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小说网 > 索情郎 > 第二章

第二章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天庭小主播我和女主播的那些事娱乐玩童西游之问道长生一符封仙六零小娇妻都市小世界变身咸鱼少女圣神传承

90小说网 www.90xiaoshuo.com,最快更新索情郎最新章节!

    “唔”枕上螓首反侧,最后睁开了眼。

    这是什么地方?

    揉揉犹自有些发疼的额际,练雪稍偏过了头,打量着身处的这个房间。

    朴实平凡的木制桌椅,桌上一碗不知装着什么的瓷碗中,丝丝的热气往上直冒,矮几旁的窗棂间,透出了闪亮的日光。

    不知过午了没

    刚醒过来的练雪脑中一片混沌,一时间想不起自己为何会在这里,正想起身——

    “喔”颈部处突如其来的痛感如千针钻刺,让她很快的又躺回床上。

    “看来我下手太重了些。”

    房中突然响起的男人声音,让练雪愣住了。

    这个房间里还有人?而且是个男人?

    这怎么行?

    像只受了惊的小白兔,练雪下意识的便要从床上弹坐起来

    不过这回她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痛,便让一只手推了回去,安稳的枕回柔软绣枕上。

    “啊!”练雪口中逸出一声惊呼,在看清手的主人之后,更是檀口微张。

    好美的男人

    黑亮的长发披散而下,没有束起,似乎显示着主人的不羁个性;阴柔的五官细致的叫天下女人看了不禁要捶胸顿足的直呼苍天不仁,竟将如此魅惑众生的绝世容颜,给了一个男人。

    要不是刚刚那一声,再加上“他”是做男子打扮,她百分之百会以为现在坐在她身边,将一张美得惹火的脸蛋悬在她上方的人是个女人。

    尤其是他的眼怎么说呢?一见就叫人难忘,深邃的不可思议,仿佛带有磁力般,攫住所有人的全副心神,让人心下有些怀疑,有谁能在这么一双眼的注视下不神迷忘我的?

    至少她心里就很明白,自己已经被吸夺去所有的注意力,要不为何都过了好一会了,却依然能在他眼中看到她的倒影

    倒影?

    镜水

    湖?

    没有移开目光,练雪只觉得心里浮现一丝丝奇异的感觉。

    她似乎曾在某处见过这对慑人的眼

    怎么人又傻了?

    虽然看他看到发呆的人不在少数,他也早就习以为常,但西门雪可以很确定她在最初的惊艳后,神绪又不知飘荡到几重天去了。

    不过,心神飘移不定的她,脸上色一片迷惘,让她的眼神看起来就像初生小鹿般,纯真而无邪。

    就跟记忆中一样呵!

    西门雪嘴角一扬,右手轻柔的滑过练雪颊际,以指代梳,顺过她有些凌乱的鬓发。

    而仍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练雪,一时间竟没注意到他这样亲昵怜宠的举动。

    一个脑袋里千思百转,一个专心感受回忆的温暖,谁也没发现桌上的药汤快冷了。

    “你”好一会,练雪神色依旧迷茫的喃喃开口。

    她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她确信自己对眼前这个人,感觉并不陌生。

    可是,为什么任凭她如何努力地搜索着记忆,却总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儿见过这个人,以及那双眼

    西门雪手上一顿,停下了梳发的动作,眼神专注的投向她“嗯?”眸光是温暖的。

    只是一声轻问,却像是一块巨石落了地,轰然一声,叫练雪回过神。

    “哎呀!”她羞恼的只手一推,立即坐了起来,顾不得颈间传来阵阵疼痛的抗议,整个人就这么缩进床角。

    这真是羞

    回想起适才这个陌生男人,先不说他靠她有多么的近,光想起他两手放的位置,就让她不得床旁的墙裂出个洞,好把自己藏了进去。

    天啊!他那只把她推回枕上的手,之后就一直搁在她的胸口上呀!就连他的另一只手,也亲密的穿过她的发,让她几乎能从他碰触的指腹中,感觉到阵阵传过来的莫名热流。

    思及此,练雪脸色潮红若霞,娇颜微烫,只抬头看了西门雪一眼,然后头一低,埋首进曲起的腿间。

    看来这小妮子是把他当成毛手毛脚的登徒子了。西门雪兴味一起,一只脚移上了床,有些坏心的又朝练雪靠近了寸许。

    从身下床塾传来的簌簌声响,让练雪疑惑的抬起头。

    “你你别过来!”见他慢慢的逼近自己,练雪颤抖得如风中落叶,惊慌的声音中夹杂着几些哭意。

    她记起来了,记起眼前的这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是怎么在须臾间,看似轻松无比的杀了十数名匪徒,虽然那群人——包括郑行义在内——都不是什么好人,还是灭她练家一门的凶手,但亲眼看到他们血尸横躺的惨样,对她来说,依然是种让她心中翻搅不休的血腥杀孽。

    一看练雪的神情不对,西门雪先是皱了皱眉,想逗弄她的兴致一下子全没了,反身就站了起来。

    啧!不好玩!他想看的并不是这样的她。

    走至桌旁,西门雪端起桌上已凉的药碗,眉头又是一皱。怎么才一会工夫,药又凉了?这已经是第三碗了,要再重熬又要花费不少工夫。

    感觉碗上仍残留些许余温,西门雪将掌心张开包复住药碗,运起了气。

    不一会,药碗中又冒出了徐徐热气。

    而这一切都落在练雪眼底。

    那碗药是要给她的吗?

    看过他喜怒无常的一面,见过他冷酷夺命的一面,在在都让她打从心底冷了起来,但眼前这个正运功热药的男人,却让她心里起了种陌生的温暖。

    不知何时,她心底满溢的恐惧寒意,随着碗中升起热烟袅袅,渐渐消散,身体的颤抖也停止了。她只是愣愣的瞧着那个不久前还让自己怕得直打哆嗦的男人,是如何专心致力的为了她,拿一身深厚的功力来当火炉用。

    真是讽刺,原本在她眼中慈祥的长者,实际上却是匹披着羊皮的狼;而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若在以往,定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男人,却成了她在历经灭门、追杀之祸后,唯一能让她感觉到安全与温暖的人。

    直到手上传来稍嫌炽烫的温度,西门雪这才满意的收回功力,他端着碗,回到床边。

    这回,练雪没有再显露出戒恐惧的模样。

    发觉她眼中不再有先前的恐慌,一双灵动大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不放,西门雪扬起了嘴角,脸上浮现一抹邪惑的微笑“这么喜欢我的脸?”

    瞧她每回一见着他的脸就要恍惚个老半天,这大概是头一回西门雪觉得自己美得过火的脸蛋还有点用处。

    本来嘛!想做个优秀的杀手,就不该太引人注目,否则人家一看就知道是杀手,执行起任务还真是不方便。虽然说脸长得不错,喜穿黑衣,又身背长剑的人,在江湖中不只他一人,但通常有身价到请他出马的人物,大都是在武林里名头响当当的一方之雄,这种在江湖中打滚已久的人对“暗杀”这种事可是敏感得很,他就曾经见过有个倒楣鬼,只因装束和他有点相像,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大人物的护卫砍成两半。更好笑的在后头,当那个嚷着要保护主人的“忠犬”将那个倒楣鬼一刀砍成两半后,第一句话说的竟是:“啊!砍错人了。”想当然耳,若是杀手中的杀手,怎可能如此轻易的就命丧在一名护卫的手中?至于那个倒楣鬼,最后只落了个“好好安葬”的下场。

    所以,他其实不喜欢自己这张脸的,不过既然这张脸可以吸引住他想要的女人的全部注意力,他倒不介意以后出任务时,要多保护它一点。

    西门雪的一声调笑,让练雪顿时脑中轰然一响,脸上红气泛滥,结结巴巴的极力否认道:“才、才没有呢!”此刻就算打死她,她也不会承认自己会有那片刻失神,全是因为西门雪那张美丽绝伦的脸。

    脸上潮红都要蔓延至耳根了还嘴硬!西门雪好笑的看着她羞窘的垂下头。

    这才是他记忆中的梅儿呵!天真、活泼,带着小女儿的娇态,是他过去二十五个年头的记忆中,仅余的温度与色彩。

    这个娇俏的可人儿,从多年前的湖边相遇开始,就注定要属于他,绝不容其他人占夺。

    是的,任谁也无法阻止。

    “过来。”先不论此后会如何,得让她先喝完他手中这碗药才行。虽然她身上大都是些皮肉之伤,并无大碍,可是一夜的仓皇失措,精神上的负担多少会影响到身子状态,还是得花些时日好好调治才成。

    练雪闻声抬起头,飞快的瞥他一眼,然后红着脸将视线移到他手中的药碗,嗫嚅着说:“我自己来就好。”

    西门雪耸耸肩,将药碗递了出去。

    练雪正想接过药碗,但碗的热度却让她松开了手“好烫!”

    眼看着药就要洒了满床时

    这人会法术啊!

    缩回的手还悬在半空中,练雪愣愣的看着西门雪稳稳的一手接住药碗,再一眨眼,她只觉得腰间一紧,随即落进西门雪的怀里,那张美到让人失魂的脸再次占满了她的视界。

    “我看还是由我来吧。”乍放的温醇嗓音,有效的安抚了她的心慌意乱。

    “让、让我起来”原本她是很想凶巴巴的表现出该有的女子矜持,哪知话到嘴送,不知为何,竟自动削弱成呢哝软音,听在西门雪耳里,倒像是在撒娇一般。

    西门雪臂上一使劲,让她坐起了些,一手依旧固执的环在她的纤腰上,另一手则将药碗凑近她唇边,诱哄道:“别任性了,先喝完药再说,嗯?”

    沉浸在满溢柔情的轻语中,练雪不由自主的张开口,乖乖的将药喝下去。

    “恶好苦喔!”才喝了一口药,从喉间涌起的苦涩感,让练雪皱起了小脸,不断吐着舌抱怨。

    这一幕落在西门雪眼里,练雪的一皱眉、一扁嘴,全成了小女孩的憨真娇客,惹动情流纷窜,心神荡漾。

    如此可爱娇美的人儿叫人不心动?

    强捺住胸口那阵因练雪粉红舌尖而涌起的燥热感,让他接下来的轻哄声低沉了许多“梅儿乖,把药喝完。”

    乍听“梅儿”两字,练雪陡然一震,不敢置信的眼光移到他的脸上“你你刚刚叫我什么?”无心理会西门雪俊颜带来的炫惑,她满脑子想的尽是他那声充满感情的“梅儿”

    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她的昵称?这是挚爱的家人私底下叫唤她的方式呀?除了摆出和善面孔,骗过爹爹十数年的郑行义外,就连与练家世交数代,更即将与练家结为秦晋之好的段家人也不知晓。本以为在家人死绝、郑行义亦遭报应后,这个代表着她一段纯真无忧、百般受宠的日子的名字,会随之尘封在练家大宅的残梁焦土中,却偏偏从眼前这个相识不到一天,对他的了解仅止于他的名字与她的名字相似,都是单名“雪”的人口中再次听见,而且——

    不同于爹娘、兄嫂叫声中的溺爱疼宠,更大异于郑行义的虚伪逼迫,他叫她的方式含有更多的爱怜、深情,甚至给她一种从未感受过的陌生感觉,也许那就叫——

    爱?

    “不、不会的”想着想着,练雪的小脑袋皿不停地摇若铃鼓。

    这一定是错觉,一个刚认识的人,而且是个杀人如斩瓜切菜,眉毛动也不动一下的大魔头——瞧之前他杀人的架式,郑行义对他诚惶诚恐的恐惧模样,想来他应是个大有来头的江湖人物,而且是那种黑道上的人,像这样的人,怎会懂得爱呢?

    但真的是这样吗?

    就在练雪努力的说服自己那是错觉的同时,她的心底有道声音越形响亮——

    先前的热药、诱哄,以及那一声让人暖到心底的轻唤又该做何解释?

    或许只是“同情”

    发生在一个杀手身上?

    那也许是他听到了郑行义与她的谈话,也在觊觎爹爹的东西。

    那现在仍扎着你胸口的东西是什么?

    可能是他没找到吧。

    自他救了你之后算起,起码过了半天的时间,足够把你身上的衣服剥掉好几回了。

    那是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

    呵呵,这个小东西可真是有趣极了!

    看着练雪脸上千变万化的丰富表情,有惊诧、有哀愁、有羞窘,有迷惑,还有一丝倔色,西门雪自心底油然而生出一种感觉,就这样看着她看到地老天荒,似乎也是个不坏的主意。

    相信将来的日子有她作伴,过去那种镇日闲嚷着天地虽大,却无令自己开怀之事的日子,即将如逐流之舟,不再复返。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让这个老爱分心的小迷糊蛋赶快把他手中的药喝掉。虽然他一点都不介意再把药汁弄热,但同一碗药反复热好几次,药中的苦味只会越来越重,到时再要她喝,定又得花上好些工夫。

    就在西门雪正思索着要怎么把药喂进练雪肚子里时,练雪一晌怔忡后,终于回过神,追根究底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他漫不经心的应道:“小名?”嗯,再弄昏梅儿,由他亲身来喂可能会快些。

    “就是‘梅儿’呀!这个小名是娘取的,应该只有练家的人才知道,为什么你刚刚会那么叫我?”

    “是吗?”不成,要再劈昏小梅儿,他可舍不得。

    西门雪心不在焉敷衍的反应,引起了练雪心中的不满“喂,我在问你呢!”

    呵!小梅儿要翻脸了,得赶紧安抚、安抚才行。“总之有人这么叫你不是吗?”他指的是多年前到湖边寻她的美妇人;也就是这声“梅儿”让他苦心寻觅了十年,却依然毫无所获。

    练雪却以为他指的是郑行义。“呃”对喔!她怎么又想胡涂了?当他救下她的时候,郑行义是叫她“梅儿”没错,她怎么给忘了?

    “梅儿”

    “我姓练,叫练雪。”虽然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也不讨厌他用那浓情暖意的语调叫着她的小名,可毕竟他还算是陌生人,而且还是个男人,听起来心头上总觉有些怪怪的。

    西门雪只是挑挑眉,依旧故我“你的药要凉了,梅儿。”

    “我叫练雪。”她不放弃的再次纠正。

    这回西门雪连话也懒得说了,直接将碗举到她嘴边。

    “我说”

    “梅儿喜欢冰糖葫芦吗?”

    “嗄?”练雪愣看着他,无暇注意到那个令她不自在的称呼。这家伙在说什么呀?她的名字和冰糖葫芦什么时候扯得上关系了?

    小梅儿怎么瞧总是这般可爱呵。

    隐忍着满心即将溃决而出的笑意,西门雪正经八百的解释“若药再热过一回,我就得上街帮你买糖让你配着下肚了。”

    “可是”刚刚才领教过药的苦味,练雪心里好生为难。

    先吃药?还是要先讲清楚!

    两眼直盯着碗中的药许久,她终于吞了吞口水,就着碗边,一口一口的努力喝着。

    在练雪因药的苦涩而频频停下轻咳时,西门雪的手掌从未离开过她的背上,不断轻抚的给予无言的安慰鼓励。

    喝喝停停、停停喝喝,花了许久时间,在西门雪固执的坚持下,练雪终于将碗中的苦药喝得涓滴不剩。

    看着手中的空碗,西门雪满意一笑,大手轻揉着她的头顶“梅儿真乖。”

    “好苦、好苦喔!”满口的苦药味让练雪一时不察,也忘了抗议,只是不停的吞咽着口水,希望能冲淡些口里的苦味,同时心底也不免暗暗抱怨——

    这人是不是在整人呀?她从来没喝过这么苦的药。

    接收到她哀怨的控诉眼光,西门雪只觉好笑“怎么?还觉苦吗?还是要我上街去买糖回来帮你甜甜嘴?”

    练雪抗议的回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吃药还得人用糖来哄。

    西门雪低下头俯近她,与她面对面,距离不过寸许“不要糖,嗯?”

    呼吸的气息中,夹杂着有些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味道热辣辣的拂上练雪的脸。

    他、他想做什么?

    还来不及思索,西门雪的动作已然快了一步。

    “不要糖,那就换个奖赏吧。”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练雪因心惊而微开的唇上。

    露潞豁

    呜、呜、呜这下没脸见人啦!

    练雪两手捧着红烫的脸颊,再想起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以及西门雪离去时,依旧扬起的嘴角,和眼中满满的宠溺目光。

    “噢”她忍不住呻吟一声,逃避似的抱住自己的头,掌中传来的感觉清晰可辨——她连耳根都是炽热的。

    为什么那时没推开他呢?而且

    而且在他掩门离去后,都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是笑着的!

    天啊!被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男人吻了,她居然还呆呆的笑得像个小傻瓜?

    难怪他离去时的笑容是那样的得意满足

    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这样就认为她是个不懂规矩、不知廉耻的豪放女子

    “啊!我到底在想什么啊!”猛然敲敲脑袋瓜,练雪懊恼不已。现在哪是担心他对她看法的时候呀,重点应该是

    “对啊,我的梅儿在想些什么,想得这样出神?”一个熟悉的声音自然而然的顺着她的话尾接下。

    练雪惊讶的抬起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西门雪又回到房里,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桌旁,而桌上放着数碟小菜。

    “你什么时候”这男人难不成真的会法术?怎么她总无法看清他的一举一动。

    西门雪含笑起身,慢条斯理的踱向床边“吃过了药,好些了吗?肚子应该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

    “不,我”

    “还是我盛过来喂你?”

    练雪不假思索的大声抗议“不要!”

    看出她脸上的固执,西门雪轻笑出声“那是想起床自己来。

    迎上他怜疼温柔的目光,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练雪只低低应了一声“嗯。”才离开床榻,西门雪的健臂马上环上她的盈盈柳腰。

    练雪满脸通红的试着推拒,但在发现腰间大手完全不为所动后,只好讷讷道:“你我可以自己走。”

    不知是不是练雪如蚊鸣的小小抗议声进不到西门雪耳中,还是怎么地,西门雪依旧搂着她走到桌旁。

    至于练雪,既然挣脱不开,又抗议无效,只得任他了。

    将练雪安安稳稳地安置在椅子上后,西门雪也在一旁落坐“你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吃点清淡的东西好些。”

    “我”她正想说不饿时,肚子却发出不合作的阵阵咕噜声,她满脸尴尬,红若丹朱“呃”西门雪举筷夹了块热豆腐,放进她面前的碗中,笑道:“既然饿了,就多吃点东西。”

    肚子饿的声音都大到让人听见了,再说不吃就显得太矫揉做作了。“好。”练雪拿起筷子,埋首专心吃起碗中热得烫口的豆腐。

    嗯,香嫩滑口,好吃!

    她脸上漾起一抹满足的甜笑。

    练雪的笑靥让西门雪心情大好“好吃吗?梅儿。”

    可这么一声,手上一顿,练雪蓦然停了筷,转头凝着西门雪。

    “不喜欢?”看她收起笑意,西门雪也跟着攒起眉。

    练雪摇摇头,试探的问:“你为什么一直坚持叫我‘梅儿’?”仔细想起来,郑行义一直都是叫她雪儿的,只有在举掌送她归阴时,才叫了一声梅儿,为什么他坚持要叫她梅儿呢?甚至是在她已告知自己真正姓名之后。

    西门雪睇视着她良久,久到练雪觉得因他的凝视,自胸口涌上一股热气,只是这回她不再躲避他慑人的目光,固执着要得到满意的答案。

    西门雪用眼神细细授索着她脸上的反应,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过了许久,练雪坚决的神色依旧。

    西门雪眼神一沉,但快得连面对着他的练雪都没察觉到之前就又恢复了原样,轻描淡写的说:“我喜欢这个名宇。”

    咦,好熟的一句话。

    对了!

    “昨晚你会救我,是因为‘梅儿’这个名字?”她想起来了,当郑行义质问他为何不守承诺救了她时,他就是这样回答的。

    西门雪不作声,算是默认了。

    “原来”她本以为他说喜欢她的名字,是因为他们两人都是单名“雪”呢!

    不过,其实不管是因为“雪”还是“梅儿”他会救她,都只是一时兴起不是吗?她不用、也不该想太多的。

    那现在她心里那股莫名的失落感又是为了什么?

    “梅儿?”西门雪很快就发现到她的不对劲,伸手抬起她的下颗,皱眉道:“别再想那些不愉快的事。”他以为练雪是因为他那声“梅儿”又想起已然灭绝命丧的家人。

    他不喜欢她脸上染上任何愁色。

    非常不喜欢。

    不论梅儿是不是还记得他,都不会改变什么,当然也包括了他要她伴他一世一生的决心。

    除此之外,他也下了另一个决定——她的笑容,从今日起要一并纳入他保护的羽翼下。

    他要她,而且是要笑着的她。

    无从拒绝的关怀,无法忽略的柔情,一点一滴的慢慢渗进练雪的心中,她只能无力的承受,不知该如何抵抗。执爱的贴心温柔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牢牢的系上她的颈、她的手、她的身然后慢慢沉入身躯里,缠上她的心

    最后,网一收,就会变成一个茧,一个包复着她,让她沉湎不醒的茧,是一个只属于两个人的天地。

    那需要很多时间吗?

    谁也不知道。

    “我”慌乱的心思难以遏止,最终的倚靠只有“我想回家看看。”明知希望渺茫,但她依然希望能一如往常的,由熟悉的人、地找出答案。

    西门雪闻言眯起了眼,沉吟了一会,力道:“先吃点东西,过几日待你身子好些,我会带你前往。”

本站推荐:天价小娇妻:总裁的33日索情我村子里的后宫佣兵的战争重生之财源滚滚美食供应商重生八零之极品军妻炮灰修真指南腹黑双胞胎:抢个总裁做爹地林家女学神在手,天下我有

索情郎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90小说网只为原作者雪墨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雪墨并收藏索情郎最新章节