸体在山里被找到,你可以去求证,去认尸。”

    凌子尧悸栗不已,精神恍惚的听凌子舜说完整件匪夷所思的故事。

    十年中,他不只一次怀疑弟弟已经消失于人世间了,但在证实之前,总存着一丝期待。不只他,全家人都这么怀着希望等待,等待有一天凌子舜会高高兴兴的回家,好像他只不过是出了一趟远门一样。好不容易,被他盼到弟弟出现,虽然面容不同,但他心中的狂喜却没有因而消减。可是这份喜悦与激动维持不到十分钟,他又得面临弟弟已经死去的事实

    “我不敢面对你和爸妈,好几次回家,却只是躲在角落偷偷望着你们,不敢出声”凌子舜感觉到意识起了一阵骚动,心脏更剧烈的跳动,眼前却渐渐模糊,身体所有的知觉都开始远离。“是培铭哥,我想他要醒了,请你帮他,一定”

    席培铭向后一仰,呻吟一声,眼皮猛然跳开。“蓓蓓!”他叫出口。

    “培铭,你在医院里。”凌子舜的声音转为在空中响起。

    凌子尧被眼前骤然的改变惊住,手里的烟掉在地上。

    “哥,你的烟。”凌子舜柔声提醒。

    凌子尧身体比思路先反应,赶忙踩熄地上的烟头。

    “我已经离开培铭的身体了,但我还在你身边。”凌子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无奈而悲伤。“请你相信,我确确实实是死了”

    即使已经知道这是无可挽回的事实,失踪十年的弟弟得而复失,凌子尧还是按耐不住失望的情绪,悲痛的用手掩着脸,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我在医院”席培铭蠕动干涩的嘴唇,望着床边似曾相识的男人“你是凌子尧?”

    “是的,他是我哥哥。”凌子舜代子尧回答。“我已经把事情告诉他了,培铭,我哥会帮你救出蓓蓓的。”

    “哦,蓓蓓”席培铭挣扎着下床。

    “你想去哪里?”凌子尧抬起布满泪痕的脸,不动感情的说∶“如果你是席培铭,就不能离开病房。”

    席培铭轻笑两声,没有理会,只顾扭动肩膀,检查自己身体的状况。

    “哥,我说过他没有罪,你要相信我啊!”凌子舜急如热锅蚂蚁。

    凌子尧蹒跚的站起身,伸手拭泪,干涩的说∶“我只答应警方,不让你离开病房。但是,如果你的伤势恶化,需要动紧急手术,当然就会被带到手术室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我就不能负责了。”

    席培铭若有所思的望着他“我的伤势严重极了,需要第一时间动手术,这点,相信你能为我安排。”

    凌子尧挤出一丝笑容。“这种攸关生死的事,自然动作越快越好。”

    席培铭躺回病床上,仰天望着屋顶,宛若自言自语的说∶“如果我不小心迷路,离开了医院,我想,你也知道要通知警方去哪里追捕我。”

    “当然,我的情报向来灵敏,知道某间画廊很可能是歹徒的大本营。”凌子尧低头对着地板说。

    “哥哥谢谢你”凌子舜哽咽的叫。

    凌子尧撇撇嘴角“没时间哭了,再多耽搁一秒钟,这个伤患就会伤重不治。”

    9。3

    三十分钟后,席培铭已经在前往画廊的路上。

    “你的伤真的没有关系吗?”凌子舜跟在他身边,不放心的问。“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让我哥请警方去救蓓蓓就好了嘛!你应该好好养伤。”

    “别担心,我对自己的身体有把握,何况已经做过急救处理,这样就够了。”席培铭胸有成竹的笑笑。“在我爷爷身边待十年,日子过得可不轻松哪!”

    “你爷爷是”

    “他年轻时曾经得过世界跆拳道比赛冠军。有一次我被他踢断两根肋骨,第二天还得乖乖上班。”席培铭嘿嘿笑两声,牵动伤口,不由得又咳了两声。

    “老天,我早料到席爷爷一定不简单。儿子被害死了,居然还不怕孙子涉险━━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凌子舜喃喃自语。

    “一个坚强顽固的老头子。”席培铭不敢再笑,只稍微牵动嘴角。

    计程车到了画廊附近,席培铭老远就下车,叫凌子舜先去探沈蓓珊的情形。

    “还是一样,在地下室被绑着,昏迷不醒。”凌子舜很快就来回报“一共有六位歹徒,五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在画廊里,另外四名男的在地下室另一间房间里玩牌。”

    “很好,我们走。”席培铭拉拉衣袖,堂而皇之地走进画廊。

    一间普通的小画廊,事实上普通至极,若要说有奇怪的地方,只有墙上挂的画毫无价值,明眼人根本不会看中这里的任何一幅画。席培铭很快就把周遭环境评估清楚。

    “您好,先生。”柜台后方的老板搓搓手,态度亲切的上前招呼。席培铭友善的笑笑,表现的像愿意花大钱买名画,却又对艺术一窍不通的有钱人,频频询问墙上每张画的价值。老板耐心的一一说明每位画家的画风和艺术评论家对该画家的评语。最后席培铭终于挑定某位画家的三张画,总价要二十五万。

    “好,我现在就付你五分之一当定金,明天你把画送到时,我再”席培铭突然停住掏皮夹的动作,装出一副认真侧耳倾听的样子。“咦,你们这里有地下室是不是?怎么我听见有声音从地下传来?”

    “有声音?我没听见哪。”老板紧张的舔舔嘴唇,转头叫正在算帐的小姐。“喂,你下去看一眼。”他使使眼色“可能是你的猫又在捣蛋了。”

    女人应了一声,懒懒的走进后面通往地下室的门,随手又将门关上。

    “没什么要紧,我想”老板转过头,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席培铭的右拳已经猛烈迎上他的下颚,老板闷哼一声向后倒下。

    席培铭迅速将他的身体拖到柜台底下藏起来,然后轻轻打开地下室的门,耐心等待。

    一听见女人的脚步声传上来,他就摆出探首探脑的样子向下张望。

    女人快步走上楼梯口,挡在他面前。

    “老板呢?”席培铭不等她开口,先问∶“他帮我下去找包装纸,找到了没?”女人张开嘴,露出讶异的表情“他下去了?”

    “是啊。”席培铭做作的伸出手腕看表“我时间不多,如果找不到就算了。”

    女人表情转为怀疑,但仍忍不住扭头向下看一眼。逮住她扭头的机会,席培铭不声不响的一掌重击在她的后颈,左手迅速托住她的腰。女人没发出一点声音就软倒在他臂弯里。

    “哇,你太厉害了。”凌子舜小声发出佩服的赞叹。

    为了托住女人的身体,避免她从楼梯上滚下去,席培铭受伤的左手施力过重,冷汗从他额角滑下。他照样将女人拉到柜台底下藏起。

    席培铭比比手势,叫凌子舜不要出声,然后耐着性子等待十分钟过去,才站起身,侧身躲在半掩着的门旁,捏起鼻子,用适当的声音大小叫∶“有没有人在啊?我一星期前定的画怎么还没给我送去?喂,老板呢?”

    等了一下,没有动静,他又转为气愤的声音叫着∶“没人在我可要自个儿动手搬画罗!我全额都付清了,你们怎么可以白收我的钱?”

    这次很快就有脚步声响起,门被推开,剩馀的四名歹徒之一探头出来张望。

    “谁在大呼小叫,老陈”

    席培铭不等他有机会将周围看清楚,从歹徒背后飞脚踢中他腰侧。

    歹徒低声发出哀嚎,沈重的身体往旁边翻滚,等身体一停止滚动,席培铭的脚已经踩在他胸口,用力一踏,歹徒胸口响起啪的骨头断裂声,他连叫的机会都没有就痛得昏死过去。

    接着,席培铭推开地下室门,长驱直入敌阵。

    “怎么了?老陈出去了吗?”另一名歹徒爬上两级阶梯,一看下来的不是他的同伴,诧异的大叫∶“你是谁?”他的手警觉的在后腰一摸,迅速掏出一把小刀。

    席培铭不语,寒着脸继续向下走。

    歹徒又问一声∶“你是谁?”随即凶神恶煞似的持刀冲上来。

    席培铭等歹徒冲到自己面前,不慌不忙起脚一踢,他站在高处,这脚不偏不倚先踢掉歹徒手里的刀,然后正中他的下颚,只听见一声碎裂声响起,歹徒仰面向后倒落,翻滚到楼梯底下,动也动不了了。

    “吵什么吵啊?吵得老子不能办事?”地下室一扇门打开,两名嚼着槟榔的歹徒跑出来,一见到席培铭表情就僵住,再看见躺在地上的同伴,毫不犹豫立刻亮出刀子,一左一右,张牙舞爪的向席培铭扑来。

    席培铭一瞥房间里,看见沈蓓珊全身捆绑着躺在里面,而其中一名歹徒的腰间皮带正无耻的松开着,立刻有数他们本来在房间里打算作什么,顿时气得全身骨骼格格发响。他斜侧着身体,以右手隔开右方歹徒挥来的一击,再扫起左腿踢中从左边攻来的歹徒,歹徒发出悲鸣,身体向后飞出,重重撞上墙壁。

    不等右方的歹徒换过姿势再攻,席培铭左脚一踏地,右脚已经斜斜飞起,猛力踹中他的肚子。歹徒痛得弯下腰,席培铭跨步向前,一手夺过他手里的刀,一手拉住他的头发,强迫他的头向后仰起,歹徒惊慌失措的张口求饶。

    “喜欢玩女人?”席培铭眼中寒光迸射,冷然道“让你这辈子再也玩不了!”

    他挥刀向歹徒已经松开的裤档中央划下去。

    “啊,不要!”歹徒惨叫。

    席培铭的刀仅仅从他裤子划过,裤子随着刀势向下滑落,露出他吓得尿湿的内裤。

    歹徒腿一软,整个人跪倒在席培铭面前,脸色苍白不住颤抖,再也没有力气作怪。

    “不要动!”

    席培铭一抬头,刚才撞上墙壁的歹徒已经爬起来,右手持着一把枪对准席培铭的脑门。“放下你手里的刀,举起双手。”

    席培铭深吸一口气,眼睛盯着歹徒,双手慢慢举起,舌头在嘴里发出轻微的声响。

    凌子舜意会他的暗示,适时发出喊叫∶“底下的人通通不要动!”

    乍然听见凌子舜的声音,歹徒迟疑一下,眼睛不由得飘往楼梯处。

    席培铭的手才举到一半,逮住这刻不容缓的时机,右手的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脱离他的手,又准又快的向歹徒持枪的手飞去。

    歹徒尖叫一声,手里的枪向天花板飞出。

    席培铭冲上前,先接着落下的枪,左拳以全力挥上歹徒的下颚。

    两人同时发出闷哼,歹徒直接向后倒下,席培铭则咬牙用右手托着左手肘。

    “这下只怕真得上石膏了”他喃喃自语。看看一地的歹徒,倒地的倒地,吓得屁滚尿流的更是全身发软而无法动弹。他不放心的又检查了另外一间房间,确定已经没有残留的歹徒后,再不犹豫冲进关着沈蓓珊的房间。

    她被放在一张肮脏的行军床上,身上被乱七八糟的捆绑着麻绳,一双清秀的眉毛微微蹙拢,毫无血色的嘴唇紧紧闭着,两片浮肿的眼睑轻轻跳动。仅仅几天不见,那张秀丽的脸庞竟然变得这么苍白,原本红润丰满的两颊也明显的消瘦了。纤细洁白的手腕上呈现一片青紫,格外怵目惊心━━席培铭很难说服自己相信,这个形容憔悴的女人是他天真活泼的蓓蓓。

    “蓓蓓!”他惊恐的喊她,一颗泪水从他的眼睛滑落到她向上摊开的手心。

    她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不要碰我”

    他按按湿漉的眼角,解开她身上的绳索,等看见她胸口的衣扣被解开两颗,更是心疼欲裂,恨不得能把房外的歹徒全部杀死。他将右手滑进她身子底下,轻轻托着她背部,将她纤细的身躯拥在自己胸前。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他用脸贴着她的脸,一声声忏悔“我再也不离开你,我要把你紧紧锁在我身边,一辈子也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沈蓓珊朦朦胧胧中,感觉一双强壮温柔的手臂正圈着自己的身体。

    “培培,是你吗”她呢喃,发出的声音小得可怜。

    “是我。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席培铭从哽咽的喉咙里挤出声音。

    “头痛”她努力张开眼睛,模糊的视线缓缓对准焦点。“真的是你,培培”

    “只是麻醉药的作用,别担心。”他轻轻抚摸她的后脑杓,确定她头部没有受伤。

    “我在哪里?”她转动僵硬的脖子,怀疑的打量这间脏兮兮的房间。

    “你到画廊来为我收集证据,记得吗?”席培铭温柔的拥着她。

    她虚弱的点头“但我只记得那人说愿意买我的画,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给你喝的茶里下了药,你当场就不醒人事了。”他弯下身体,嘴唇轻轻在她额角擦过。“你真是个勇敢的傻丫头,宝贝。”

    她苍白的脸上透出一抹红晕。“所以你爱的是我,不是贝蒂?”

    “哦,当然是你。”他红着眼笑出声。“从来没有贝蒂,永远是你。”

    “那么,吻我。”她闭起双眼,微微昂起下巴。

    他深情的吻落在她的鼻头,跟着一遍又一遍洒满她整张脸庞,直到她发出抗议的呻吟,他才温存地贴上她柔软的嘴唇,舌尖缠绵的刷过她的唇线,她低吟着启唇相迎,为他献上自己甜美的舌尖。

    “我好想念你的吻”她含糊不清的咕哝着。

    “别说话,宝贝。”他更热情的吻着她。

    画廊外由远而近的传来警车刺耳的警铃声,凌子舜这才明白席培铭宁可支身闯虎穴的原因。如果警方像这样大张旗鼓的闯进来,就算歹徒全部落网,只怕在这房间里的蓓蓓早已经变成一具美丽的尸体了。

    警铃继续响着

    等持枪的警员大叫着冲进地下室,见到的只是一名依然跪在地上的歹徒,软趴趴的举起双手,而房间里的两位情侣,仍然沈醉在彼此的热吻中,对周遭一切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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