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小说网 > 闷騒情人 > 第五章

第五章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天庭小主播我和女主播的那些事娱乐玩童西游之问道长生一符封仙六零小娇妻都市小世界变身咸鱼少女圣神传承

90小说网 www.90xiaoshuo.com,最快更新闷騒情人最新章节!

    车子急速在车阵中冲锋陷阵。品泽虽是第二次坐姚雪的车,也不由得脸色青白,+分难看。谁叫他第一次要醉得死惨!要不然打死他,他也绝不让姚雪开车。

    “简直像敢死队嘛。”

    一双眼瞪得铜铃般大,品泽专心地盯着车子行进的方向,脑筋一片空白、哪还想得及姚雪适才的要求究竟是什么。

    幸好路程很短,也让姚雪过足疯瘾,她将车子稳当地停在某间汽车旅馆的专用停车场上,抚着方向盘,侧脸朝他野丽地一笑。

    平常姚雪绝不滥用她的魅力来蛊惑男人,毕竟大多数的男人功力之差,单见到她的妖艳冶姿便已晕头转向了,实在不需多费力气便能轻易赢得男人的全部注意。

    懂得耍手段的女人是值得提防的对象,她们大多懂得如何运用本身有利的筹码来对男人提出要求。

    美丽的女人如果再加上适当的耍些小手段,魅力恐怕无人能及了。

    姚雪极轻柔地朝品泽靠拢过去,没有狂野的激情作背景,寂静的空气中弥漫着姚雪花一般甜腻的香水味,像是催情剂,将整个气氛烘得既扣人心弦又暧昧难分。

    姚雪魔鬼般的身材与脸蛋停格在品泽眼前仅只吋许,香气更加生动地刺激品泽的嗅觉,色与香皆不断袭击他的感官,只差味啦。

    “姚雪,你究竟——要做什么?”品泽只觉口干舌燥,浑身像要自燃般。他低喃地试图抗拒姚雪的蛊惑,可是先前激情的一夜却在此时萦绕住他全身的每个细胞;他就像是犯了毒瘾的人般,全身发狂地渴望她,连毛细孔皆不由自主扩张地喊着:“我要你,我要你。”

    姚雪不语,半合着眼直盯住品泽性格的唇线,动作细致地贴近他,直到双方气息接触才停止。

    似有若无的接触比狂野的接触更加搔动人心,姚雪让她的眼睛透露出无限的春意,让她全身散发的性感无语地昭告品泽她的渴望,她就这样等着,等待猎物迷乱心智,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有哪一个男人受得了这样强烈的攻势呢?品泽隐忍得青筋暴跳,眼睛充血,全身的肌肉纠结者,他忍得好辛苦,好痛苦啊!

    姚雪看在眼里,心想他们之间只需要点润滑剂,其余的便将爆炸性地展开,无需她再费力推波助澜而一切亦从最绚烂跌至平静。

    两人静静地躺着,谁也不想离开。这次美妙的体验震呆两人。怎么办?这世上还能再找到这么好的伴侣吗?

    “你还是不改变心意吗?”费心勾引品泽,为的就是要他理解究竟谁才是适合他的,只是姚雪万没想到此举竟连带使自己也有所觉悟。

    而这一切都该感谢淑雅,要不是她的刺激,姚雪也不可能再与品泽有所接触,也不会凡心大动。

    “你会嫁给我吗?”沉默了会,品泽动容的说。如果姚雪肯答应,就算叫他三跪九叩首地向淑雅赔罪,他也会义不容辞地去做。

    “一定要结婚吗?我们我们可以同居啊。”听到结婚两个字,姚雪又退缩了。

    “不,我的年纪渐长,家中父母抱孙心切,不结婚不行。”不能怪品泽口气强硬。男人跟女人一样,年纪到了不结婚反而“怪怪”的,尤其他又是家中独子,要顾虑的事自是比一般男人要多。

    何况他又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有许多事便变得身不由己了。

    结婚已吓退姚雪心中四分之一的决心,再听到“抱孙心切”天哪!她这魔鬼身材不是不是要报销了吗?多可怕呀!

    美丽的女人凭的便是她的外表,所以一旦年华老去,可以掌握的东西全不见了时,她的惊慌与不安是可预期的强烈。

    只是——当恐惧与欢愉的事情比重一样时,姚雪也不得不犹豫了。“给我几天时间,让我考虑好吗?”

    “越快越好,毕竟拖越久,我跟淑雅的事便成定局,到时候就算我想反悔,也不能如愿。”

    这句话不是威胁,姚雪了解地点点头。

    “告诉我有关你的一切。我想认识你,真正的。”

    “谈完我的,便谈你的好吗?”品泽温柔地将身体挪到一边,搂着姚雪说。

    “嗯。”姚雪大方应允。

    于是品泽开始简单地介绍他自己,而姚雪则用心地听着。纵使这段感情的起始顺序是颠倒的,但谁又说感情不能先从上床开始呢?

    躺在柳柔家偌大泳池旁的躺椅上,姚雪穿了件乳白色比基尼泳装,欧蝶半坐着喝饮料,一身亮黄色的连身泳装,柳柔则仰躺着让一名女性按摩员替她揉搓那身有点松弛、有点垮的可怕肚皮,她也穿了件黑色比基尼泳衣。

    “瞧瞧你,身材变形得多恐怖啊,为什么女人非得牺牲这么多?”姚雪昨舌地盯着柳柔的大肚皮,这一看,她对结婚生子一事更加惧怕了。

    “身材变形是短暂的,只要有钱,找人塑身便又恢复原状了不是吗?这是生在这时代的女人的一种幸福。”柳柔不以为意,舒服地笑着。

    “生孩子不痛吗?不可怕吗?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承受痛苦?”其实听多了传闻和恐惧痛也是令姚雪怯步的一项原因。

    “怀孕十个月是件掺着辛苦和喜悦的事情,尤其是感受肚中孕育生命的奥妙与感动是无法言喻的。虽然结果会有极短暂的剧痛,但越是痛,对小宝贝的爱才会越深刻,这是身为母亲的历练,你会永远记得那种痛,却不会害怕经历。”柳柔摘下眼镜,温煦的笑容比阳光还灿斓,尤其里头饱胀的爱意更教人羡慕。

    “而且我爱文森,我也爱我们的小孩,就算是为他们死都甘愿,痛——又算得了什么呢。”柳柔的幸福将她彻彻一低底改头换面。这样的情景教人欣慰。

    爱?我爱品泽吗?柳柔因为心中有爱才心甘情愿地为文森传宗接代,我呢?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姚雪沉默了。

    “动了,动了,红鸾星动了!”欧蝶高喊,看姚雪的表情也知道那是张为情所困的脸。

    “真的?怎么可能?”柳柔大吃一惊,急忙挥去按摩小姐。此时对姚雪的关心更甚于瘦身。

    “我是认识一个男人,但是我真的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和为什么会喜欢上他。”

    “喜欢就是喜欢,搞清楚原因就会不喜欢了吗?感情这种事是感性强过理性,没有为什么可言啦。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柳柔欺过身,硬是将姚雪拉起来。

    于是在两个人的威逼利诱下,姚雪将她跟品泽认识的经过与后续发展原原本本说出来,听得她们一楞一楞的,为姚雪的作风大胆而佩服,为品泽的左右逢源而担忧,更为海啸头的存在而为难。

    “品泽似乎不是个好家伙。”柳柔迟疑地说。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脚踏两条船?”

    “因为他受不了诱惑,难道你不担心将来”小心措词,柳柔不得不将她的担心问出口。

    “只要我还没变老,这件事就无法困扰我。”姚雪说得十分自信有把握。

    “太有把握反而不好。”柳柔欲言又止。如果一个男人在婚前便是这副德性,婚后除了变本加厉,断无变好的理由。尤其他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你当初看上的不就是我的风流倜傥吗?那该有多惨哪!

    “先别讨论对方的品德操守啦,我觉得姚雪的动机才是可议之处哩。”欧蝶连忙插嘴。

    “我有什么动机?跟品泽相遇纯粹是临时起意,不过是为了玩。”姚雪摊着手,十分无辜的表情。

    “那是第一次,我说的是第二次。”

    “对!我也觉得你仿佛是受海啸头的影响,在做意气之争。基本上品泽并不如你想的吸引你,只是因为肉在别人手上才觉得香,你这么好面子,怕丢脸才硬着头皮缠住品泽的,所以我认为你要厘清自己的感情,千万别为了一时的意气用事而害惨自己。婚姻这件事不是儿戏,不是说玩就能玩,说散就能散呀。”柳柔坐在姚雪的躺椅上,关心地俯看她。

    “姚雪,老实说,这是不是你第一次受挫折——当品泽当着你和海啸头的面否定你而选择她?尤其海啸头的姿色与特色皆远逊于你,是你所不屑的对手,只是没料到她竟仍能赢过你,归咎之下竟因她的平庸,所以你才更不甘愿是吧?”欧蝶了解地接口。

    “没错,一开始我确实被震慑住了,怎么也不敢相信竟有人会弃我而就她,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当时我只是想破坏他们,却没料到最后自己竟陷进去了。”姚雪解释。

    “之前你曾说你性冷感,你到底去医院检查过没呀?如果你只单纯因为品泽可以勾起你的欲望才想跟着他,那么你也可以找个好对象再试试,也许”

    “没用的,每天在pub里看男人,我自然再清楚不过了,确实只有品泽一人可以让我站在他面前双脚发软、全身兴奋到快要休克的地步。他随意的一个碰触可以当掉我所有的理智与自制力。唉,你们真的无法理解,我对他的渴望像是春天发情的母猫般,就是就是无法抑止那股强烈的欲望。”

    见不到还感受不到威力,但一碰面,那股气势就像原子弹爆炸般猛烈,挡也挡不住。

    而且经过两次的交战后,姚雪发现自己中毒似地想念品泽,想念与他在床上的时光。唉,事情已脱出掌控啦。

    “我能想像。”柳柔停顿一下又说:“因为我跟文森就是这样。”

    “啊?真的?”两人异口同声地大叫出声。

    “只要碰到他便晕头转向,什么都不管地跳上他的床,被他的大手抚过的地方每每产生灼痛感,却能奇迹似地消失于他的亲吻之后,这种感觉真的很特别,想起来便全身发烫。”柳柔补充的说。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姚雪好高兴,如果柳柔和文森也是这样,那她跟品泽是不是。

    “不会吧?你们是不是夸大了些?”这里头只剩欧蝶不曾有过类似遭遇,是以她十分怀疑。

    柳柔与姚雪瞪了她一眼说:“此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然后便自顾自地讨论起来。

    “如果你跟他真有此种感觉,也许你可以放手一搏,像我当初抓文森上床那般。”

    “问题是我现在根本没有时间跟他搏,他要的是结婚和生子。空手搏绝对没问题,但要套上婚姻,老实说我没有安全感。”

    “你可以想法子拖延一些日子,他跟海啸头的婚期不是还有两个月吗?”欧蝶不甘示弱地又插嘴。

    “什么意思?”

    “我认为你可以耍一点小手段,使使坏让他既不敢放开你,又不能与海啸头如期完婚,直到你想清楚。”一抹坏坏的笑噙在欧蝶的嘴角。她看起来十足得意,许是想到什么好办法。

    “什么小手段?”姚雪焦急地问。

    “保险吗?”柳柔则半信半疑。

    “绝对妥当啦,尤其又能测试出品泽的真正性格。”欧蝶笑得越来越贼。

    柳柔与姚雪两人眼波传递,终于附耳过去听听看欧蝶所想的究竟是不是好办法,可不可行。

    三个人头抵着头,聊得十分专心,并不时爆出悦耳的笑声,许久许久,才轻松地大笑,姚雪带着感激——

    “我就知道找你们必能商量出好办法。”

    “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嘛。”

    “如果我们三个是生在三国时代,中原势必是咱们三个人的天下啦,绝对轮不到曹操那家伙出头。”

    “没错,没错。”

    说完,更加愉快地大笑。

    这一晚,姚雪又找了品泽出来。只是这回海啸头没跟在身边,而他们的会面场所亦从pub直接改到姚雪的住处。见面没三句话,他们又混到床上去了。

    通常这时候欧蝶会在家里休息,但今晚她却是故意错开,留给姚雪独自使用屋子的权利。

    熟悉的气息一再重复,直到双方疲累地喘着气,品泽半拥着姚雪,半平息自己粗浊的气。

    “考虑清楚了吗?”

    姚雪不语,伸出手想取下床头柜上的香菸,却被品泽温柔地制止;他一根根亲吻着姚雪纤细粉嫩的手指,将她的菸瘾给亲熄了。

    “你跟海啸头是怎么认识的?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个老师、教授什么的。”因为她一点气质也没有。

    “海啸头?”品泽纳闷地问。

    “喔,我是说淑雅啦。”姚雪不起劲地解释,似乎不将她看在眼里。

    听完,品泽立即轰然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不可抑遏。“你的形容实在贴切。”

    “喂,我们现在谈的是你的未婚妻耶,你这样笑实在有失分寸喔。”纵使她十分乐意他继续取笑下去,但也该表现一点好风度呀。

    “呃,你说的对。”品泽硬是憋回那股笑,抿着嘴回答了姚雪适才的问题。

    “我跟淑雅是相亲认识的。”

    “相亲?为什么?淑雅参加相亲我倒不惊讶,但你一表人材,学历又高,家境也不错,怎么会沦落到相亲的地步?”姚雪一惊。

    “因为我一向木讷,不会主动追求女孩子,女孩子们也老觉得我无趣,所以三十岁那年,我妈便逼着我去相亲,相着相着便与淑雅尝试交往啦。”

    “你怎么会选择她呢?她是这般”

    “‘俗’是不是?也因为她看起来俗气,行事够传统又是个保守的乡下人,我妈才会喜欢她。我妈至今仍坚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观念,她总以为女人乖一点好。”

    “完蛋了,那她肯定不能接纳我。”姚雪不得不嚷嚷。

    “其实你只要洗尽铅华,稍作‘打扮’,就能瞒天过海。”品泽温柔地安抚着她。

    “瞒得了一时,瞒得过一世吗?”姚雪无奈地看着自己染了色的头发。

    “幸好我已在城市里落脚,不会跟在乡下的父母们同住,所以咱们作戏的时间便能少很多。”

    “你的意思是不准备将我改头换面?”许多男人在交了女友或娶了老婆后,都自认有特权可以改变他的女人许多事,这点总让姚雪不能接受。

    “我喜欢现在的你。没办法,只好顺着你的意,由你爱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但紧记一条规定:别太过火就行啦。”品泽眼里是疼惜的无奈。

    “好吧,因为你的宽宏大量,我想我也可以做部分牺牲。”姚雪亮着眼睛。“告诉我,品泽,你为什么想娶我?你又当真能放掉海啸头吗?”姚雪仰着头,亲密地靠在他的肩膀。

    “这世上恐怕再没有人能够激起我相同的感觉了,即使是淑雅也不能。我想我已爱上你了。”品泽嗅着姚雪迷人心智的香水味,觉得整个人浮啊的构不着她。讨论至此,他已知道姚雪的答案啦。

    “真的?”即使不确定自己的感情级数是尚停留在喜欢的阶段,还是已进级到“爱”的高层,但乍一听到“我爱你”这句话,全身仍是酥麻的快乐。

    “以前之所以斤斤计较淑雅是不是处女,是因为她只值得这么多,对她的感情终究是带点勉强的,我心中根深着一股鄙视,却因为母亲的喜爱而强压下去;但因为遇到你,我才发现其实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在乎,这跟对淑雅的感觉完全不同。”

    “只是你太高傲、太难攀,拒人于千里之外,所以回头想了几次,终于自卑的打算放弃。没有你,娶谁反正都无所谓了,所以我才会拉了淑雅,去跟你说明一切。”品泽轻松地笑着说。

    “幸好我回心转意,缠定你啦。要不然你还是要跟海啸头过一辈子的不是吗?”姚雪哈哈直笑,笑得自有一股得意。

    “唉,你不晓得我有多厌恶她将头发喷上一层又一层的慕思,整颗头看似整齐,摸起来却像颗石头般,真的很不舒服。不像你,头发颜色是显目怪异了些,但摸起来平滑柔软,随时飘着洗发精清香的味道,感觉才真正舒服。”品泽一边抚着姚雪的秀发,一边好笑地说。

    “你不喜欢我染头发吗?”嘟着嘴,姚雪十分不满。自她懂事以来,便知道如何装扮自己,将自己的特质发挥,照理说,她现在的模样是零缺点,完美至极,怎么品泽有怨言呢?

    “红色使你看起来光芒毕露,可是太刺眼了。我宁愿看到较含蓄一点的黑色,只是——我不想太限制你,因为我就是喜欢这样子的你。”撩起一把秀发,品泽若有所思地说。

    品泽是保守、是含蓄,但他绝不是个专制的大男人,只要掌控住大原则,基本上姚雪的一切还可以容忍。

    “还有什么是你不喜欢的吗?”

    “老实说,我的占有欲极强,尤其对你。”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喜欢我跟男人有接触?这怎么可能?我的工作环境是如何的,你不是不清楚。”姚雪哇啦啦地直叫。

    “姚雪,有一件事存在我心里很久,我一直想问,却不知”

    “问吧,结婚就跟买东西一样,事前先琢磨清楚,事后才不至于反悔。尤其又是在不能退货的情形下。”姚雪直爽地坐起身,与品泽面对面。

    “你经常玩‘一夜情’这种游戏吗?”品泽犹豫片刻,还是说出口。男人终究是男人,说他不在意女友的过去是不可能的。

    姚雪镇定地看着他。这问题早在她意料之内,只是没料到他竟会拖到向她求婚后才问及,这是不是代表娶她比什么都重要呢?

    “为什么要问?如果你认为我是个**的女人,为什么还要娶我?你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姚雪不愠不火,十分平静。

    “我”品泽讪然。

    是呀,为什么要问?知道了答案又怎样?放得开她吗?一切只能赌赌看,赌赌自己的运气和姚雪的本性。

    “对不起,这问题我收回。”

    “你不信任我,你怕我在婚后仍然持续荒唐,对不对?既然你有此疑虑,为什么不干脆放弃呢?何苦将你的下半辈子赌在一个不安上呢?”姚雪迟迟不想将真相公布,是因为她太了解一个人如果已有成见,对他再讲什么实话都没有用了。

    有些女人喜欢用坏的表相来掩饰自己,实则冰清玉洁,就像柳柔一样。

    她呢,则是看腻人生百态,想收心却没有容她的地方,便随波逐流。事实上她比谁都渴望过着平淡平凡的生活,只是一直找不到让她这么做的理由。

    如今,品泽却不失为一个好理由。

    “因为爱你才会在意这些,我怕失去你呀。”品泽伸出手想抱住姚雪,但她就像天上的月亮那般,摘也摘不到。

    “不要用‘爱’的字眼搪塞,这个帽子太大了,扣在我身上让我喘不过气来。”姚雪静静地摇着头。“如果我的行为举止教你无法释怀的话,勉强在一起,我们也不会有幸福的。”

    有多少慧眼识英雌的男人,懂得在一堆污泥中寻出美丽的莲花呢?至今只有文森一个让她服气。他是真正接纳柳柔、爱她的所有,所以他们才能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姚雪不要用这种语气,不要再将我排挤于外,对爱情,我知道我仍待学习,尤其是对你的了解。唉,你不应该误解我,毕竟我们的开始是所以我”品泽支吾其词,他们之间开始得太不正常了,所以难怪他会担心受怕。

    “告诉我,你打算将来怎么解决不信任我的问题?是在我身上写下警告标语呢?还是将我关在家里足不出户?又或者什么也不做,成天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姚雪失望的情绪全写在脸上。为什么她不喜欢上跟她同类的男人呢?偏偏看上这个清朝古代人。

    爱情恁地麻烦呀。

    “不,学习和沟通是我表现诚意的一种方法,我只能说我必须更深入地了解你,学习去适应你的生活方式,当然你也要花点精神适应我的。如果我做得不好,不如你意,我们可以沟通商量出最好的办法,前题是在不分手的状况下。”品泽急忙地说,言行之间无半丝勉强。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委屈自己呢?”以她对品泽的了解,他对她已做了最大让步,但这又能持续得了多久呢?

    “因为我爱你呀。”

    爱情真的很伟大,能让人把原本不喜欢的东西变喜欢,把不能接受的观念全改变,多可怕呀!

    还有什么能比这答案更收服人心呢?姚雪的心有些许感动,于是她扑向前紧搂住品泽,两人滚落床铺,被爱溢满的身心更加激动起来,不片刻,什么都不能想的他们又狂乱地抚触对方,一次比一次激动,一次比一次更加欲罢不能

    **、**,有性也必有爱啊。

    面对淑雅的严厉指控、怒骂,品泽皆一一承受下来,虽然他面有愧色,但心情是轻松的。

    “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还要她干什么?你不怕她给你戴绿帽吗?”淑雅的怒骂越来越偏离轨道,全朝姚雪作人身攻击,这点教品泽无法忍受。

    “请你不要批评姚雪。我们之间只有我是罪人,是我定性差,受不了诱惑,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吧。”品泽一肩扛起所有的罪过,但是三角恋情原本就更伤情人的心,如果只是单纯的分手,可能还没这么教人憎恶痛苦,偏偏唉!

    “我哪一点不好,哪一点比不上她?你不也跟我上床了吗?为什么要解除婚约?我可以容忍她的存在呀!”说完,淑雅便开始流泪。如果当初她不是这么坚持要跟他上床,他也不会遇到姚雪,也不会什么都不说地就回头找她,再跟她缠绵一次。

    虽然她隐约觉得品泽跟她恩爱的时候心不在焉,草草完事,但她已很满足了,如今却要她放弃这么好的对象,她哪肯哪!

    之前所以闹分手,是因为她太担心品泽对她不是处女的身分起莫大反感,是以她干脆先行解除婚约;但现在品泽对她的身分已毫不在乎,她又有什么理由放弃呢?不,她要坚持到底。

    “对不起,淑雅!我是真的爱她,我不能请原谅我。”坐在公园里的凉椅上,品泽站起身对她一颔首,打算就此结束。

    “不行,你不可以,你不能娶她!”淑雅飞奔上前搂住他,在身体接触的一刹那,一个念头顿生。

    “淑雅,对不起!我必须”

    “我的月事迟了。”淑雅缓缓丢出一颗炸弹。

    “什么?!”如雷般痛击品泽,他顿时脑筋一片空白,什么感觉也没有。

    “我说,我可能怀了你的孩子。”淑雅扳过品泽刚俊的脸孔,无辜地说。

    “什么?!”品泽简直要晕了,他气急败坏地抓着淑雅的手臂,吸着气地问:“什么叫可能怀了我的孩子?我们我们不过一次而已呀!”

    “你没听说过处女不小心坐了沾有**的马桶盖就怀孕的事吗?这种事是说不准的。”淑雅拧着眉,更加无辜。这种事电视新闻常播。

    “怎么可能!”品泽放开她,搔着头在附近踱步。天哪!事情怎会搞到这地步呢?!这叫他如何收拾?

    “是真的,我的月事迟了。”淑雅说得都快哭啦,但显然时机不对,她的话教人质疑。

    “迟了也可能只是延后来,不一定是怀孕对不?”品泽虽是书呆子,但也不全然是个傻瓜。

    “”淑雅静默。

    “走,我带你去做检查。”说完,品泽拉着她跨大步地走。

    淑雅急急甩开他的手,辩称:“只晚了两天,就算要验孕也必须超过十天呀。”

    “你怎地如此清楚?”验孕需十天的事怕不是一般常识吧?尤其对淑雅这种没念过什么书的女人来说。

    “我我我妈”淑雅急得满头大汗,以她的机智怕骗不过品泽这个聪明人,尤其保守的乡村妇女是不可能传授这些讯息的。

    “嗯?”品泽严厉的一哼,吓出淑雅的实话。

    “我——我曾经历过。”淑雅嗫嚅。

    “你怀孕过?”这念头教品泽一惊,清纯的淑雅真叫他大开眼界啊!

    “拿掉了,所以所以”

    “为什么?”品泽瞪着她,一脸的不敢置信。

    “他只是玩弄我的感情,一听见我怀孕便吓跑了,留我一个人独自面对,所以我不得不将小孩拿掉。”淑雅委屈地流着泪。当初她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大女孩,又是在乡下长大,没念过多少书,怎么懂得男人有些是恶劣的狼呢?说起来她也是个受害者呀。

    男人不负责任,所以才拿小孩?!这话蓦然使品泽心中一恸!原本在初闻她可能怀孕的时候,他也卑劣地思及这主意,但现在他却被淑雅的遭遇打得动弹不得。

    已有过一次凄惨经验的淑雅,他还忍心叫她再受一次吗?不,不,他办不到!办不到呀!

    难道命中注定,他跟姚雪今生有缘无分吗?相爱的人终究是——不能终成眷属?既然如此,又为何要让他们相遇还衍生出感情?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品泽沉痛地抹着脸,吁着气问:“如今我们也只能等了吗?就不能弄什么验孕剂来试试?”

    验孕剂?开什么玩笑!这一验不就穿帮了吗?她要的就是先脱过今晚这关,然后再想想办法。

    “我想十天并不是很久,你应该可以等吧?”

    十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够折磨疯一个他。

    “我等。”品泽疲惫地想。这下子他该如何对姚雪交代?她这么骄傲,恐怕会受不了。唉。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十天后我会带你去妇产科做检查。”像是战败的公鸡,品泽意志消沉。

    “这期间你会打电话给我吗?”淑雅期待着。

    “会吧”走在星罗棋布的夜空下,美丽的星星全变得黯淡无光,品泽但觉他的人生此际是黑暗的。

本站推荐:天价小娇妻:总裁的33日索情我村子里的后宫佣兵的战争重生之财源滚滚美食供应商重生八零之极品军妻炮灰修真指南腹黑双胞胎:抢个总裁做爹地林家女学神在手,天下我有

闷騒情人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90小说网只为原作者芫玉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芫玉并收藏闷騒情人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