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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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杭州停留多日的腾王于深秋的黄昏踏上了归途,近日正在忙著搬家的柳如丝难得抽出空闲,撇下丈夫,独自为义父送行。

    “父王,如烟最近很忙,所以我瞒著他,没让他来送您,您可不要怪他失礼,是我故意没通知他您要走的口信。”

    “这点小事,你也在意?”

    “我怕您对他有成见,会不喜欢他嘛!”

    腾王从未见过霸道的柳如丝会流露出小女儿的娇态,如今一见,不得不佩服情爱的力量。

    “我不介意,这几天杨家发生的事,我略有所闻。”腾王策马前行,目视前方,说话的语调颇为感慨。

    虽然他没住在杨家,与杨家人也无往来,但多少听说了杨家正在“清理”门户的情况。

    辈分高的长者敛财之余,把旁门小辈都赶走的事情并不算稀奇,然而杨家把杨如烟这个为他们卖命多年的财路给断了,做得实在有点绝情。“一直以来,是你丈夫独力打点著杨家的财务和生意,在外面做得有些人脉和口碑了,现在著手的交易也不少,杨家这时候踢他走,恐怕不明智如果他自立门户,应该能带走一部分人手和买卖。”

    腾王在杭州这几天专门调查这个“女婿”的情况,对杨如烟的“了解”或许比柳如丝还全面一点。

    “我也这么想,所以我很积极的劝他尽早离开杨家。”柳如丝笑嘻嘻的说,开朗的表情显示出她对将来的无限美好盼望。

    腾王见她一往情深的模样,不禁有点担心,假如她的丈夫伤害了她,那会给她造成多么剧烈的痛楚?“孩子,你知不知道如烟并不像他表面上那样的单纯”

    “父王!”柳如丝打断他,不听所有企图抹黑夫婿的言辞。“人不是靠看的,而是要长久的相处才能互相了解。”

    “万一你理解到的他并不如你期望的那般,你该怎么办?”

    “你不要跟我说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其实我在他面前乖得像小奴婢一样,至今都不敢说一句脏话,露出一点暴行呢!”

    “那么你们还真是很相配!”只给对方看“得体”的一面,这样“虚伪”的关系能长久吗?

    “只要彼此喜欢,对方有什么缺点都是可以包容的,要相处一辈子,总该学著睁只眼、闭只眼,对吧?”

    “你这孩子,的确变得宽容了一点。”腾王不由得回想起许多年前,第一次到柳家作客,看到粉嫩嫩、笑咪咪的柳如丝时,他有多么的喜欢,还被她爹娘哄骗收了她当养女,更在柳家大力推销下,傻呼呼的带她回洪州游玩居住,结果发现她根本就是一颗包著糖衣的爆竹!

    可是这么多年来,把她疼得犹如亲生骨肉的他,不也被这颗包著糖衣的爆竹给折腾得很习惯了吗?

    腾王慢慢想开了,转而问道:“你爹娘可好?”

    “谁知道!”一提起来,柳如丝就有气。“上次回娘家又和我打了一架,若非父王传授我武艺,我铁定被他们打成残废。”

    “肯定是你先动手的吧?”他哪会不了解她!

    “那也是他们先找我麻烦,难道我就该傻傻的任他们说骂欺负吗?”

    “他们说你、骂你,惩罚你都是有原因的,你要多体谅他们。”

    “那是虐待啊!”柳如丝气得龇牙咧嘴。“说不过我就骂,骂不过我就打,我要是一味的体谅,早就没命了,何况他们为什么只对我严厉?”

    她觉得委屈,撇了撇嘴角,从小家人就只针对她来欺压,看她不顺眼,事事挑剔,又打又骂,不过她也不是好捏的软柿子,脾气坏得像爆竹。

    父亲骂她,她就极力毁坏他珍藏的骨董字画,以看他痛心的表情为乐趣:娘亲打她,她就偷偷在娘亲的胭脂水粉里做手脚,以弄花娘亲的脸找安慰

    谁欺负她一分,她势必还击九分,绝不吃亏,也因此树敌众多,风评不佳。

    “这不是我的错,是这个世上的坏人太多。”柳如丝无奈的感叹。

    “你这丫头,净说歪理!”

    她摇头晃脑,不屈服、不认输,却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笑开脸蛋,甜**:“不过我相公是个好人!”

    她的相公绝不会伤害她,这点她十分坚信,即使他伤了,她仍坚信他绝对有道理。

    那么温柔的他,是她深深喜爱的人;只有他,她是不会去计较公正与否,即使被他伤害也不要紧。

    柳如丝捂著脸,开心得不得了。“父王,我好喜欢他,比喜欢父王还要多。”

    “你说这种话是想要我表扬你吗?”腾王只能摇头叹气。

    “嘿嘿,羡慕吗?父王,您也快去找个伴儿吧!”柳如丝笑得比阳光灿烂,灿烂得足以闪瞎别人的眼睛。

    “无福消受。”

    “以前就听说您痴心不移,娶不到心爱的女人,至今不肯成亲,这是不正确的,父王。”

    “不用送了。”腾王快马加鞭想走人。

    柳如丝催促坐骑,紧紧跟随。“父王,听我说完嘛!虽然您的年纪已经一大把了,但身体仍是硬朗,趁现在看起来还算体面,赶紧成亲吧!要不然再过个两、三年,变得老态龙钟了,就算哄得到女人下嫁,您也生不出继承人啦!”

    “再见。”追加一鞭。

    她如影随形,加速跟近。“明白吗?我以后会多替您留意,看看有什么适合您的女人,不过太年轻的我是不喜欢的,您若有看上眼的,记得知会我去评估评估我说父王,您可不可以慢一点?父王,您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喂──不要跑那么快啊!”自古以来,长者下葬后,晚辈须守孝三年,各地的守孝礼仪自成约束。

    杨家的规矩虽繁杂,但却没有守孝期间不可分家的规定,所以祥霖公主死后,甚至未满三个月,偌大的杨家已经四分五裂。

    柳如丝跟著丈夫搬到一家靠近市集的客栈,入住到最高层的空房里。

    在客栈开业以来,这间空房从未有人居住,所有家俬物品都是新的,就像是为了他们的到来而一直闲置著。

    客栈的掌柜是一名年轻男子,对杨如烟的态度恭敬得出奇。

    柳如丝不由得怀疑,这家客栈其实是属于杨如烟的,只是不方便让杨家人知道他私下设有产业,于是找人代为掌管。

    “公子,吃些东西。”刚进新房的夫妻俩还没坐稳,年轻的掌柜犹如一阵旋风呼啸而来,比小厮还奴才的先是伺候杨如烟喝水、用点心,然后拿出帐册交给他过目。

    柳如丝心有疑虑的审视他们,不知道她的相公还认识多少这样的人?

    “公子,约在晚上的客人会一起来,这是我们准备的菜色,您看看是否妥当?”年轻的掌柜又拿出一份折子,递到杨如烟眼下。

    柳如丝在旁边看着,忽然有种皇帝在接奏章的感觉

    “夫人也会出席吗?”年轻的掌柜询问,分散了柳如丝的注意力。

    “啊?”她呆呆的望着杨如烟,用乌溜溜的眼神问他,晚上有何安排?

    “不,那些琐事,我自己处理就好,不用她出面。”杨如烟向妻子柔柔一笑。

    柳如丝的好奇心完全被吊了起来,到底是什么事呀?

    一等掌柜离开,柳如丝即刻缠上丈夫“晚上你要做啥?”

    “只是和生意上的朋友见面罢了。”

    “男人还是女人?”她的身体立刻紧绷起来,如同一只防卫著地盘不被侵犯的小狮子。

    “自然是男子,如今的世道,抛头露面的女人并不多。”

    她撇撇嘴角“那妓院的女人怎么说?”

    “别担心,我是不会去那种地方的。”杨如烟笑着保证。

    柳如丝笑咪咪的变回一只乖巧的小花猫。“你跟这家客栈的掌柜是什么关系呀?”

    “他是我的帮手。”

    柳如丝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有些事情不需要他详细说明,她就能懂,除了客栈掌柜这个帮手外,他应该还有许多“伏兵”吧?

    “我们要长住在这里吗?”从窗外潜入的风拂过了柳如丝的脸颊,她感觉很舒适,又眯起了双眼,一副颇为享受的样子。

    “不,在这里是暂时的,客栈是人来人往的地方,不安全。”杨如烟另外购置了房屋,目前还在装潢。

    “其实住哪都没关系!”柳如丝坐到夫婿身旁,自动自发的倚著他的身体,把头埋到他怀里。

    她很喜欢向他撒娇,从不掩饰对他的爱恋,如此狂热的感情,杨如烟无法不动情。

    以往的他,是个只有利用价值却无人重视的工具──除了为家族营生,活得没有任何意义,对于他的存在,杨家人也不会感激;但现在,他的妻子给了他最为珍贵的东西──一个家!

    即使离开了富丽堂皇的豪宅,他与柳如丝的家依然存在,为了守护两人共有的将来,他的存在因而有了意义。

    “再等半个月左右,等新房子整理好,我们就离开这里。”杨如烟把妻子抱起来,放到干净的床上。

    柳如丝当下气息紊乱,揪著他的衣裳,难为情道:“这个相公,你先关好窗子,闩死门,再带我上床好不好?”

    “”“你不想关好门窗吗?”为什么相公的身体忽然僵硬了?

    “如丝,你忙了一个早上,不用休息吗?”他只想让她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罢了,她是想到哪去了?

    “虽然有点累”柳如丝的心思与她家相公南辕北辙,对话也牛头不对马嘴,但是她却毫无察觉。“不过你有需要的话,我嘿嘿我是可以奉陪的,没关系、没关系。”

    他开始希望有人来敲门找他,打断现在“复杂”的情况。

    “来吧!”柳如丝主动拖他靠近柔软的枕席。

    “我先关好门窗。”此刻的他并不“需要”她的奉陪啊!

    “快一点喔!”

    “可是你不是有点累了?”为什么她那双乌溜溜的眼睛闪闪发光,一点倦意都没有?

    “我说了没关系,你不用担心我啦!”

    但是他很累,很有关系啊!

    “相公?”柳如丝嘟起嘴,娇憨的望着他“你还不来吗?”

    杨如烟胸口一紧,感觉自己已经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武艺高强的娇妻,果然比较难对付

    杨如烟与生意上的朋友共用晚膳时,一直心不在焉的想着,是不是要多加几道补品强壮身子,但又想到这并不是长远之计,还是今后多加锻炼,内外兼修更有效果。

    “接手杨家生意之人,是你的几个叔父”友人所谈之事,终于引起了杨如烟的关注。

    他们告诉他,自从他交出产业后,接手的人不断出纰漏。

    杨如烟并不意外,他临走前调走了不少看似无害,实则重要的人,并动了一些手脚;新接手的人不出差错才奇怪。

    “将来你有什么打算?”友人关切的问。

    杨如烟温和一笑,委婉的表达了自立门户的意思。

    一顿饭吃了两个时辰,谈得宾主尽欢,只有独守空房的柳如丝有点不满。

    她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月儿忽明忽暗,等了好久,杨如烟还不回房。

    两人并不是时刻黏在一起的,她应该愈来愈习惯短暂的分别,可事实却非如此,她只会愈来愈想缠著他,片刻不离

    柳如丝暗骂自己不争气,但又不能克制的走出门,想去看她的丈夫在忙些什么,怎么还不回来陪她?

    “咦?”才踏出门,就意外的看到一个眼熟的丫鬟守在外面,柳如丝纳闷的问:“怎么了?”

    对方冷冷的答道:“你相公的命令,保护你。”

    态度仍是那么高傲,柳如丝不由得正眼打量起这个爱摆架子的丫鬟,赫然发现对方有许多异常之处。

    “你不是女人吧?”她眼露精光,端详著“丫鬟”的身体,以前没注意到的细节,此刻却发现到许多可疑之处。“怪不得说话的语气这么硬,原来是天生的,不是故意在作怪!你这家伙干嘛不穿男装,要扮成这个德行?啧,你有奇怪的爱好吗?”

    “少胡说!”对方怒火中烧,大声辩解。“这是你相公的命令!”

    “哼!”柳如丝丢个白眼送他。“我听你在乱讲!”

    对方急切道:“他是怕别人知道他身边有”

    “有啥?”柳如丝张大眸子等待下文,不料对方像清醒似的闭上嘴,不再泄漏口风,她又啧了一声“怎么不说了?”

    “没什么好说的,你没事就关在房里睡觉,少出来乱晃。”

    “这么没礼貌的下人,我相公实在不该雇用啊!”柳如丝绕开对方,大步往前走,没走几步又回头问:“你知不知道我相公在哪?”

    “在三楼宴请客人,你最好别去打扰。”

    柳如丝想了想,停在阶梯处,一动也不动她会打扰他吗?万一惹他不高兴,妨碍了他怎么办?

    可是她好想去,好想见他,但是该不该去?万一他正在忙什么要紧之事,呜呜~~从来不曾如此为难过的她觉得好烦恼!

    “如丝,怎么杵在这儿?”一道温柔的疑问声忽然从下方传来。

    柳如丝惊喜的往下看“你回来啦!”

    杨如烟正漫步上楼,微笑的看着她。

    柳如丝心花怒放,忘形的扑上去。“相公!”

    杨如烟怔了怔,见她张开双手,豪迈的扑来,他永远温和的面色总算是有了一点点变化。“等、等──”他还没站稳!

    “呀!啊?”发现彼此处在阶梯上的柳如丝迟钝的想起杨如烟不会武功,无法接住她分量十足的飞身一扑,奈何她腾在半空的身子已收不住。

    杨如烟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怕妻子扑过来两人都摔倒:又怕他躲闪会害她扑空受了伤,于是只能站在高阶上,迟疑著没有动弹

    “你快闪开!”紧急关头,柳如丝急忙大叫,只要他避开,她自有办法安全落地。

    在短短的一瞬间,杨如烟已决定做她的肉垫,飞快的伸手打算抱住妻子。

    柳如丝惶然的闭起眼睛,在与他身体贴近的刹那,感觉他支撑不住她的重量,他后退了,却一脚踩空阶梯,整个人带著她往后倾斜跌了出去──

    柳如丝急忙凝聚气力,抱住杨如烟的腰,奋力转身,垫在他的背后,随著往下摔的动作被他压在身下,一起跌倒在地。

    “如丝?”杨如烟难得的失措。

    “呜相公,你好重。”痛!

    他抱著突然变得娇弱无比、可怜兮兮的妻子回房,请来大夫为她诊疗。

    虽然大夫说她身强体壮,并无大碍,但见妻子眼眶含泪,犹如受伤的小兔子一样委屈的凝望着他,杨如烟一颗心高高悬起,怎么也放松不下。

    “以后别这么莽撞好吗?”他送走大夫,立即回到床边,难得严肃的告诫著装可怜的妻子。

    他知道柳如丝有多么在乎他,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害了他;而他同样重视她,珍惜之情日益增加,被她所爱固然是幸福的,却也令他担心起她。

    假如她只知道保护他,而不会照顾自己,反倒为他增添了忧虑。

    “相公,痛痛,不要责怪我了。”柳如丝看他不高兴,赶紧使出哀兵政策“我都这么惨了,你哄哄我嘛~~”

    大夫明明说她的内力深厚,没什么事。杨如烟温柔的问:“需要独处吗?”

    “为什么?”柳如丝一惊,她还不够可怜吗?他应该陪在她身边,细心的安抚她才对呀!为什么她要独处呢?

    杨如烟体贴道:“若是同床,万一碰到你的伤处,我会担忧自责的,今晚你一个人休息,有事就唤门外的丫头服侍。”

    “啊?”

    “乖,我先走了。”

    柳如丝愕然,还来不及唤回丈夫,他人已消失在房中,半晌,她的哀号声从屋内扩散而出,仿佛狼嚎

    杨如烟在门外停留不动,脸上始终挂著耐人寻味的笑。

    守在门口的“丫鬟”戒慎的盯著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相公”门被悄悄的打开,一只小手伸出来,捏住杨如烟的衣袖。“回来啦”哀求声软绵绵的响起。

    “你怎么起身了,不难受了吗?”杨如烟转过身,关心的问。

    柳如丝的身子藏在门内,只探出半个头,腼腆道:“突然就恢复了,觉得神清气爽、体力充沛。”

    “如此神速?”

    “嘿嘿,我天赋异禀。”

    什么跟什么守门的“丫鬟”扯了扯嘴角,看着柳如丝把丈夫拉回房里,这对夫妻还真别扭!

    门刚关上,柳如丝猝不及防的被丈夫抱进怀中,脸蛋挨近他的胸膛,她的气息立即乱成一片。

    “相公?”她不好意思的仰望他。

    “答应我,往后不管出了什么状况,都要以保护自己为优先,好吗?”他低头,在她耳畔柔声劝说。

    那温柔的语调、恳切的情意,令柳如丝不由得眼眶泛红、神魂荡漾。“好”看着比一切都重要的丈夫,柳如丝点头之后又噘著嘴强调“只是涉及到你的时候例外!”

    她乌溜溜的眼里盈满了不逊色于他的柔情与关爱。

    杨如烟失笑,低头亲住她微微上翘的小嘴,万分珍爱的品尝著她甜美的味道,让她舒适得露出著迷的神色

    隔了两个月,到了下雪的季节,柳如丝随著丈夫搬到位于西湖边的大宅子。

    新家虽没杨府那么大,离城里也有点距离,位置算是偏僻的,但有四周的湖光山色相伴又显得别有趣味。

    可惜的是,杨如烟陪在她身边与她欣赏美景、闲话家常的时间并不多,他总是清早出门,深夜才回家。

    “他真的是在忙生意上的事吗?”柳如丝叫来两个身分可疑的“丫鬟”到面前,郁郁寡欢的质问他们。

    她已经知道这两个“丫鬟”是如假包换的少年,而且来路不明!

    无论她私下请谁来协助调查,却始终查不出他们的底细;并且他们的身手不凡,联合起来还能牵制得了她柳如丝不得不疑惑,她温文儒雅的丈夫身边为何会有这种神秘人呢?

    “我们怎么知道他在忙什么。”两个“丫鬟”不耐烦的回答。“我们不是整天都守在你身边吗?”

    “那他每天晚上叫你们去书房说话,是说些啥?”

    “能有什么,不就是问起家中的大、小事情有哪些需要他插手?”

    “这种琐事,为什么不直接问我?”柳如丝挑了挑眉,疑惑更深了。“他让你们两个留在我身边做什么?我又不需要照顾;他总是在外奔波,更需要你们这种有功夫的人保护才对吧?”

    两个“丫鬟”互看一眼,不敢告诉柳如丝,她丈夫把他们留下,完全是为了监视她──万一她有什么不良企图,他们好凭借著傲人的身手──尽快去告密!

    “夫人”新聘请的管家慌慌忙忙的跑到亭子里,打断了柳如丝的审讯,禀告道:“杨家人来了。”

    “哪个?”柳如丝愕然。

    她和杨如烟不是被赶出杨家了,还有谁会找来?

    两个“丫鬟”毫无预警的飞身离开,朝著门口移去,仿佛是去抵挡什么灾难一般。

    柳如丝不疾不徐的跟上去,在门口处就见两个“丫鬟”正极力阻挡著一群企图冲入门内的人

    “这些都是谁啊?”柳如丝扫视了不速之客一眼,匪夷所思的神情溢满面容,这不是杨家一群瓜分财产最多的长辈们吗?他们上门做啥?总不可能是关心她与如烟的处境吧?

    “如烟在哪?叫他出来!”长辈们一边尝试著冲破拦截,一边大呼小叫。

    两个“丫鬟”看了看柳如丝的面色,当即问她“要怎么对付?”

    “先站著看吧!”柳如丝让两个“丫鬟”退开,兀自双手环胸,犹如不可逾越的高墙,挡住步步逼近的杨家长辈。

    “如烟呢?”

    柳如丝叹了叹,展现生平最有修养的一面,客气的问:“你们找他有何事?”

    “叫他出来,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女人家管什么事,回房去,叫你丈夫出来!”

    “看你那姿势,多么的粗俗不堪,真没教养。”

    “别和她啰唆了,去把如烟找出来!”

    柳如丝沉着冷静的对自己说:要忍耐、要忍耐,亲爹、亲娘骂她的话有时候更难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说什么又何必放在心上?

    “如烟他不在,有什么事,你们可以对我说。”她依然表现得很客气。

    “你算什么,滚开!”

    “杨如烟,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子,出来!”

    柳如丝冷冷一笑“既然你们都听不懂人话,那老娘也就不跟你们继续讲理了。”

    开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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